想起鬥聖訣,楊嘯麵容忽然變得陰冷,因為此典,他曾經一手辛苦創建的謝氏一族竟在一夜之間,化為虛無,他暗自發誓,這一生,定不會讓故戲重演,至於鬥聖訣,隻要元神恢複,便可從內探出修煉法門。
將秘典收於儲物袋後,他便退出房門,朝廣場走去,這一戰,是他這生第一戰,為了今後漫長修煉之路,這一戰他必須要勝。
待他來到廣場時,人群已經將擂台圍的水泄不通,連一絲縫隙都未留下,楊嘯打量一番,來到南門朗庭前,借著一顆樹幹,縱身一躍,便上到屋頂,隨即坐在瓦礫之上,目光落向擂台之上。
經過幾個時辰對擂,一些修為偏低弟子早已被淘汰出局,此刻擂台上留下的,皆是練體六重弟子,每一擊都帶有三千之力,隻見二人武技各有千秋,不分伯仲,像這樣的對戰,隻能看誰先真氣耗盡,不然,一時半會無法分出勝負。
楊嘯見此情況,已不願細看,身子一倒,便靠躺在瓦礫之閉目休息,此時旭陽漸漸西去,離天黑已經不足兩個時辰,而越到後麵,上台的弟子實力就越加雄厚,一些修為較低的弟子已然果斷放棄,因為夢想與現實,實在相差太大。
而比試發展到此,剩下準備上台的便是入門多年的老弟子,實力均是在練體六重初期到練體境巔峰,他們也滿懷希望,因為若無法進入內宗,那他們修煉之路,將會變得非常渺茫。
就在擂台之上二人不相上下時,一位體壯高大弟子估計是沒有耐心再等,隻見二人還在交鋒,他便一躍而上,大聲一喝,“停手!照你們這樣糾纏下去,天黑也無法分出勝負,讓我們如何能等!”
擂台二人聽聞這聲曆喝,紛紛停手,看著眼前這高大弟子,眼中滿是不解,其中一人上前抱拳一禮,“那按照這位師兄之言,應當如何處理?”
高大弟子豪邁一笑,“這還不簡單,待我將你們丟下台,就解決了!”
隻見此人話語一出,那二人臉色一變。
“好大的口氣!”
“哼!師兄這般,恐怕有點狂妄了吧!”
高大弟子聽聞二人憤怒之言,絲毫沒有在意,隨即笑臉一收,“是不是狂妄之言,你們試試便知!”
話語間,高大弟子右腿猛的一踏,身形瞬間朝他們二人突去,猶如一隻山間猛獸,帶起一陣勁風。
原先擂台二人見此提起真氣隨即迎了上去,頓時,三人拳腳交鋒,隻是那高大弟子修為已到練體七重中期,加上二人之前就經過激烈一戰,對於此人猛烈攻勢應接不暇,勉強支撐片刻,便齊齊敗退。
高大弟子看著狼狽倒地二人,咧牙一笑,“怎麼樣!這樣就省事多了吧!”
隨著二人敗退,一時間竟無人再上擂台,不是沒有實力雄厚弟子,因為這些人都想保留實力,不願做這出頭鳥,但按照擂台規矩,若沒有人再繼續挑戰,那麼,他便可隨意挑選一個門主,進入內宗。
那高大弟子見無人上台,一臉狂傲大笑,“還有哪位師兄師弟想來請教?難不成就要我麵對四位天驕嗎?”
立在陸軒身後的趙玄見此人如此狂傲,欲邁步上前,出手教訓此人一番,但立即被陸軒阻止,而在一旁的蕭安目光牢牢鎖在趙玄身上,見他蠢蠢欲動,眼眸頓時一緊,隻要趙玄敢上台,他便會緊跟而去,但不想趙玄猶豫片刻,最終還是停在原地,令他頓時又放鬆下來。
而正在熟睡的楊嘯突然驚醒,誤以為比試已經結束,臉色頓時一緊,但隨後朝下一望,看著廣場內人群依舊凝聚在此,臉色頓時放鬆下來,此時看著那擂台上叫囂弟子,深以為四大驕子已經出過手,隨即身形一閃,落在擂台之上,對著那高大弟子抱拳一禮,“師弟楊嘯!向師兄討教!”
那正在得意的高大弟子見楊嘯身形一落,臉色頓時一變,心裏不禁暗罵,“這臭小子來攪什麼局!不然片刻過後,我便可輕鬆進入內宗!”
楊嘯故意將那練體二重氣息外放,惹的那高大弟子頓時滿臉鄙棄,果真,那高大弟子也不想與他廢話,身形猛然一閃,那本來足有三千之力的拳被他消減大半,生怕會要了他的性命。
在場眾人見楊嘯這般修為也敢上台,頓時一片嘩然,一片唏噓之聲四處皆起,楊嘯對於這般弟子反應絲毫沒有在意,隻見那高大弟子凶猛突來,隨即在元神中提起一道煉體六重之力,待他那拳即將觸碰在自己胸前,身形瞬間一閃,移形來到他身後,那帶著煉體六重之力一掌,直接將他震飛至數十丈外,落在人群之中,頓時昏死過去。
這一刻放佛一切都被定格,在場眾人無不目瞪口呆,就連四位門主神情都不由一緊,眼裏滿是不可思議,但有三個人除了驚愕更多的則是憤怒,他們便是趙玄,蕭安,與許子清,隻見眾人還在驚愕之際,趙玄瞬間來到觀台前方,一雙凶目早已赤紅如火,陸軒見他似要上台,隨即伸手阻攔,但不想,趙玄對此根本置之不理,陸軒愣是拉都拉不住。
而蕭安與許子清也不落後,三人幾乎同時落在擂台之上,望向楊嘯的目光中都滿是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