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兩位門主言語相激,廣場內眾弟子頓時安靜,齊齊望向他們二人,連正在擂台上對戰二人都不禁紛紛停手,齊齊望向觀台。
“夠了!堂堂一門之主,竟當著這諸多小輩麵前如此不注重言行,還想動武!你們與那山野莽夫有何區別!還知羞恥二字嗎!給我坐下!”
一直平靜的範璿見他們二人絲毫不顧及師門名譽,臉色變得異常難看,一道入聖境威嚴頓時朝外散發,將在場眾人壓製的難以承受。
陸軒與王炎峰受到大師兄言責,即使彼此心中滿懷怒意,但也不敢違逆範璿,四目相視一望,各自不屑,再次坐下。
一旁長老見此,不禁搖頭,看著擂台對戰終止,隨即大手一揮,“好了!諸位莫要再觀望,比試繼續進行。”
隨著擂台繼續,廣場氣氛漸漸恢複,而陸軒與王炎峰雖然沒有再言語衝擊,但行事卻依舊針鋒相對,隻見稍稍有些天賦的弟子便會受到二人極力爭搶,惹的在場弟子情緒愈加高漲,但卻令一旁的林川滿臉無奈。
時間流逝,眼看午時將至,隨著長老再次上到擂台,這次比試便告一段落,各門雜役弟子紛紛前往各處廚房,急急燒火做飯。
陸軒與王炎峰二人你來我往,竟各自收下了四名內室弟子,最後隨著擂台終止,二人便不歡而散,各自甩袖離去。
王炎峰回到南門,怒火無法壓製,一掌拍在茶桌之上,“哼!這陸軒小兒,竟敢公然對我挑釁,若不是大師兄阻攔,我非重重教訓他一頓不可!”
蕭安見師尊如此氣急敗壞,連忙倒上一杯茶水,恭敬遞了過去,“師尊先消消氣,待下午擂台開始,隻要那趙玄上到擂台,徒兒定會將他狠揍一頓,幫你解氣!”
王炎峰將茶水一飲而盡,但目中怒火依舊不減,聽聞蕭安一言,眼眸突然一緊,“哼!隻是簡單教訓,怎能解我心中之氣,你若有機會,直接將那趙玄丹田震碎!看他陸軒今後還有什麼資本與我對峙!”
而陸軒也是氣的滿臉扭曲,看著跟在身後的趙玄,滿臉鄙棄,“都是你做出來的好事!讓那王炎峰抓此話柄!下午你最好給我小心點!那蕭安修為高你甚多,定會為他師尊出氣,所以他沒上擂台你就給我老實在下麵呆著!”
趙玄麵容雖然平靜,但心中怒火卻比陸軒更加深重,願本想借那血蓮一舉突破,便可以與那蕭安並肩立行,但不料非但沒有絲毫突破,反而遭受戲耍,更可恨的是,居然還用了那秘典與之交換,這種種憤怒落在心中,猶如一座充盈的火山,一旦被觸發,便會爆發滔天怒火。
內室選取帶來的刺激對全門弟子來說,午飯已然可棄,不足一刻,偌大食廳便空無一人,隻留下後廚幾位料後的雜役弟子。
楊嘯吃完午飯卻並沒有和同門一同前去廣場,而是直徑來到雜役區,進入自己房舍內,對於他來說,一時半會,定然不會有什麼看頭,還不如用這些時間,再練習練習身法。
經過昨晚不懈努力,他感覺身法大有進步,雖然不能做到無影移形,但對付練體境武者還是綽綽有餘,連他自己都不禁被此典鬼魅之處深深吸引,但離一段最高境界,還有一段漫長的修煉路程,。
練了近兩個時辰,他便滿身大汗,身體分泌出大量廢質渾濁之物,此時他突然感覺,修煉這秘典不僅能提高身法,似乎連全身筋骨都同時得到淬煉,此時整個身軀猶如一處幹涸已久的河床,非常渴望靈氣。
楊嘯發現身體這番變化,隨即從那儲物袋中將那丹瓶取出,從中倒出一粒服下,丹藥入內,靈氣瞬間擴散,被那無數經脈吞噬,僅僅片刻,那粒三階練體丹靈氣頓時被身軀吞噬殆盡,但全身經脈似乎依然沒有飽和,還在渴望靈氣。
看著自己身軀變得竟然如此詭異,那全身經脈就似無底深淵,氣勢如同要吞下天地一般,他再次取出丹瓶,索性直接取出兩粒一起服下,若換做常人,就算是練體境六重武者,也不敢同時服下兩粒三階練體丹,雖然不足以提升他們的修為,但兩粒三階丹藥帶來的強勁靈氣衝擊,必然使經脈承受不住,爆裂身亡。
隨著兩粒丹藥同時服下,頓時靈氣如同火山爆發般,傾瀉而出,直衝全身經脈,隻見靈氣傾瀉那刻,楊嘯臉色頓時扭曲,全身各處外露的血脈也隨之膨脹起伏,盡管萬分痛苦,楊嘯依然穩住身形,練氣吐呐,配合著靈氣一次次衝擊。
隻是過了些許,楊嘯麵容再次恢複平靜,似乎那兩粒三階練體丹的靈氣已被身軀吸盡,忽然他猛然睜眼,氣動全身,頓時,一道強勁氣息不斷從周身散發。
“練體二重!居然突破了!”
楊嘯暗自驚歎,若不是凝神入體,他實在不敢相信,前幾日才突破練體一重的自己,居然不到十日,再次突破,這種修煉速度,恐怕天下再無第二人,他驚愕看著床上那本秘典,懷疑這乃是上古遺留神典,但不知怎會流落在這小小趙國,而且還並未在皇族寶閣,竟然落到小小門主手中,最可笑的是,他僅僅隻用了一株假的血蓮,就交換而來,若不是這秘典乃梵文所著,恐怕可以於當年鬥聖訣相齊並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