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維特之煩惱》是歌德的一部書信體小說。主人公是一個青年,名叫維特。和其他的青年一樣,他向往自由、平等的生活,希望自己是一個向往自由、平等生活的人,也希望成為一個從事有益的實際工作的青年。但是,由於當時的社會充滿了等級的偏見和鄙陋的習氣,他總感覺很失望:貴族變得傲慢不已,而市民則庸俗屈從、官場腐敗。他感覺自己和現實格格不入,而又在愛情中失意……得不到理想,又得不到愛情,他就在絕望中自殺了。歌德用維特這個人物形象揭露了現實的黑暗德國,寄托了作者對狂飆突進的精神與思想的認可。他對德國的青年抱有強烈的希望,他認為青年是覺醒的一代。因此,歌德的《少年維特之煩惱》引起了強烈的反響,還形成了一陣維特熱,他的這部小說也很快流傳到了歐洲各國,成為影響世界的一部偉大文學作品。
劇本《埃格蒙特》是歌德從西班牙的鬥爭曆史中取材的,哀格蒙特生在16世紀尼德蘭人民的反抗時期,他在曆史上是一個動搖不定的貴族反對派。歌德反其意而用之,又和《葛茲·馮·伯裏欣根》一樣,把哀格蒙特寫成了為民族的自由和統一而鬥爭的英雄。但是他還是由於自己的軟弱、妥協,最後被處死。
鴻篇巨製《浮士德》是歌德的一部偉大的詩劇,是他前後花費了60年寫就的,是其畢生的力作,也是輝煌文學成就的代表作。
《浮士德》的第一部在法軍入侵時完成,第二部是在他83歲高齡時完成。這部不朽的詩劇以德國民間傳說為題材,以文藝複興以來的德國和歐洲社會為背景,寫一個知識分子對現實的不滿,竭力探索人生意義和社會理想的生活道路。更是一部現實主義和浪漫主義結合得十分完美的詩劇。
《威廉·麥斯特的漫遊時代》以探求理想的社會製度為中心,認為人們隻有在積極勞動中才能獲得人生的意義,才能變得思想開闊、樂觀積極。即使在歌德晚年的許多抒情詩中也閃爍著唯物主義、樂觀主義思想的光芒。在當時消極浪漫主義文學風行一時的德國文壇上,歌德的這一成就獨放異彩。
歌德不僅著述頗豐,而且博學多才,貫通東西方。他還對中國文學有相當深的研究,在讀過一部分中國文學作品後,他從中看到人類共同的東西。他在同助手愛克曼的談話中闡述了對中國的理解:“中國人在思想、行為和情感方麵,幾乎和我們—樣;隻是在他們那裏,一切都比我們這裏更明朗、更純潔、更合乎道德……”他從中國文學談到德國文學與法國文學,進而提出了“世界文學”這一全新概念。他說:“我愈來愈深信,詩是人類的共同財產。世界文學的時代已快來臨了。現在,每個人都應該出力使它早日來臨。”
歌德是德國民族文學的最傑出的代表,他的創作把德國文學提高到整個西方的先進水平,並對歐洲文學的發展作出了巨大的貢獻。
貝多芬,歌德藝術的知音我願證明,凡是行為善良與高尚的人,
定能因之而擔當患難。(貝多芬)
一提到歌德,這個德國偉大的詩人、戲劇家、文學家,就不得不提到德國偉大的音樂天才貝多芬。德國的文化一半是歌德,一半是貝多芬。歌德這位世界文化巨匠,是德國曆史上最偉大的詩人、戲劇家、文學家,與荷馬、但丁、莎士比亞並列。而貝多芬是歐洲古典樂派與浪漫樂派承上啟下的作曲家,集古典樂派之大成,開浪漫樂派之先河,被譽為是浪漫樂派的一麵旗幟,被人們稱為“樂聖”。
羅曼·羅蘭在談到貝多芬的音樂對歌德的影響時,曾摘錄過作曲家門德爾鬆的一封信:“起先他不要聽貝多芬的樂曲,但終於不得不讓步,傾聽了《第五命運交響曲》的第一部分的片段,觸動了他的心弦。但是他不願意流露出來,隻是聊以自慰地說道,‘並不動人,隻令人驚愕罷了’。聽了幾分鍾後又說,‘瘋狂虛張聲勢;使人想到了屋子要塌了’。到了晚餐時,他還是非常悵惘,直到我們再次提起貝多芬。於是他才開始向我詢問、探究。我看得出他真的激動了。”
1821年,貝多芬與他仰慕的大文豪歌德,在維也納避暑勝地會麵了。一天,歌德和貝多芬在悠閑地散步,一群皇室成員迎麵走來,行人們紛紛讓路行禮,歌德也就邊說邊拽著貝多芬的手臂“親王們來了,咱們趕快讓開些,向他們致敬”。在歌德這樣的舉動下,貝多芬顯得麵無表情,無動於衷。歌德認為是貝多芬的耳朵不好,反應遲緩,便再次不停地拽他的手臂。貝多芬不但沒有躲讓,反而高高地昂起了頭。當皇室們就要走近了時,歌德站到了路旁,脫下了帽子,深深地彎下了腰。貝多芬則帶著失望與鄙夷的神情,瞥了歌德一眼,按了按頭上的帽子,就大踏步地朝前方走去。
經過此事之後,貝多芬就在寫給德國萊比錫一位朋友的信中,毫不留情、直言不諱地抨擊歌德。貝多芬說:“歌德身上的宮廷氣太重了,已經超過了一位大詩人應有的程度”。而歌德卻認為貝多芬“是個極為桀驁不訓的人”。也的確如此,貝多芬一直都是我行我素、不拘小節、獨往獨來。而歌德卻涵養深厚、彬彬有禮,儀表不凡、處事圓通。
兩位偉人的做事方式和處事哲學雖然不同,但都因個人不同凡響的經曆成就了自己的偉大成就,在德國的文化領域各放異彩。
有一次,歌德在給他的朋友采爾特的信中,很公正地談了他同貝多芬在特普利茨的這段交往和對他的印象:“我在特普利茨認識了貝多芬,他的才華使我驚異。不幸的是,他是一個放蕩不羈、沒有任何拘束的人,如果他覺得這個世界是可憎的,那也沒有什麼錯。但是他的這套處世哲學無論對自己還是對別人都不會帶來歡樂。不過,退一步說,他有這樣的想法也是情有可原的,甚至更讓人替貝多芬感到惋惜,因為他的兩耳已經失去了聽覺。這種殘疾對他在社交方麵的損害,比對音樂方麵的損害更加嚴重。他生性急躁,生理上的這種缺陷更加嚴重了這一點。”
貝多芬也很欽佩歌德的才華,他從童年時代就經常閱讀歌德的詩篇。貝多芬曾說過:“歌德的詩使我感到幸福。詩中的語言組成了一個高尚的秩序,仿佛一座用心靈的力量建成的宮殿一樣,他本身已經具有和諧的秘竅了。”
貝多芬一生為歌德的詩譜曲多達14首,如《五月之歌》、《土撥鼠》、《迷娘之歌》、《悲中有喜》、《充滿歡樂,充滿痛苦》等。
1810年,貝多芬為歌德的悲劇《埃格蒙特》寫了十段配樂,序曲是其中最為優秀的一首,他的序曲現在已經成為獨立的管弦樂曲,經常在音樂會上演奏。貝多芬創作《埃格蒙特》的配樂,真誠地希望得到歌德的建議或批評。第二年,貝多芬給歌德寫了一封信,信中寫道:“您將從萊比錫市布雷科普夫與亥特爾出版公司那裏收到為《埃格蒙特》譜曲的音樂。這崇高的《埃格蒙特》,我在閱讀它時產生的溫暖,通過您的文字來思考、來感覺,最後賦予它音樂。我非常想聽到您的意見,哪怕批評也好,因為這對我和我的藝術會帶來益處,而且我願意把這當作最大的讚揚來接受。”
1812年,歌德便主動去看貝多芬,於是兩位偉人會麵了。當晚,歌德寫信給自己的妻子說:“在我見過的藝術家當中,沒有誰比他更專注、更有毅力和更誠摯可親的了。”
老年的歌德很尊重貝多芬的為人和才能,但是對貝多芬憤世嫉俗的革命精神卻不予理解。貝多芬認為歌德隻是一個極留意禮節的社交家,溫文爾雅,卻從不肯盡情傾吐。貝多芬期望的真誠的藝術探討,歌德卻一句也沒有。他覺得這次見到的歌德,與他想象中的《少年維特之煩惱》、《葛茲》的作者相距甚遠。
也許在那一次貝多芬狠狠地批評了歌德後,深深地傷害了歌德的自尊心。歌德在收到貝多芬寄去的《埃格蒙特》樂譜後,請一位鋼琴家彈奏了幾遍,但是,歌德始終沒有發表評論。
當有人有人問起歌德:“你對貝多芬有什麼看法”時,歌德很可能大發雷霆地說:“無可奉告。”
不過,歌德的一位朋友聽了《埃格蒙特》的音樂時,真誠地讚歎道:“那真是天上的;他完全貫徹了你(歌德)的深意。是的,我幾乎可以說,那燃燒著你的詩句的精神同樣也激蕩著他的旋律。”
貝多芬為歌德的詩譜曲,真可謂是慎之又慎,為《思念》譜曲時,第一樂句就寫了多達16遍才滿意。正如貝多芬寫給一位朋友的信中所說:“為了他,我死去活來不下十來次……自卡爾斯巴特的那個夏天以來,隻要我在閱讀,準是在讀他的作品。他把我原先心目中的偶像克羅普斯拖給殺死了……其他任何詩人的詩作都沒有像他的詩篇這樣容易譜成曲子。”
在貝多芬眾多的藏書之中,歌德的著作就是貝多芬的案頭作品。由此可見,藝術家對待真正偉大的、崇高的藝術時,一定是真誠、坦誠,甚至永遠是忠誠的。
不相伯仲的歌德與席勒真理絕不因為有人不承認它而感到苦惱。(席勒)
與歌德同一時代的著名文學家席勒,也是享譽文壇的健將。而且歌德和席勒的友誼與馬克思和恩科斯的友誼不相伯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