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把話放在這裏,人是我弄死的,是老爺支持的,還有哪個賤人敢說我一句不是!”
蔡氏的意思是警告在場的姨娘們,就算她弄死了顧卿言,這些人都沒有資格定她的罪!
尉遲景墨不留痕跡的看了一眼顧卿言的神情,發現她依舊臉帶微笑,心裏也便了然幾分,於是便直接看向了蔡氏和顧冰陽,說話的語氣卻是輕飄飄的。
“哦……原來你們顧府上下是如此對待本王的王妃和嶽母大人的啊。”
尉遲景墨就像是宛然大悟以後才記得生氣一般,他看著顧冰陽繼續說話,“顧大人連同你府上的姨娘一起禍害本王的王妃以及嶽母,這是怎麼樣的罪名?”
顧冰陽狠狠的甩了蔡氏一記耳光,打得蔡氏頭暈目眩,一邊臉頓時腫了起來,身子軟軟的靠在了顧玉文的懷裏,雖然現在蔡氏已經說不出話來了,於是顧冰陽看向了尉遲景墨和顧卿言以後,便默默做了決定。
“蔡氏的妹妹剛剛被火燒死了,所以她的腦子就出了問題,還請銳王爺看在了蔡氏生病的份上不要責怪她的瘋言瘋語。”
顧冰陽一邊說著,一邊朝尉遲景墨俯身行了一禮,“再說若真的與蔡氏所說的那般,微臣是要陷害自己的夫人與嫡女的話,那麼就絕對不會為夫人舉辦葬禮了……”
“父親似乎一直沒有看到我的存在呢。”顧卿言輕輕的開口,“母親去世的時候我在場,若是要說她到底是怎麼死的,我可是最清楚了。”
顧冰陽沒有想到剛才就一直沉默的顧卿言居然敢在這個時候開口,於是便毫不客氣的反駁道:“誰人不知我顧府嫡小姐是一個癡傻的丫頭,你說的話能作數嗎?”
“你曾說過在母親葬禮之後定要廢除我的嫡小姐身份,那麼不如提前一些時間廢了吧,因為如此……”顧卿言的美眸一轉,似笑非笑,“站在你麵前的人就不是你的女兒,不是顧家的嫡小姐,而是……銳親王的未來王妃。”
“你這個不知廉恥的孽女,尚未及笄就四處張揚此事,這可是要浸豬籠的……”
顧冰陽本來就想著要把顧卿言說的一文不值,如此或許尉遲景墨就不會喜歡顧卿言了,也不會繼續管顧府的事情,至少……現在的情況就得以控製。
可是顧冰陽沒有想過,尉遲景墨沒有表態,反而顧卿言就在他的麵前拿出了一塊墨玉玉佩來,玉佩上的雕刻以及那“墨”子,已經證明了玉佩的作用了。
這是尉遲皇室成員才有的玄墨玉佩,上麵雕刻著的是皇室成員的名字中的一個字,在訂婚成親的時候作為賜予正室妻子的玉碟之用!
簡單來說,不管是哪個姑娘手裏拿著這個刻有“墨”字的玄墨玉佩,她都必定是尉遲景墨的正妃!
顧冰陽覺得自己所有的話語都硬生生的卡在了喉嚨裏不上不下,一時之間竟然說不出話來了。
顧卿言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於是她看向了安靜的站在一邊的阿星和阿強:“去把害死我母親的凶手處死!”
顧卿言的話音一落,阿星和阿強毫不猶豫的就站了出來,直接從顧玉文的懷裏將蔡氏給拉出來,並且手腳麻利的將繩子再一次纏上了蔡氏的脖子。
場麵又一次混亂起來,顧玉文再與阿星和阿強爭搶起那渾渾噩噩的蔡氏。
顧冰陽覺得今天當真是長見識了,他是第一次意識到原來顧卿言的腦子真的有問題,竟然真的有那個膽量當場殺人。
不過若是顧卿言腦子有問題,但是尉遲景墨肯定不會也腦子有問題的,所以顧冰陽看向了尉遲景墨,大聲的說話:“蔡氏的嫡兄可是梁都的衛將軍。”
尉遲景墨的眸子裏閃動了一抹精光,衛將軍是一個官職,在梁國主要管理梁都的保衛事務,絕對是皇上的心腹之一,他當真沒有料到這個瘋婦一般的蔡氏居然是衛將軍蔡恒宇的庶妹。
尉遲景墨看向了顧卿言,意思很是明顯,就是為一時之氣得罪了衛將軍蔡恒宇實在不值,畢竟之前那個蔡二姨娘不是已經被燒死了嗎?
既然已經有人陪葬了,再多一個,少一個也無傷大雅啊!
尉遲景墨的意思顧卿言是明白了,可是她卻微微眯了眯眼睛,重生的時候她決心要為原主和顧夫人報仇,怎麼可以因為蔡氏娘家有些勢力就退縮呢?
而且……這絕對是看看尉遲景墨可以為她到什麼地步的好機會啊!
若是真的不行了,她這身手以及異能,就算帶上兩個下人一起走都絕對沒有問題!
“處死她!”顧卿言朱唇輕啟,依舊是那般的堅決。
尉遲景墨抿了抿唇,什麼都沒有說,隻是看著那兩個下人毫不猶豫的執行了顧卿言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