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很累嗎?”
她的嗓音柔和,陸延赫睜了眼,女人的按摩手法算不得很好,但確實也做到了讓人放鬆心情的作用。
他抬手捏住了她的小手,將她扯到了前麵來。
讓她直接坐在自己大腿上,她也十分地乖巧,坐著沒動。
小手勾著他的脖子,那雙瀲灩的水眸漾著一潭碧波。“看你的樣子,好像真的很累!事情棘手?”
男人低頭親了親她的麵頰,哪裏來的棘手不棘手,做生意向來都沒有簡單的。
更何況是要擠進別人的地盤呢?
“累,看著你就好多了——”
顧南音抬指碰了碰他高挺的鼻梁,菲薄的唇片,笑容絢麗,“真會說好聽的,有什麼陰謀嗎?”
“沒有,想吃點什麼?出去吃。”陸延赫拍了拍她的屁股,讓她起來。
“別出去了吧!你工作這麼忙,去外邊吃的時間還可以抽空補個午覺,在這裏隨便吃點就成。”
對自己的男人,顧南音還是心疼的。
看著他這麼累的樣子,偏偏自己卻什麼也做不了,怎麼會不心疼?
在之前,她總覺得管理一個公司其實沒有什麼難的,但直到自己也真正地上班了,才覺得難的真的不是一星半點。
“好。”陸延赫挽唇,薄唇貼在她的耳旁,笑道。這丫頭,會疼人了。
他讓秘書從聖庭定了餐過來。
帶著她就走向了自己的休息室,男人摟著她在床上休息了會。
顧南音因為早上睡足了,所以這會隻睜著眼大大方方地打量著眼前的男人。
她的目光溫柔而肆意,肆無忌憚得讓男人想要忽略掉也不行。
陸延赫微睜了眸,如黑曜石般的眸子裏滿滿的都是她的樣子,顧南音眨了眨眼一臉無辜的樣子。
惹得男人心神一蕩,抬手撫上她柔軟的發絲,“你再用這樣的眼神看下去,我會覺以為昨晚還沒喂飽你!”
“…………”
論臉皮,顧南音實在是厚不過眼前的這個男人。
她抬手勾著他的脖子,“真不要臉,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啊!就想著那檔子的事。”
“嗯!”陸延赫也不否認,長指梳理著她沒有綁起來的發,“陪我眯一會。昨晚光顧著喂飽你了。”
“…………”她真覺得以後不能和這個男人好好溝通了。
不過看著他眼睛下麵那淡淡的陰影,她還是乖順著沒再開口。
她想多心疼心疼他,這個男人值得她去愛。
即使有時候那麼不正經,但是她想這個世界上應該找不出第二個人對她能比他對她好的了吧!
在吃飯的時候,顧南音提起了周末請易景焱吃飯的事情,陸延赫隻挑了眉,應下。
遲早的事情,也省得讓那姓易的小子整天想著來挖他的牆角。
吃過午餐,顧南音在辦公室內呆了會,便離開了。
她要去醫院看看,看看那老太太現在還好嗎?
簡而言之就是去看笑話的。
她開著車過去,路過花店的時候買了一大束的黃色小雛菊,很清新的樣子,香味也淡淡的。
找好停車位,停了車,她問了前台的護士病房號。
便從電梯上去。
她站在病房門口,透過門上的那個小窗口朝著裏邊看去,老太太一身藍白色豎條的病號服趴在病床上。坐在病床旁邊的黎汐在給老人家剝著橘子,看上去到真的挺祥和的。
顧南音推門進去,忍住心裏的不適感,微笑著朝著他們看過來的眼神看過去。
她的懷裏抱著小雛菊,微笑都完全挑不出錯來。
她說:“奶奶,我來看你了!醫生怎麼說?”
顧南音也不顧他們的臉色,徑直走到一邊的床頭,將小雛菊放在了床頭。
黃色的小花,對病人來說多少有些忌諱。
老太太趴在床上,有些艱難地轉過頭瞪著她看。“你還有什麼臉過來?我這樣還不是你害的?拿著你的花滾!”
顧南音也不惱,抬手撥了撥漂亮的小黃花,明眸閃過了一絲的微光。
“我害的?奶奶你先說說清楚到底是誰害你跌倒的?你把茶杯砸在地上,再拿著棍子想來打我,我不顧是奪過了棍子,一沒推你,二沒碰你的,你說是我害的你?”
顧南音的視線掠過一旁安靜的黎汐,笑得有些高深,“奶奶我覺得你和你兒媳婦到是挺像的,一個自個滑下樓梯孩子掉了怪我,一個自己摔倒紮了屁股怪我。果真是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門呢!”
“南音,你說話要有證據!”黎汐麵色鐵青,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