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不錯,也不貴,就買了。”張也說著,把提包都交到左手,右手從褲袋裏拿出個鑰匙環,上麵栓著個小圓木盤,刻著“友情”二字:“給你的。”愛玩接過鑰匙環,看了看,打趣道:“你真是重色輕友,給於晴買了這麼多東西,就拿這個打發我?”
“給你就不錯了,咦,淑玲也在這,你好!”張也剛進屋時看愛玩和淑玲的神色,知道他們正在關鍵時刻。他怕淑玲過於尷尬,所以沒當著她的麵開她和愛玩的玩笑。淑玲和張也打了招呼。她現在已經不象從前那樣在張也麵前感到尷尬了。
“我還得幫於晴拿東西,就不陪你們了,你們先忙著。”說著,張也給愛玩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
“你就忙你的去吧。”愛玩邊說邊關上房門。淑玲說:“張也和你很不一樣。我感到你們中國的男孩子都很怪。”愛玩聽了她的話,笑著搖頭:“因為我們是外國人哪,當然和你們不一樣。”對著一個同是黑頭發,黑眼睛,黃皮膚,說華語的人說自己是外國人的感覺同樣很怪。說著他看看表:“要不要到校外吃飯?我請客。”
“好呀。”淑玲笑了:“然後呢?”愛玩聳聳肩膀:“你說呢?”
“那我幫你收拾房間吧。”淑玲看著零亂的屋子說。女人在獲得男人愛的同時往往也獲得了這男人的“生活管理權”。
這天深夜,張也從於晴的房間裏回來後到愛玩的房裏閑坐。剛進房間他又發出一聲驚呼:“你這房間也收拾的太快了,是淑玲幫你的吧。”愛玩笑而不語。張也問:“什麼時候開始的?”愛玩說:“今天下午收拾的。”張也說:“我不是說這個。”愛玩笑著說:“那你說的是什麼什麼時候開始的?”張也說:“你還跟我裝傻?我是問你和淑玲什麼時候開始的。”愛玩說:“這是秘密。”張也得意地一笑:“怎麼樣,我的話沒錯吧。從咱們第一次看見她,我就感覺她對你有意思。現在到底是……不過她怎麼走了,我還以為她今晚會住在這兒。”
“我可不是隨便的人。”
“你還不是?”張也說:“東宮娘娘不在,你就兩次擅自出宮,還和上海女生搞在一起。這回又弄了小的,等鍾婷回來,看我不參你一本。”
“嘴下留德,別把我說的跟太監似的,什麼擅自出宮,”愛玩說:“還有什麼‘搞’在一起——這些話別和鍾婷說,她心眼小,愛當真——我和那些女生隻是普通朋友。”
張也說:“用你的話說——剛開始都是普通朋友。”
“I 服了U。”愛玩決心改變話題:“唉,過幾天就要開學了,也不知道成績怎麼樣。”“咦,”張也作出驚訝狀:“不是吧,我還以為你不在乎成績呢。”“這證明我更加成熟了。”張也一笑:“我心裏有底,你不用擔心成績。不過我們可早就說好了,全部功課及格就請我吃飯。”
19
三天後是學生登記的日子。張也擔心成績,怕不及格重學要再交一筆學費,早早就來到於晴的房間,約她同去。於晴正在一絲不苟地化妝,說不用急,十點鍾去都算是早的。張也聽話,十點鍾和她一起來到教學樓,隻見大廳裏的人並不多,好象學生們怕知道自己的悲慘成績,能拖延一會時間就拖延一會兒。他們到澳大利亞負責人的辦公室裏取成績。站在負責人的麵前張也的心一陣狂跳。負責人不慌不忙地在學生簿上找到張也的名字,看看後麵的成績,再抬頭研究張也的臉,發現天才似的用澳大利亞腔的英語向張也表示祝賀。張也從他手裏接過成績單,七門功課,六個A,一個C。得C 的是法律。張也知道這法律成績裏麵摻了主觀因素,並不在意。過了會於晴從辦公室裏走出來,有些垂頭喪氣。張也一看成績單,六個C 一個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