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大腦修複術(2 / 3)

我卻一直在想,要是當時我在場,我會上去教訓那小孩嗎。這天下晚班,我在睡覺前整理房間,又看見劉毅的衣物,正巧接到一個電話,來電的人居然就是劉毅。

“許心,是你嗎?”劉毅壓低了聲音問。

“是我啊。”我說,“你跑哪去了,好久沒看見你。”

“待會再跟你說,你先出來給我開開門。”他快速地補了一句,“我就在宿舍門外,別告訴其它人我回來了,你自己小聲地出來就好。”

我小聲出去打開宿舍門,劉毅像條蛇一樣竄進客廳,躡手躡腳地走進我的房間。我關好房門,劉毅才鬆了口氣,一頭倒到我的床上。他還是那天跑走時的穿著,黑色背心外麵一個藍色外套。

“我的房間住上人了?”他問我。

“恩,他叫劉濤。你走的第二天來的。”我給他一瓶水,坐到沙發上問道,“你跑到哪裏去了,怎麼現在才回來?”

“我啊,到處跑,反正不能被警察抓到。”他笑著說。我看他臉上傷都痊愈了。

“警察就你跑的那天來抓你,你也不用跑這麼久啊。”我的話讓他笑了起來。

“我兩個星期前還在街上看見我的照片,上麵說我犯了偷盜罪,誰抓到我可以領到一百萬的獎金。”他很認真地看著我,“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偷盜?你偷了什麼?”“那都是警察收了好處給我亂弄的罪名,你以後可別得罪什麼有錢人。”他說,“跟你商量個事。”

“什麼事?”“為了保險起見,我最好還是再躲一陣子。但我又沒什麼錢了,所以我想在你這裏借宿一下。”“可以啊。”我很爽快地答應下來。他顯然是累了,倒在床上就睡著了。我很快就為我爽快地答應感到後悔了,他霸占我的床,讓我睡在沙發上,晚上睡覺還打呼嚕,一大早天還沒亮就聽到他的鬧鍾。跑進洗手間,用我的牙刷毛巾洗好後,就溜出去,等到晚上要睡覺的時候他就叫我去開門。這樣。他白天消失,晚上上我這借宿,說幾個笑話就睡著了。至於他為什麼不願意告訴斯高翔他們自己回來了,他一直都沒說。

四天後的晚上,他反常地在床上輾轉反側睡不著,爬起來對我說:“帶你出去玩玩,去不去?”

我倒是一直好奇他以前跟小風經常去哪裏,於是我答應了。下了大廈,外麵已經很安靜了,路上沒了行人,天空中偶爾才會有一輛車。他很小心地帶我往一條偏僻的胡同裏跑去。這裏伸手不見五指,我跟在他後麵慢慢走了半天,終於有了亮光。

出了小胡同,外麵是一條我沒到過的街,我突然意識到,原來大廈周圍我很少走動,除了跟其它三個人出來逛逛,自己就沒走過。要是我一個人出來肯定會迷路。

這條街沒什麼特別的,寬闊的馬路,馬路與人行道間長著一株株道旁樹,高大的房屋。路燈照耀下,都顯得靜默肅然。劉毅沒有停下腳步,帶我來到街對麵一個大賣場的門前。這裏有個長約五十米,寬四米的噴水池。噴嘴沒有長長的水柱噴出,池裏留有淺淺積水。

“從這裏下去,就到了!”劉毅指著水池說。我納悶了,這裏哪有入口。隻見劉毅往水裏踩去,隨著他往前走,他的身體一步步往水裏沉。我跟上去,感覺自己踩在台階上,也沒有濕濕的感覺。等全身浸入水中,我到了一個樓梯間。

前麵的入口寫著:歡迎來到夢幻街。站在入口處,我發現自己到了另外一個世界:這條街似乎沒有盡頭,很多人來來往往,人們交談的聲音十分嘈雜;街兩旁除了一些大的餐飲店,就是寫著“凝香閣”“怡紅春”旅店一樣的門麵,門前許多衣著暴露的女人跟行人交談,或者拉著行人往旅店裏走;天空中的月亮比地麵上看到的大了十倍還多,運動得也快了不少,月亮還在天上,一輪紅日又從街的一頭的地平線處升了起來,太陽很快爬上天空往街的那頭狂奔而去。

劉毅提醒我說:“待會經過那些女人身邊時不要說話,用嘴巴呼吸,我們很快走過她們。”他帶我往前走去,地麵上我搞不清方向,現在就更搞不清了。兩個穿著薄沙,踩著高跟,皮膚白皙,身材婀娜的女人扭著身體衝我們走來。邊走邊用嗲嗲的聲音叫道:“帥哥,陪我們玩玩嗎。”到我們身邊,還用手在我們身上摸來抹去。劉毅笑著說:“大哥我今天沒空。”繼續往前走去,我跟著劉毅走,都沒敢看那兩女人。

路上時不時有這樣的女人前來搭訕,我們隻管往前。

天空中的太陽跑的很快,讓我不太適應,我問劉毅這是怎麼回事。他說:“這就是告訴來這裏的人,時光易逝,今朝有酒今朝醉,及時享樂。”

好不容易穿過這片區域,劉毅帶我穿過人流進入一個寫著“時空隧道”的門麵的店裏。這裏沒人接待,房裏都是一些小包廂,包廂都緊閉著門,門把手處幾乎都寫著“有人”。

“沒錢花隻好到這裏玩玩,等我有錢了,再帶你去更好玩的地方。”劉毅衝我笑著說。帶我穿過一個又一個房間,終於找到幾個相鄰的沒有人的包廂。推開門,包廂狹小的空間裏,左右牆壁上各有一個兩米高的半球,半球中間的地麵上有兩個高出地麵的腳印。

“你待會脫光了衣服,就站到這個叫印就行了。”劉毅對我說玩關門出去。我照他說的,把衣服都放到牆上的小櫃子裏,站到腳印上。腳印亮了一下,兩邊的半球就把我整個人包了起來,我感覺全身的皮膚都被軟軟的物質貼住了。一片黑暗中出現一行藍色文字:海洋智能傳輸,帶你穿梭時空。

接著我就看到劉毅出現在黑暗中,穿著一條藍色的短褲,裸著上半身,光著腳,手上綁著好多道繃帶。

“怎麼現在才進來,我都等你好久了。”劉毅說,“跟我來!”他的周圍開始場景變換,我們在一條走廊裏走動,頭頂是昏黃的燈光,前麵是一個木製的門。我的身上則穿著一身褐色的西裝,鼻梁上還駕著一個金絲邊眼鏡。

我好奇地拿下眼鏡在手上把玩,眼前變得一片模糊戴上眼鏡才看清劉毅站在門前。他停了一下,想想還是跟我說明情況:“我們現在是在1937年的美國底特律,我馬上要上台和人打一場拳擊,好贏點錢。”邊說邊打開門,進到一間低矮的房屋,天花板中部掛著一個發著黃光的吊燈,其它地方則懸著大小不一的沙袋,牆邊立著一個很多個小格子的木櫃。

劉毅從一個木櫃格子裏拿出一件藍色的上衣,掏出一疊灰綠的紙幣放到我手上說:“這是我用一萬兩千塊人民幣換的一百美元,待會你在場下押我贏。”

這時一個穿著灰色西裝的胖子走了進來,他有一雙藍色的大眼睛、禿著頂。胖子焦急地說道:“快上場。馬上就要開始了!怎麼還沒準備好!”胖子匆忙把櫃子旁邊的凳子上的拳擊手套給劉毅綁的牢牢的。

用眼神把我引向那胖子,劉毅跟我說:“你跟著他走,場邊有人叫下注時你就把錢全押我贏。”

“這個我教幫他就行了,好了,可以上場了。”胖子拍拍劉毅的手套,笑著鼓勵劉毅:“好好表現,痛扁對手!幫我掙點生活費。”

他挺著一個啤酒肚,走起路來左右搖晃,十分滑稽。跟在他們後麵從另一邊的走廊到達一間非常敞亮的拳擊場,中間是一個拳擊擂台,四周都坐滿了人,發出陣陣叫喊的聲音,我的耳朵都快被震聾了。

劉毅等在走廊裏,我和胖子融入人群,擠到前排坐好。

“把錢給我,我幫你押注。”胖子接過那一百美元,擠到一個戴著帽子,胸前拖著一個木製托盤的人那裏,他們說的話都被人群的聲浪淹沒了。拳台上,兩鬢斑白但精神氣仍足的主持人剛叫喊完:“馬庫斯!”一個身高跟劉毅差不多,但比劉毅還要壯的大個子跳上拳台,他穿著紅色短褲,高舉著雙拳秀起自己滿身的肌肉。底下的大多數人都沸騰了,他們高喊著馬庫斯的名字,站起來振臂歡呼。

等馬庫斯站到拳台一角,場內才稍稍安靜。主持人對著話筒用響亮的聲音說:“今晚,馬庫斯的挑戰者是……”主持人把手指向劉毅站著的入口,一束燈光也隨著所有人的目光射到劉毅身上,劉毅開始漫不經心地往拳台走。

主持人大喊:“劉毅!”場下除了我身邊的胖子,就沒人激動。胖子跳著高喊劉毅,引來其它人一片噓聲。劉毅已經站在台上,他沒什麼多餘的動作就往馬庫斯的對角靠去,胖子溜到劉毅邊上的仰著頭跟劉毅說了幾句。

“到底是馬庫斯繼續痛扁對手,還是這位不知名的拳手打敗我們的拳王呢?比賽馬上開始!”主持人說完就灰溜溜地從拳台上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穿馬甲的十分壯碩的裁判。

叮叮叮,三聲鈴響。劉毅和馬庫斯衝向一起,碰了碰手套,開始交手。馬庫斯的眼睛深陷在眉骨下麵,惡狠狠地盯著劉毅,那眼神冷森森,我看了心裏立馬慌亂起來。劉毅則鎮定自若,絲毫不把馬庫斯放在眼裏。

比賽之初完全是馬庫斯的進攻,他直拳、擺拳拳拳致命,但劉毅都輕鬆閃過。底下的觀眾開始喊:“馬庫斯別留情,給他點顏色瞧瞧!”“打爆他的腦袋!”

胖子扒在拳擊台邊衝台上喊的什麼我是沒聽清,但幾乎劉毅每個動作之後,他都要喊一句,很快他就滿頭大汗,似乎比劉毅還要累。終於,馬庫斯一記重拳打在劉毅麵部,劉毅被震得連退幾步,他的眉毛皺了起來。但當他要衝上去的時候,叮叮叮又是鈴響,第一回合結束。馬庫斯高舉雙臂向台下觀眾示意,又引來陣陣叫好。

胖子拿了瓶水跳到拳台上在劉毅滿是汗的臉上灑,邊灑便衝著劉毅喊,身體還擺出打拳的姿勢。沒交代幾句,第二回合又開始了。

這次開局可不一樣了,劉毅的拳頭像雨點一樣招呼在馬庫斯的身上。馬庫斯從拳台中央退到角落,又從這個角落退到另一個角落,中間幾次反撲都沒起到效果,看上去馬上就要招架不住了。就這樣,劉毅進攻馬庫斯狼狽退守,第二回合結束了。

胖子更是激動了,跳上台不停地給劉毅按摩。第三回合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劉毅一記右勾拳打在馬庫斯的頜骨上,馬庫斯痛苦倒地。台下一片嘩然,很多人開始罵馬庫斯害他們輸了錢。劉毅則興奮地朝台下揮著拳頭,向我做了個勝利的手勢。裁判數完秒後舉起劉毅的手宣布獲勝方。

胖子拍拍我的肩膀叫我回到休息室等他們,過了一會劉毅拿了一疊錢和胖子興奮地分成。裝好自己的那份,劉毅精神抖擻,說:“走,帶你去瘋狂一下!”他很快擦擦汗換上一套襯衫馬甲,打上領帶,再披上一件大風衣戴上一頂圓頂硬禮帽。他這會的裝束看上去倒是英姿颯爽,跟平時小混混的樣子大不相同。

我跟他從夢幻街進來時的木門出去,外麵是一條昏暗的街道,考究的雙臂古典歐式路燈四麵射出暗黃的光,它更像是藝術品而不是用來照明的。兩邊的樓房低低的在黑夜裏隱了身,路上濕濕的,穿著厚重的皮鞋踩起來很不舒服。

我們在街角的路燈下等到一輛黑色的老爺車。司機也是個胖子,他留著很厚的一字胡,整個人像是卡在車座上一樣,手臂搭在方向盤上。

“去哪裏?”我們擠到狹小的後座上時,司機問。

“去你經常背著老婆去的地方。”劉毅很幹脆地說。那司機嘿嘿笑起來說:“我可沒幹過這種事。”說著,車子轟隆隆地發動了,還散發出難聞的氣味,讓我很不適應。車子繞過幾個街道,路麵坑坑窪窪的,顛簸得十分厲害,我還在擔心這隨便幾塊鋼板粘合的車子會不會散架。當它停在一個亮著燈的三層閣樓前時,我終於鬆了口氣。

現在時間差不多晚上十二點了,但這棟樓房還很熱鬧。還沒進門,就聽見裏麵男人女人喧雜的說話聲和放蕩的笑聲,聞到濃烈的酒香。酒吧裏男人女人相間坐著,互相摟抱,一點也不拘束。劉毅輕車熟路,帶我上了二樓,這裏有幾個漂亮的女孩坐在沙發上露出雪白的大腿,慵懶地交談著,劉毅叫其中一個大眼睛、體態豐腴的帶我進到一間臥室……

第二天淩晨四點,我還在那女人懷中熟睡,劉毅不知什麼時候進來的一下把我從被窩裏拉出來。

“該回去了!”劉毅小聲笑著說。昏暗的燈光中,我低垂著頭,不好意思看他。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這都是假的。”劉毅說,“清醒了,我們現在就回去了。”他的語音剛落,我的眼前就隻剩下一行藍色的文字:歡迎下次再來。

接著,我的周圍漸漸亮了起來,我才發現自己回到了夢幻街的店裏。半球向兩邊打開,我站在凸起的踏步上。雖然我用最快速度穿好衣服,劉毅還是快我一步在外麵等我。

回工廠的路似乎比來的時候近很多,我們很快就到了大廈底下。劉毅就在這裏離開了,不知他要去哪裏。我悄悄回到宿舍,睡了一會就起來工作。

廠房裏,旁邊的斯高翔時不時問我:“你怎麼了,想睡覺啊。”小風就開始編造我昨晚那床單當降落傘玩飛行的事,稀奇古怪的笑話,逗得旁邊人們都衝我笑。

這天晚上,我問劉毅打拳為什麼這麼厲害,連比他壯的對手都能打敗。

“你真想知道?”他坐在床上認真地反問我。我也認真地點點頭。他開始講他過去的經曆。

他剛說出來我還真不信。劉毅剛二十歲的時候就是一個名優秀的特種兵。除了格鬥他不是那些年紀稍大一點的人的對手,其它包括計算機、虛擬戰場、射擊等方麵都是數一數二的。隻要事情發展順利,再過兩三年他就可以實現自己的願望,代表他所在的軍區成為一名職業星際賽車手。駕駛超高速的飛船在木星、土星、天王星、土星……周圍軌道上馳騁,和其他星際賽車手比賽,一直是劉毅的人生目標。

但天有不測風雲啊,劉毅最終還是沒能成功。在重重考核都是優秀,人們認為他是最佳人選時,突然冒出一個內定人選和他競爭。這內定人選不是別人,而是一個超級富翁的孩子,輿論開始導向富家公子邊,即使劉毅比那人有才華,兩人正麵較量時裁判都會向著富家公子。

失意的劉毅一氣之下回了家。他家本來還算富足,隻是父母把全部心血都用在栽培劉毅上了,劉毅沒能成功也就宣布這個家破了產。

說到後來,劉毅隻剩下歎氣,怪自己太衝動,害了父母……

這天天亮的很遲,我看著天邊一顆孤獨的星星一直亮到太陽升起。

之後的三天,我在接到劉毅電話之前都沒見過劉毅,他說有場拳賽,叫我去給他加油。我下了大廈,是上次虛擬拳賽上見到的胖子來接我的,他說自己是劉毅的拳擊經紀人叫弗瑞斯,是他為劉毅聯係各種比賽,今天這場同樣是他找到的。

出租車並沒有帶我們去夢幻街,而是到了另一個購物商場邊停下。我跟著胖子從商場背後的入口進到一個地下拳擊場。中間的擂台被一個鐵籠子代替,所有的燈光全聚集在籠子裏。場下的人比上次虛擬拳賽多出好幾倍,甚至牆上的鐵梯子上都掛滿了人。弗瑞斯和我擠過人群,到了劉毅簡陋的休息室裏。劉毅穿著藍色短褲帶著藍色拳套,依舊是一臉輕鬆的表情。胖子見到劉毅後沒說話。

劉毅從腰間掏出一個小錦囊放到我手上,拉我到牆邊小聲說:“要是我今天出了什麼意外,你就打開這個錦囊。如果沒什麼意外,我自己拿回來,別問為什麼。待會比賽的時候,你就跟弗瑞斯在這裏等就行了,不用出去看。”

我就按照劉毅說的坐在休息室裏等,胖子也一樣,兩個人沒講什麼話。外麵人們的情緒十分高漲,隻是奇怪的是喊得不是“痛扁他”之類的,而是“殺了他!”、“扯他的頭發!”、“踢他褲襠!”……

也沒有什麼鈴聲作為一個回合結束的標誌,什麼都沒有,人們從最初一直叫到最後,叫到劉毅滿身青紫滿臉腫脹著站到我麵前。他勝利了,臉上卻沒有笑。

“錦囊可以還我了。”他伸出顫抖的右手向我要錦囊。我將錦囊原封不動地交到他手上,他緊緊攥著錦囊在椅子上調整呼吸。我也沒敢問他什麼問題。等了將近十幾分鍾,劉毅搖搖腦袋,擺擺腿,站了起來。

弗瑞斯這時拍拍劉毅:“帶上你兄弟,這次我請客。”

劉毅狐疑地看著弗瑞斯,說:“今天是什麼大日子?不就贏了場比賽嗎。”轉向我,說:“走,咱們去好好吃他一頓,不用客氣。”

弗瑞斯帶我們到了一家比我第一次來大都市去的那間小飯館豪華得多的飯店,色調暗暗的,昏黃的燈光還有透著古樸色澤的牆壁,到處都寫著典雅大氣。而我無心享受這些,三個人坐在能坐下十幾個人的大圓桌上,桌上噴香的菜肴是我的最愛,叫不上菜的名字隻知道魚蝦雞翅、筍瓜蔬果應有盡有。劉毅叫我動手我就沒停下過。

弗瑞斯卻沒吃的欲望,他看著我和劉毅狼吞虎咽,自己隻稍稍吃一點。劉毅也不去理他,等吃得有一陣子了,劉毅才說:“有什麼話直接說。”

弗瑞斯笑了笑,叫劉毅繼續吃。

“你不說,我和我兄弟就走人了!”說著劉毅作勢喊服務員來打包。兩個穿著藍色製服的女服務員帶著微笑進來。弗瑞斯又叫服務員離開,說:“確實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等服務員出去,關好門,弗瑞斯開口說:“有個發財的好機會,專門給你這種有才能而且身手了得的人。”

“許心,覺得我還應該參加今晚黑市拳賽嗎?”劉毅轉頭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