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販哇哇大叫,闊斧脫手飛出,帶動淩厲罡風,撕得空氣呼呼作響。
獨孤敗瞬間移到小販身後,一指點中他後腦勺。
小販再也不能動了。
闊斧砸穿了屋簷,射至天上,斜斜的拋出,不知落到了哪裏。
獨孤敗道:“兄台放心,你們宮主跟我在一起,沒有人能找她的麻煩!”他拍了拍那人的肩膀,就掉頭走回了。
這一帶都是白水宮的勢力,不少宮中高手都隱匿在尋常百姓之中,因此獨孤敗和宮主的行蹤才在他們的掌握之中。
獨孤敗回到茶棚,卻發現非非已不見了。
他急得團團轉,自詡的聰明卻已是半分不見。
他隻像傻子一般到處翻了一遍。
傻子沒有在茶棚翻出什麼結果。
傻子停住,暗笑,仙子難道真會對你有什麼情誼?少在這裏自我陶醉了。
他忽然覺得心裏很亂,他想喝酒。
他沒有去酒館,隻是打了一壺酒,一個人邊走邊喝。
他走至荒郊,懷中依然揣著燒餅,要是遇見了非非,她要是餓了還可以拿出來吃。
他忽然想起了侍劍,喃喃道:“難道我真的喜歡上了那個冰美人?侍劍,你在天上看見了也不要怪我,我本來就是一個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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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非並不是故意離開的。
她醒來時發現獨孤敗不見了,心中也有一些不安,但表情仍是未變。她又盤膝練功,忽然聽得一聲破空聲響,一隻飛刀竟然劃穿冰牆射向非非。
飛刀破空之勢比強弓勁孥不知強了多少倍,猶如墜落的流星般迅捷。但在距離非非一丈之處便已停住,被冰層裹住,掉落。
非非睜開眼,飛刀自動輕輕地飛落至白玉般的手掌。
冰裏麵不僅有飛刀,還有一張字條。
非非取出字條,是天心派約她在城郊一戰。
就約在此時!
非非去了。
她一個人去,天心派卻有數十人等在那裏。
帶頭的女子威儀端莊,姣好的容顏之下若有若無的一層戾氣。
她是天心派掌門秦月。
跟在她身後的都是天心派的精英。
秦月不失掌門風範,與非非單獨決鬥。
五行宮與天心派的一次摩擦已升級為掌門的對決。
正邪之中這樣的較量無數,最後仍是誰也滅不了誰。
舊的掌門死了,新的掌門接任,重複著仇恨與殺戮。
獨孤敗一直覺得這種行為很愚蠢。
秦月卻覺得這是替天行道。
非非什麼感覺也沒有,她覺得眼前這個女人是想找死。
兩派之主的功力果然不凡。
人未動,氣已寒。
空中鵝毛般的雪花紛飛,凜冽的寒氣凍住了方圓千步的樹林。
枯枝帶雪,愈積愈厚。
“咯吱——”
不時有樹枝被雪壓斷。
天心派的弟子退至百步之外,運轉內功抗住寒意。
雪花忽然加速旋落,變為鋼鐵般的暗器,鋒芒吞吐,四麵八方射向秦月。
秦月仍然不動,四周升起一圈水柱,擋住了薄冰雪花。雪花粘附在水柱表麵,猶不融化,便似窗格上的剪紙。
非非也沒有動,但一隻碩大的冰錐已凝出,如陀螺般高速旋轉著,一圈圈寒氣向外擴展,寒氣到處,樹木便成冰雕,冰晶般的枝條數次反射日光,耀花人眼。
冰錐破空推進,紮向水柱。
冰錐順利錐進水柱,沒入其中,轉瞬間水柱已被凍為了冰柱,便如巨大的鏡子晃出明亮白光,折射出無數個相同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