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的陽光分外的明朗。而,在皇宮的一個角落裏麵,那座富麗堂皇的宮殿,居是一副黑夜還未散去的模樣。
“蓉爾,蓉爾。”床榻上的女子,有氣無力的叫喚著呆在自己身邊的心腹。臉色顯得有些蒼白,長長的黑發,散落在肩,竟有些滄桑了,明明還是一個明豔動人的女子。嘴唇顫抖是有些害怕,緊緊的抓住被褥。這四年來都是這樣的度過,在夢中驚醒,夢裏都是一臉熟悉的人,不斷的再向她靠近,她越想跑,他們越靠近。他們的臉比紙還要蒼白幾分。被塗得鮮紅的嘴唇,一直重複著:還我命來,還我命來。等她不再跑時,那一個一個白影便飄在了她的眼前,更看得清楚那些人是誰了。那是。柳誌柳芸芸楊大叔張大嬸楊芯以及那還來得及長大的安煒煜。
“你這個賤女人,居然是你向皇上告狀,害我從懸崖上跳下,今天,我要讓你償命!”柳誌一身破衣的飄在了那女子的床前,說著便舉手向女子的脖子伸去。
“為什麼?為什麼要害我們?我們可是你最親的親人啊!”說著楊大叔和張大嬸也跟著上前。
“是你害死我爹的,如今我死了,我也要你陪我下地獄。”柳芸芸也跟了上去。
“我還沒有長大呢。我還是一個小孩,為什麼你要將我窒息而死?”安煒煜小小的身影,也隨著他們飄了去。
床榻上的女子,驚慌失措。眼裏竟是惶恐,明明是夢,可是為什麼醒了也看見得到他們?一鼓作氣的從床上跳了起來。帶著十分害怕的語氣說道:“你們都已經死了,還死不冪目不成?不好好投胎,想成為孤魂野鬼不成?”明明是已經心虛了,可是說的還挺有骨氣似的。
“我們都要你下來,陪我們。陪我們。陪我們。”一句一句的提高聲音,不等女子有所反應,全部都圍上,撕拉著女子身上的衣衫,頭發。痛的女子都在地上打著滾,可是他們依舊不放過他們。
“啊!你們都該死不是嗎?”女子捂著臉,深怕他們會抓傷到。“柳誌,你不要以為皇上不曉得你是個貪官,我隻是讓皇上更快一步知道你的陰謀罷了。你本來就死不足惜!”那些些白影,有所一愣,地上的女子便後退了幾步。眼神裏全是紅絲,嘴唇依舊有些發抖道:“柳芸芸,你本來就不是一個好東西,不然怎麼會幫我一起除掉李青蔓?你和我一樣討厭李青蔓。”地上的女子舉手指向了楊大叔和張大嬸:“還有你們,說是我們是最親的親人,可是在外麵,你們從不承認我是你們的侄女。
選秀時你們以為秀女之差一個,便想將我送進宮去。於是那天夜裏,我將另一個不大願意進宮的女子放走時,我便在想是否你們也願意將自己的女兒送進那渾水裏麵去,可是你們居然讓一個陌生人進宮?你們可曾想過我的感受,我亦是不想進宮的!”說道此處時,女子的眼角裏緩緩流下清澈的淚水。“我恨你們,自然也恨李青蔓,是她壞了我的計劃!我那麼的悲慘,為什麼在秀女閣的時候,人人都喜歡她?為什麼?這不公平!一點都不公平!”女子又指向了安煒煜。失聲說道:“要怪就怪你娘親和李青蔓是朋友,我要將礙眼的人一個個除去,一個個不留。即使你那麼小,是我的眼中釘,我也是要除去的!哈哈。哈哈。”說著,女子捂著心胸,大聲笑了起來,顯得更見的陰森。
突然,被黑色包圍住的花穎閣,一片明媚。窗戶被人打開時,一抹陽光照在了上座的位置,安蕭瑀靜靜的坐在椅子上,旁邊還有趙悅悅,臉色一青一白的交替著。安蕭然的旁邊,李青蔓緊緊的挨著,這一切居然是因為我的過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