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是小時候我被軒哥哥領養的。軒哥哥挺小氣的,硬不要我叫他叔叔或者什麼大叔。反正軒哥哥挺年輕的,我就妥協了。就一直喚軒哥哥到了現在。”說來,虹浮也覺得好笑。而李青蔓也笑了出來。
“你們在笑什麼好笑的?”聽的太投入了,納蘭澤軒什麼回來的,居也不清楚。
李青蔓望了過去,一身紫衣,鞋子周邊盡是稀泥的泥土黏在鞋底,背上一個碩大的,用竹編編製好的背簍裏全是,嘿,沒想到已經三年沒有從醫的李青蔓,盡還能認識背簍裏的草藥。有豆蔻佩蘭蒼術香加皮海桐皮燈芯草竟然還有烏梢蛇。李青蔓的嘴角不經意的抽搐了一下。
大院裏,李青蔓靜靜的看著納蘭澤軒處理烏梢蛇的步驟,本是單純的采采草藥,卻遇見這個命數該結的倒黴蛋,順道就擒來了。還好納蘭澤軒在采藥的時候,就把它送上了西天,現在隻是把它的肚腹給剝開,去了內髒,又盤成了圓形,喚了虹浮把木材堆了起來,生了火。納蘭澤軒還把烏梢蛇放在火上熏幹,還時不時的翻動著。
“原來這烏梢蛇竟是這樣收工的。”。李青蔓隻是抓慣了藥方,也能簡單的開幾張方子,可是這采收加工在現代向來不是自己能做的事情,這還頭一次看見收工的事情,而且這收工的還是一條李青蔓在醫院上班的時候,都不敢抓的藥,李青蔓倒也不是膽小,隻是向來就討厭飛禽走獸的東西,光是看看都毛骨悚然的什麼九香蟲蜈蚣全蟲土鱉蟲水蛭就連僵蟲都不敢用手去抓,就算抓了之後,也覺得渾身不自在的,手都要洗上幾遍才行,這就大概是在醫院上班落下的潔癖,還好離開醫院後,這潔癖漸漸的好轉起來。突然想起在學校的時候,曾要用什麼小白鼠還有白兔做實驗的時候,李青蔓都是避得遠遠的,早知道要碰這種毛茸茸的動物,就不應該選擇從醫,本還以為藥劑是不會給什麼動物打針,做實驗的,才會選擇藥劑而不是護理,結果還是算漏了。李青蔓有些為年輕的自己的單純,搖了搖頭,說好聽點是單純,說難聽點,他媽的不就是無知了嘛。
納蘭澤軒大概也沒有想到竟然李青蔓沒有躲得遠遠的,大多女子看見這開剝肚腹之類的,不應該都惡心嗎?竟有些吃驚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道。頓了頓,嘴角上揚了起來說:“還真是奇怪的女子。”
“額?”李青蔓有些愕然。竟被這似笑非笑的容貌,給晃眼了?
“要不要嚐嚐?”說著納蘭澤軒把剛剛熏好的烏梢蛇,遞給了李青蔓。被熏得黑黑的烏梢蛇,冒著煙子。
李青蔓下意識的把頭後仰著,說:“你才吃這麼惡心的東西呢?”
“我還以為你不會覺得惡心呢。這東西可是好東西呢。吃了會祛風定驚的。”說著納蘭澤軒把烏梢蛇靠著自己的鼻子上,聞了聞,說:“無臭味了,熏好了。”
而李青蔓還喃喃道:“你吃了才要定驚呐。”說著便和納蘭澤軒還有虹浮走向了大院裏的另一個空地裏,不得不說,納蘭澤軒還真夠忙的,一直忙著把剛剛的采藥收工。害的李青蔓都忘了來這裏的原因了,隻和納蘭澤軒一同將采得的草藥收拾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