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子夜之事,雖有驚無險,但文天祥等人已經意識到,此番東歸之路,絕非一片坦途。
事已至此,縱有千難萬險,也隻能咬牙走下去。
蔣平立了功,文天祥對他的態度也有所轉變。
渭水難行,有蔣平引路,總能多幾分把握。
……
花斑鯉前來探查,的確是受了左馮翊駐軍的指使。
李傕奉董卓之命,駐守祋祤,防止在並州上郡、西河郡呂布的勢力。
李傕的從弟李恒,受命駐防高陵。
天子乘坐的大船太過顯眼,引起李恒的注意,才雇了花斑鯉等水鬼前來查探。
天亮了,大船再次啟程。花斑鯉有去無回,李恒搞不清大船上的狀況,不敢自作主張,立刻派人快馬趕去祋祤,向李傕彙報。
……
李傕郭汜張濟樊稠,是董卓手下四校尉,由中郎將牛輔統領。
四人官職雖不高,卻均手握重兵。
李傕奉命駐防左馮翊,接到從弟李恒的信報,並沒重視。
渭水之上,大船往來雖然不多,但長安是現在的京城,有達官顯貴乘船出行,並不稀奇。
李傕的心思,更多地用在研究並州上郡、西河郡的呂布的隊伍動向上。
近來,接連傳來消息,上郡郝萌、西河高順同時向南調動。這才是最大的威脅。
李傕正在研究如何應對,外麵走進一人。
此人四十出頭年紀,一身儒雅書生裝束,中等身材,幹練模樣。隻是,此人顴骨凸顯,嘴角微微下耷,精明中透著幾分狠辣之氣。
來人姓賈名詡,字文和。是李傕軍中主簿,也是李傕最為依仗的謀士。
“文和來得正好,郝萌高順兩軍動作頻頻,文和幫我參詳參詳。”
賈詡遞過一封書信。“校尉還是先看看信吧。”
“哦?”李傕接過信,“太師的來信?”
展開信件,李傕喜道:“吼吼,太師擢升吾等為中郎將矣!”
李傕喜不自禁,卻見賈詡麵色凝重,李傕不滿道:“誒!文和,某獲晉升,汝何故愁眉苦臉?”
“賈某有不詳預感。”
“文和,如此喜慶之事,莫掃興!”
“校尉,非是賈詡要掃您的興,隻是,太師在此時擢升眾校尉為中郎將,賈某才有此擔心。”
“你……”李傕剛要發火,突然也意識到事情不大對勁。
賈詡道:“董太師從不輕易擢升心腹之人,而今突然來信,擢升四校尉為中郎將,校尉不覺得奇怪嗎?”
“是啊……”李傕緊張起來。
董卓很會控製親信文武,非立下大功,從不輕易提升。
董卓曾安慰李傕郭汜等人,說他們是自己的心腹,高官厚祿都是虛的,手握重兵之權,才是實的。董卓掌控朝廷,為避免被朝中大臣議論,始終沒提拔李傕郭汜等人。
以董卓行事的風格,若是真要擢升幾人,一定會調他們回長安,當麵任命,並囑咐告誡一番,而不會這樣急匆匆送來一封信。
想到這一層,李傕有些緊張地看著賈詡。“難道……”
賈詡點點頭。“如不出賈某所料,長安定是出了大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