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領著秦盈盈進了書房,然後對伏在桌子上忙於公事的伊夢溪輕聲道:“王爺,秦姑娘來了。”
“秦盈盈見過王爺!”秦盈盈屈了膝,彎下腰。
伊夢溪抬起頭來笑了,然後起身過去扶她:“秦姑娘不必這麼客氣。你知道我伊夢溪向來不崇尚那些繁文縟節,能免則免。而且你這麼做,似乎就太見外了些。”
秦盈盈站直了身子笑:“熟歸熟,您畢竟是王爺,該有的禮節還是不能少,你何不依了我呢?”
伊夢溪點點:“既然秦姑娘要這麼堅持,我也隻好放任你自便了。不過,這王爺稱呼還得改改,我還是喜歡你叫我伊大哥,嗬嗬、”
秦盈盈不好意思的低頭笑笑,然後問道:“不知道伊大哥今日找小妹前來可有何要事?是否有傾城妹妹的消息了?”
聞言,伊夢溪屏了聲音,隻是一臉擔憂地看著秦盈盈。
接觸到伊夢溪那不尋常的表情,秦盈盈大概也明白了幾分,不解地問:“那,今日伊大哥召小妹前來,又為得是哪一樁呢?”
伊夢溪背了手:“是為了楚雲。”
“楚大哥?”秦盈盈倒是有些意外了。
伊夢溪點點頭:“我們都清楚,傾城雖然自願回了宮,但是在楚雲心裏,多少還是有些介懷,我怕他耐不住性子衝動起來,所以請你來商量對策。”
秦盈盈近了身問:“需要我怎麼做呢?”
伊夢溪轉身詫異地問:“你都不問問是什麼忙?就答應的這麼幹脆。”
秦盈盈嫣然一笑:“問什麼?給自己一個為什麼要幫忙的理由?還是你覺得我不夠資格去為他們赴湯蹈火呢?”
伊夢溪不好意思地搔搔頭:“秦姑娘別誤會,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
“隻是覺得奇怪,懷疑我不是真心幫忙是不是?”秦盈盈一語道破了先機。
伊夢溪回頭看她,一臉的驚訝,她怎麼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麼?
看見伊夢溪那樣的表情,秦盈盈笑了,頓了頓,說:“其實,你也搞不清楚為什麼要找我幫忙,隻是覺得我跟楚大哥有些交情,在他麵前還說的上話,還能有些分量。有個人在他身邊,能及時地提醒他,幫助他,這也算盡了朋友之道了。”
伊夢溪說:“為什麼你猜的到我心裏在想什麼?”
秦盈盈搖頭:“其實我也不是猜到,可能我們兩個心情是一樣的吧,都希望能夠幫上點什麼,即便什麼也做不了,我們也想能幫就幫一些。”
伊夢溪一臉的會意:“看來,至少有一樣我們兩個人是有著共同點的。至少,方向都在一個地方。”
秦盈盈但笑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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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處處不相逢,相逢何必曾相識,
楚雲一遍又一遍地撫摩著沈傾城屋子裏的東西,那琴,那刺繡,那風幹的桃花花瓣。一幕幕,一件件,無不牽動著往事的心線。
最讓人無法忍受的,是明明知道她在受苦,而自己卻什麼也做不了,這比讓他自己受苦受難,更來的難受。
“雲兒,”雲若離站在門口很久了,看著癡癡發呆的兒子,她真是心疼又無可奈何。
楚雲轉了頭,見是娘親站在門口,擠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後,神情依舊如冷漠的冰山:“娘,”他,淡淡地喊,
雲若離走進去,擺好沈傾城留下來的東西:“睹物思人,還是別看了,出去吧。廳裏有客人來了。”
楚雲轉了身繼續擺弄那些東西,然後淡淡地撇下一句說:“我不想見,”
雲若離轉身走到門口,停下來說:“是秦姑娘來了,你自己看著辦吧!”然後就大步邁了出去。
楚雲愣了愣,繼續把玩手裏的刺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