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淑儀輕笑:“沈傾城,我不得不承認你剛才的話真的很有說服力,我差一點就被你說服了。可是我跟你之間和別人不一樣,你永遠也不會了解我的立場和堅持。”
“也許你並不相信,真正了解你的人,全天下大概隻有我沈傾城了。”她說,然後歎了一口氣:“很奇怪,我們明明水火不容,可是現在麵對你,我突然沒有了以前的怨與恨,有的隻是無奈,太多的感慨堆積,隻是不想麵對。”
陳淑儀看著她問:“我很想知道,究竟在你心裏什麼才是最重要的?我不知道是你太過瀟灑,或是已經看破紅塵,還是你當真如此天真無邪。可你對我的態度,並不是一個仇視的人應該有的。”
沈傾城搖頭:“我從來沒有仇視過你,是你把自己陷在仇恨裏掙紮。你很矛盾,可是又不知道當怎麼麵對,也許我們的出生背景不一樣,體會和經曆也有所差別,你的生活境界,或許我是永遠也沒有辦法體會的到。”
陳淑儀笑笑:“我應該說你善良呢?還是應該深刻檢討自己的行為。我不認為對於我這樣一個害的你家破人忘的人,你會說的如此的雲淡風輕,事不關己。”
沈傾城抬頭看了看天上的明月:“李白說的好:人生得意需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其實仔細的想一想,人生就這麼匆匆幾十年,我們能用的時間真的不多。為什麼不能活的自我一點,為什麼總是要把自己的欲望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難道真的要爭那些虛幻的名利。”
陳淑儀一臉茫然不知措的樣子。
沈傾城回過頭來笑:“我們這已經是第二次交手了,也是第二次這麼開誠布公地談話。我不知道你的感想是什麼,但是我好像真的一點也不討厭你,相反的,如果我們能夠成為朋友,應該也是一翻不錯的情景。”
陳淑儀慌忙地瞥開沈傾城那一雙戲脈的笑眼,語氣堅定地說:“你已經說的夠多了,我不想在這邊聽你的廢話。雖然我勝不過你,但你也如法取勝於我,就當作我們打成了平手,我還是那樣,絕對不會對你心慈手軟的。”
說完後,陳淑儀轉身走進了夜色裏。
沈傾城轉身回屋裏搬了一把椅子出來,然後舒舒服服的躺在院子裏,盯著天上那一輪明月,任自己陷在回憶裏、、、、、、、
人生,有很多事出人意料,總是自然而然的闖入,非得到了曲終人散才能明白其中滋味。我想沒有誰能夠對自己的未來下一個準確的定義,因為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人算不如天算,計劃不如變化。
陳淑儀夜訪掖挺宮後也安穩地過了一段平靜的日子,眼看兩位貴妃臨盆在即使,伊梓軒也沒有多少閑情逸致來管沈傾城,就那麼把她塞在掖挺裏,照顧周到一日三餐,冷暖溫飽。沒有人來找她的麻煩,沈傾城沒事的時候去這個宮裏串串,那個宮裏瞧瞧,日子倒也樂的逍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