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秦氏,是想要害自己呢!卻沒想到偷雞不成反而蝕把米!這下好了,自作自受,受傷的反成她自己的親女兒了!
那二小姐也是活該,心胸狹窄,怪不得人。看著她可悲可憐可歎的下場,心中隻覺得好笑,惡人有惡報,算是應了這句話了。
現場,頓時一片混亂,屋裏還有其她的丫鬟婆子在,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二小姐一坐到那椅子上,就突然淒然地慘叫起來。
隻有秦氏和沈兒心知肚明。此時秦氏看著那把本來為嫻茗準備的椅子,如今害嫻茗不成,反而把柔兒給弄受傷了!心裏那是又氣又急的,這可怎了,那軟墊下麵可紮著針的。
她本來就是預備給嫻茗坐的,因此早前叫沈兒在那軟墊下麵紮上了長長的針,共紮滿了一個墊子,待那小賤人一坐下,痛死她!最好痛得她哭爹苦喊娘的!叫她還敢頂她的話!卻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後果,她是悔得腸子都青了,早知如此,就不這麼做了。
幕連嫻柔在椅子上痛得掙紮地想站起來,卻因此牽動了傷口,更加痛了,急得秦氏紅了眼,大叫道:“啊!柔兒,你別亂動!”
回頭大喊叫大夫,那張精致雕琢起來的臉早已鬆垮了,有著一條條明顯的皺紋在臉皮上橫布著,因著情緒的起起伏伏而顫動著。
“娘親啊!這是怎麼回事啊!好痛!”幕連嫻柔淒厲地大聲大叫著,額頭上沁滿了汗水。臉皮也開始了龜裂,那張塗滿了不少脂粉的臉蛋開始往下掉落著粉末。隻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了!
秦氏聽著幕連嫻柔的慘叫聲,頓時心亂如麻,不知該如何回答幕連嫻柔的話,隻得幹著急,一麵安慰著。
嫻茗看著秦氏那副嘴臉,心裏倒是平靜得很,這人啊!都是自私的,隻準著自己好,不準別人好,自己的孩子就是塊寶,別人的孩子就是根草!婦人心,也就如此罷!
“小姐……”宣兒低低喚著嫻茗,她看著眼前的情景,心裏有著後怕,如要是剛才是自家小姐坐下去了,後果她可真不堪設想。
嫻茗轉過臉,對著宣兒安撫一笑,叫她別太過緊張,隻要看著就好,那大夫人的臉色,可精彩得很呢!怎麼能錯過呢?
這時,聞訊趕來的二姨娘和三姨娘連續都到了上房,每人臉上都掛著一抹擔憂,不過在嫻茗看來,怎麼看都隻覺得假。
“我們的二小姐這是怎麼了?又受傷了麼?”二姨娘今天穿得花枝招展的,整個人都飄帶著濃鬱的香氣,一進門就啞著嗓子喊著,話裏還要刻意提起幕連嫻柔手指頭被嫻茗弄癢了一事。
她身後跟進來的是三姨娘,看到了嫻茗,便對她友好地笑笑。
嫻茗也看到三姨娘了,同樣回以一笑,禮貌地對她點頭致意,這是最基本的禮貌。
這三姨娘,貌似挺隨和的一個人!嫻茗心想著。
不一會兒,大夫便趕到了,來的人也更多了,嫻茗主仆倆於是就被擠到門檻邊處。
嫻茗隻聽被人群重重包圍住的二小姐,慘叫聲是更大了,一聲接一聲的,聽得人人心裏噌噌的。
遠遠地,嫻茗便瞧到了高總管往這邊走來,還是一樣的黑色綢緞上身,整個人散發著一股無法忽視的威嚴,扳著臉孔,比以往是更嚴峻了。
明明就是一個管事的,卻是那麼不普通,他就算隨意地站在那裏,也是那麼地出彩,仿佛天人一般。
一會兒,高辰治便趕到了,他是府裏的總管,大夫人這邊出事了,他當然要來看看。
高辰治一進到門檻,就見到在門檻邊上站在的嫻茗,心裏一頓,今天的三小姐,似乎比往常有精神點了!臉色也不再那麼蒼白,有了光澤。
“三小姐!”高辰治喚道,語氣裏不帶一絲情緒,全然的恭謹。
聞言,嫻茗從剛才的呆望中回過神來,點點頭,柔柔一笑,算是禮貌地回應了。
“卑職想請問三小姐下,二小姐怎麼了?”高辰治瞅了裏麵一眼,便對嫻茗問道。
稟報的下人說得模糊不清,隻聽說二小姐在大夫人的屋裏受傷了,並沒具體描述是什麼事,因此他需要了解情況,裏麵到底發生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