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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你的意思是說,十年前XX中學的一起命案,實際上凶手是名嬡秦悅羚?”這個消息像一塊石頭砸進平靜的湖麵,在場的記者都已經不是竊竊私語了,而是紛紛湊上前大聲詢問,七嘴八舌興奮不已、也咋舌不已。
丁洋和葉妙倆人本來坐在發布會的主席台正中,做好了這消息一出肯定會讓人震驚的準備,也被在場記者的勁頭給嚇了一跳。
在場的娛記居多,年輕氣盛,得到這個消息都興奮得不得了。隻有一些老牌跑社會新聞的記者略顯猶豫,在初初知道這個消息的震驚勁過去後,開始多慮。
秦悅羚是什麼背景的人,年輕人不知道,他們能不清楚嗎?
丁洋強忍住被閃光燈晃花眼的惡心勁,用力吞咽下心髒狂跳引發的不適感,強裝鎮定用手看似撫弄前額的頭發,用力地說出早已準備好的話:“對,她就是真正的殺人凶手,可是她卻利用權勢,逼一個無權無勢的窮苦青年去替她坐牢。”
邊上的葉妙這些年在國外也見多了大場麵,倒沒有像丁洋這麼慌亂,在初時的驚詐過去後,很快就回複了自然。
“這事本來我不想說出來的,這麼多年我一直在外國不回來,就是怕被報複。”她輕輕鬆鬆地將眾人的焦點引到自己身上,這是她和丁洋早已經約好的,回國就是為了這一刻。這一幕戲碼在心裏麵已經演練了不知道多少次,她的唇角勾起自得的笑容,終於可以享受此時的報複感了。
秦悅羚,這個仇晚了十年,可是她葉妙一樣會報得精彩。
就等著看誰能笑到最後,而誰又身敗名裂,惹上一身的官司。
就算最後秦家可以動用權力將這事壓下去,今天在場的人私下也能將這事張揚得沸沸騰騰,足以眾口爍金了。
現在已經不是當年,已經是一個全民輿論的年代。
“請問這位小姐你又是誰,有什麼證據指責秦悅羚就是當年校園命案的凶手呢?”
“因為什麼事情被報複,難道當年的事情你就是證人?”
“今天的新聞發布會秦家的人知道嗎?他們對此有什麼態度?”
“請問……”
一大撮的問題如爆豆般冒出來,葉妙卻很享受這一刻。她恨不得把所有的問題都回答一遍,恨不得有更多的人關注秦悅羚殺人的事情。
“當年我和秦悅羚同校同級,江皓,也就是當時被她殺死的男孩,曾經和她談過朋友。可是不久後就發現她這個人嬌揉做作,是個外表隨和實際上派頭極大的千金大小姐。”不管鎂光燈如何閃,問題怎麼多和急,葉妙還是慢條斯理地說出打好草稿的內容。
有些事情,特別是感情上的事,本來就是誰都說不清楚的。
所以她打算愛怎麼說就怎麼說:“那時江皓開始後悔和她一起,轉而喜歡上我。可是秦悅羚動不動要死要活的,所以他就沒敢馬上和她分開。
那天晚上,我們三個人都在學校裏,江皓是打算和她說分手的。
當時因為起了爭執,江皓怕我難堪,就讓我先離開……”
這事還是觸動了她心裏傷心的弦,說到這裏,葉秒哽咽了一下。微微深呼吸,咬了咬牙,她繼續往下說:“如果我知道……我知道她會這樣殘暴,我一定不會走。”
“那就是說,實際上你隻是能夠證明秦悅羚當晚也在現場,但不能確定人就是她殺的?”
“請問當時為什麼事發後,你沒有站出來說過這事呢?”
“請問葉妙小姐,你是確實受到了秦家的威脅,所以多年以來逃亡在外嗎?”
“這個……”
“有沒有更進一步的證明……”
記者們又是連珠炮般的問題,丁洋看葉妙說了半天沒有明確地說到點上,著急地搶過話頭:“這當然有證據了,那個抵罪的人就是我的親弟弟。他們因為理虧,在我弟出獄後為了堵住我們的嘴,所以秦悅羚就嫁給了我弟弟當媳婦,企圖抹去她幹過的好事!”
又是一片“嘩”地驚嚇聲,不少記者都記得不到一年前的那一場婚事。
當時的確是一場急匆匆地聯姻,而且男方又背景各樣神秘。
原來,還有這種內幕。
大新聞,絕對是爆炸性的大新聞。
丁洋和葉妙在半小時內,添些油、加些醋,將一幹記者眾人的情緒炒到最高點時,突然有幾個記者接到電話,然後有人興奮地嚷嚷:“大消息,秦悅羚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