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有些事情,會超出人生的底線。
最近的秦悅羚經常渴睡,吃得也多,唯一曾產生過的煩惱,就是開始長智齒。常聽人說智齒這玩藝,越晚長人會越疼痛越難受,最好就是在剛冒頭時把它撥掉。
開始隻是感覺臉頰牙關的部位酸漲,然後開始鈍痛,隱約的連帶整個臉部神經加上腦門都漲痛不已。一開始秦悅羚是打算熬過去的,吞過幾次止痛片,可是總像是飲鳩止渴一般,隻有在藥效開始產生作用時能緩解。
秦冉本身就是一個優秀的牙醫,可是秦悅羚卻是去牙科醫院掛了號,去撥了這顆牙。
總是有那麼隱約的念頭在,非萬不得已,她不願意麻煩秦冉。
拍了片子,的確是已經冒了頭的智齒,邊上還有些紅腫。
那顆牙的位置藏得太深,她的嘴又太小,很是受了一番折磨,最後打了兩支麻醉,算是動了個口腔小手術才把折騰了她好幾天的隱患去除掉。
據說長智齒沒有一下子出來的,得反反複複疼上好一些周期,花上一年半載才能長好,可不就是個隱患。
醫生說這顆智齒倒也不是現在才開始長的,應該是以前就準備長了。最近可能她身體某些激素水平過高,刺激了它快速成長,所以才會那樣疼痛煩惱。激素水平過高,難不成是被家裏自以為反客為主整天賴著不走的兩個女人刺激的,潛意識身體起了反應。
當然,這也是她心內自嘲般的笑話罷了。
如果所有的麻煩事能像智齒一般,隻要撥掉,就不再成為煩惱那該多好。
撥牙後大概又過了十來天,正在和幾個高管一起討論近期工作大項的秦悅羚,突然白了臉僵了身體,並且突兀地打斷了正在做分析彙報的財務總監。
“秦小姐,有什麼不對嗎?”相較於愣著的財務總監,副總丁沛很沉著地問出大家心裏共同的念頭。
她那個模樣是他們極少見到的,像是猛然想起了什麼受了驚嚇狀。
擺擺手,她臉上仍然蒼白,略嫌無力地說:“突然頭痛,要不這樣,大家去丁副總那邊繼續,我就不參與了。”
聲音略低但卻很堅決,驅逐之意不容質疑。
當下那些高層們麵麵相窺,還是點點頭收拾了東西往外走。
丁沛是最後一個離開的,關門之前深深地看了秦悅羚一眼,發現向來犀利敏感的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想當中,神情複雜。門關上後,他站在門外也在思考,秦悅羚這邊貌似有些不妥,到底是知會遠在美國的丁澈,還是趕緊通知還在那邊耗著的丁洋和陳桂香。
生活,誰不是時時刻刻麵對著兩難的局麵。
丁澈是,丁沛同樣也是。
秦悅羚最近幾天,總覺得下腹部偶爾會有跳著的陰陰作疼感,有時剛產生便意就會隱忍不住一定要去洗手間。因為正好恰逢她該來c的日子,開始時也沒在意,以為是經期不暢的不舒適感。剛才開會時聽到日期時突然心頭一跳,好像離上月經期已經差了三天。
她應該一直都有吃避孕藥的……不可能會突然懷孕的。
眼光一凜,她想,除非有人在藥裏動過手腳。
無人的室內,她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輕掩著小腹,感覺那種刺痛沉墜感更甚。
電話和醫生預約了檢查的時間,她感覺自己一刻也不能再在辦公室裏呆下去了,擰起包就往外衝。
丁洋在秦悅羚回到家前接到了丁沛的電話,丁沛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隻是告訴她秦悅羚像是想到了什麼,神色不妥。丁沛也婉轉地勸她,丁澈臨去美國前說過,請她要盡量忍耐不要衝動,現在他是可以幫她瞞著丁澈,可是一旦出了什麼事,隻會讓姐弟之間更加疏離。
丁洋知道這個幼弟還是記著以前共同受苦的日子,所以有些事雖然不讚同,可是在情感上還是更偏向自己。
所以丁沛的話,不會像丁澈說出來那樣讓她反感,認為這是偏幫秦悅羚的做法。
就算是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是看到秦悅羚冷著臉回到家,迎上一雙深幽得完全看不出情緒的眸,丁洋和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