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章64(1 / 1)

這些事除了丁母不知,丁家姐弟三人都很清楚,他們欠了陳桂香多麼大的一道恩情。特別是丁洋,那次以後她瘋了一樣的抽打自己的臉,握著已經為了她成為那個小官員情婦的陳桂香的手,泣不成聲。

這也是為什麼丁洋一直逼著丁澈,要他無論如何都得對阿香好的原因。

丁家欠阿香太多,丁洋經過這些難關,莫名的對那些不施於援手的人痛恨,而對僅有給予幫助的人特別感激。阿香的願望,她覺得自己有責任去監督和為她實現。

“阿澈,我不和她爭,我不怪你和她好,抱我……抱抱我好不好……”隨著她喃喃的話語,她的手指也在他身上的衣物上忙碌起來。她見慣了急色的男人,懂得怎麼樣能讓男人的身體燃起一團火。

可惜,丁澈正陷入對自己的深深厭惡感中。她的撩撥、觸碰和刻意地柔馴乖從,隻會讓他恨不得自己從來沒有在這個世界出生過。

如果沒有他阿香不用這樣執著,如果沒有他丁家其他人不用這樣苦。

在獄中的後幾年,阿香也有去過以妻子的身份探望。開始在烏其塔時,他每每想起欠下的恩情而抗拒無能。後來轉到北京的監獄,以大城市對夫妻身份查管得嚴為理由,丁澈終於可以在每回她含著期望的探望中鬆了口氣。

出獄前兩年丁洋、丁澈開始準備著手計劃。丁澈去了美國,丁洋和陳桂香帶著丁母在日本治療,一家人聚少離多。偶有的幾次碰麵丁澈和陳桂香也有過魚水之歡,陳桂香沉迷和滿足於每一次的觸碰,可是丁澈並沒有從中得到多少歡娛。

身體發泄過後的放鬆和疲憊,抵不過心內的苦笑和壓力。

每一次對著阿香,他都覺得歉疚,都覺得她給予丁家的恩情像是壓在他心頭的大山。就算她在他身邊伏低做小的姿態十足,除了她想傷害秦悅羚那次外,丁澈從來沒有對她要求過或說過重話。

就算當時需要刻意去討好秦悅羚時,他也覺得不及阿香給自己的壓力沉重。

對著秦悅羚,他是雄心壯誌興致勃勃的;對著陳桂香,心情總是沉重和不斷地去提醒自己,這是他們家的恩人,這是他的女人……

他去壓住她亂動和逐漸往下挑-逗的手,氣不喘聲音也不變的冷然低落:“阿香,住手——”

他心裏關押著一個野獸,想抓咬撕裂身邊的一切,但這不是欲-望。丁洋心裏痛苦,選擇了用言語來刺傷他。他卻隻能克製,小心翼翼不讓這頭野獸脫逃,不讓它傷害了身邊的人。

“我已經是一個有婦之夫,不管結婚的理由是什麼。”聲音裏充滿自嘲和痛苦,丁澈內心很清楚這裏麵的諷刺感有多濃:“我已經是一個敗家子、災星,現在又成了一個騙子,陰謀者,我不希望我還成為一個婚內出軌的男人。

阿香,我也求你,能不能給我留一份尊嚴……”

說是懇求,可是他的手卻很堅決,不允許阿香繼續去探他的□。

如果換了另一個時候,在他沒有遭受丁洋痛苦的打擊時,身體可能會受不住純熟的挑-逗技術勾-引,產生一些動情的假象征兆。

現在這種心情這種時刻,如果動手挑-逗的人是秦悅羚,或許才會有欲-望抬頭的機會。

陳桂香不甘心,她突然發了狂似地甩開他的手,去抓丁澈的皮帶。丁澈嚇了一大跳,本來就怕傷了她不可能使勁抓得很牢。她少有的激動讓他直接愣住,以至於皮帶一時間還真被解開了,她的手接著就去解他的褲頭……

丁洋是一個很要麵子,很嘴硬的人。

她是長女,比丁澈大了近六歲,小時候父母忙,兩個弟弟等於都是她一手拉扯大的。剛才看到丁澈猶如困獸一般,流露出嚇人的傷痛神色,她不是完全無動於衷隻圖一個痛快的。不可能不心疼,隻是人就是這樣,有些事明明知道是不對的還是會去做,否則她心裏頭的不快和難受找不到缺口宣泄。

沒有阿香就不可能有現在的一家團圓的日子,對阿香她不僅有責任和義務去督促丁澈負責任,她還有深深的內疚。

婦道人家最重要的是清白,自己是丁家長女,認了。可是阿香沒有這個必要去管他們家死活,當時阿香完全是可以一走了之,回村裏嫁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