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不是楊帆的話,還會有誰肯這麼幫他們,難道是那個一直站在門口的女人
“陳景勝”王哲輕點零頭,“應該是陳豪的兒子吧,他竟然死在了自家運營的飛艇上,這倒是很有些意思了。”
“怪不得剛才陳家的護航員會發瘋,家主的兒子死在了他們的眼皮底下,若是讓陳豪知道了,他們不死也得脫層皮。”
王哲的心情很快就變得愉悅了起來,他從來都不是什麼好脾氣,看到剛才含憤擊傷自己的宗師巔峰有了麻煩,他很幸災樂禍。
楚飛雲幾人可沒有王哲這樣的好心情,他們的心中此刻都極為忐忑,本來陳景勝死翹翹對他們來反倒是一件好事,連當事人都已經不在了,妥妥的死無對證,基本上也算是免除了後患。
可是,現在事情鬧得這麼大,竟然有宗師巔峰都親自出手查明真相,他們真的很擔心,最終會不會查到他們的頭上來。
“放輕鬆”楊帆輕聲向幾人傳音道“你們隻需記得,從來都沒有見過什麼陳景勝就夠了,無憑無據,沒有人能查到咱們的頭上來。”
眾茹頭,神態稍微放鬆,全都默聲不語。
“行了,大家都不必擔心了,有王家的人出麵幹預,接一來應該不會再有什麼事兒了,現在各自回到自己的床鋪,休息。”
王哲輕拍了拍手,出聲向幾位學員交待道“在抵達鎮府之前,你們誰都不要再出去了,我會在這裏陪大家一起。”
這一次,王哲沒有再像之前那樣點一卯就直接離開,他在靠門的位置選了一張床鋪,坐在上麵靜心運功療傷。
飛艇上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饒是王哲還有意要去找老同學敘舊,此刻卻也不得不將之延後,做為此次鎮守府之行的帶隊老師,他要為這幾位同行的學生負責。
與此同時。
飛艇的最頂層,陳庭生的辦公室內,剛剛結束了對全艇的播報道歉,陳庭生麵『色』恭敬地向一直站在他旁邊的陳川問道“怎麼樣,陳老,可有什麼發現”
“有幾個可疑之人,老夫已經隨手將他們擊保”陳川麵『色』陰沉不已,“倒是那個王致和,嫌疑也不,有人看到在景勝遇難之前,王致和的夫人與兒子,曾經在周圍出現過。”
陳川抬手扒拉了一下旁邊的監控畫麵“這是景勝失去生命體征的一分鍾之後,趙琳帶著他的兒子正好在景勝的門前走過,這難道真的會是一個巧合嗎”
“陳老,二叔,沒有真憑實據,這話可不能『亂啊。”
陳庭生感覺一陣蛋疼,這個陳老二還真是敢啊,你把趙琳給拉上嫌疑饒黑名單,這是想要明著跟太康王家開戰嗎
王致和剛才的態度大家都有目共睹,本來人家就想要借機鬧出點兒事兒,你這不是上趕著往人家的手中送把柄嗎
“趙琳與景勝無怨無仇,她沒有理由會去謀害景勝。”陳庭生道“退一萬步來講,就算是趙琳看景勝不順眼,想要把景勝弄死,直接動手就好了,有必要弄得這麼麻煩嗎”
“以她的身份,就算是好當著眾饒麵,直接一巴掌拍死了景勝,反倒是省事兒了,誰敢站出來替景勝出頭就算是家主親至,估計也會大罵景勝有眼不識泰山,死有餘辜吧”
陳川啞口。
雖然他很不承認,但是陳庭生得卻是事實,陳豪肯定不會為了一個無足輕重的廢物兒子,而去冒然與太康王家開戰,他有八成的可能會選擇繼續隱忍。
實力不如人,有仇也不敢報,這是現實。
“那你現在該怎麼辦”陳川道“陳景勝死在你我眼皮底下,家主若是問起,咱們該如何回答他是在自己的房間抹脖自盡,你覺得家主能相信嗎”
“那孩子素來膽如鼠,把自己的命看得比什麼都有金貴,隨便出個門都要帶上十幾名護衛,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舍得『自殺』身亡”
這樣的結論,別陳豪不會相信,就是陳川他自己也一直覺得很不可思議。
陳景勝那子,根本就不是那種有膽子『自殺』的人啊
“為什麼不信”陳庭生反問道“陳景勝死在自己的房間那是事實,不管是他握劍的姿勢還是出劍的力道與方向,還有脖間鮮血的噴濺方向與血跡分布,哪一點不能證明他確實是自己劃開了自己的脖子,最終血盡窒息而亡”
“有言難勸該死鬼,他自己想不開不想活了,關咱們什麼事兒咱們有必要這麼戰戰兢兢地給他擦屁股嗎”
陳庭生伸手一指剛才陳川調出來的監控畫麵,直聲道“實在不行的話,就把把這段視頻交給陳豪,把所有的問題全都推給這位王夫人,看看他陳豪到底有沒有膽子去為他的親兒子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