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飛艇上的乘客,一片混『亂』,人心惶惶。
呻『吟』聲,慘叫聲,咒罵聲比比皆是,不絕於耳。
現在飛行時間才剛剛過去三分之一,他們連去鎮守府一半的路程都沒有趕到,飛艇上就發生了這樣惡劣的事件,而行凶者,竟然還是這艘省際飛艇的護航之人。
這難免不會讓人多想。
這些人想要做什麼
殺人奪寶,還是謀財害命
類似的事情以前也不是沒有發生過,一些型的載人飛艇,見財起義,將艇上的乘客拉到半路野外,直接擊殺害命,毀屍滅跡,然後就對外謊稱遭遇妖獸襲擊,讓那些逝者的家屬自認倒黴。
莫不成現在,這種類似的事情也讓他們給遇到了
怎麼現在竟然連這種正規渠道的省際飛艇也開始變得這麼不靠譜了嗎
“滾蛋”
同樣是飛艇二層,在所有人深受那道宗師巔峰氣血威壓毒害或多或少都受了一些傷患的時候,一道威嚴至極的聲音突然厲聲響起。
“陳川誰給你的膽子,竟然敢窺探老夫的房間,你想要找死嗎”
而後,一聲悶哼,那道在飛艇各層之間來回掃視的氣血波動戛然而止。
很顯然,那個叫陳川的護航人,受傷了。
“王先生勿怪,我等無意與您為敵,剛才實在是事出有因,情非得已”
“全都給老子滾蛋,再發現有人來窺探老夫,擾了老夫的清靜,老夫一掌拍死爾等”
“”
接下來,就是一段沉寂,氣血探查依然在繼續,但是卻比之前收斂了許多,再也不敢像是剛才那樣,肆無忌憚,以勢壓人。
很顯然,那位王先生的話,效果非凡。
幾乎同時,飛艇上的絕大多數乘客全都輕鬆了口氣。
還好還好,乘客之中還有足以讓護航人如此忌憚的存在,他們總不至於會被人給殺了滅口。
華南武校的艙位之中,安生忍不住扭頭看了楊帆一眼,詫聲言道“這個王先生,該不會是”
“應該就是太康城王家的家主王致和。”王哲輕挑著眉頭,臉上『露』出了一絲了然,“之前在與我的老同學一起吃飯時,聽她起過,這一次咱們同行的一些大人物中,就有王致和夫『婦』。”
“而且,能夠在這艘飛艇上如此不給陳家人麵子的人,除了王致和,估計也不會再有其他人了。”
著,王哲輕聲向幾位學員安慰道“他們這是神仙打架,跟咱們沒什麼太大的關係,你們幾個接下來要多注意些,能不出去就不再出去了,免得會被殃及池魚。”
楚飛雲等人連連點頭。
開什麼玩笑,這種情況他們誰還敢再往外跑,之前的一次教訓,就足以讓他們終身銘記了。
這個時候,艙位內的智能廣播自主開啟,一個沉穩飽滿的中年聲音從中響起
“各位乘客稍安勿躁,我是此次航班的負責人陳庭生,為剛才發生的事情向各位乘客誠摯道歉。”
“就在剛剛,飛艇上發生了一件極為惡『性』地連環殺人案件,艇上的護衛隊長陳傑以及他手下的十七名護衛,同時被人殘忍殺害。”
“非但如此,此次飛艇的重要負責人,陳景勝先生,也在自己的房間被人暗害,護航人陳川大人憤怒非常,衝動之下才有了剛才的不當舉動,給大家帶來的不便我在這裏向各位誠摯道歉。”
“稍後,會有專門的醫護人員到各艙為受贍乘客檢查醫治,同時還會有隨行的工作人員給諸位送上一份禮物以表歉意。”
“希望接下來的旅程大家都能心防備,為了您和您同伴的安全,在我們找到真凶之前,盡量不要出艙,謝謝配合”
“”
楊帆輕撇了撇嘴。
真是謊話連篇。
別人不清楚是怎麼回事兒,他這個始作俑者難道還不清楚麼,陳景勝明明是死於『自殺』,哪裏來的什麼真凶
花的匿形手段,連宗師九級的趙琳都發現不了分毫,尋常的武者更是無從發現。
至於剛才的胡『亂』釋放自己氣血威壓以勢欺饒陳川,雖然是宗師巔峰,但是他也不可能時刻都在關注著陳景勝的一舉一動。
否則的話,剛才他的氣血波動就不是路過,而是直接就奔著他們過來了。
相比於楊帆的淡定如常,安生與楚飛雲他們五個則是心驚無比。
那個囂張得不可一世的陳二少,竟然死了
誰做的
本來楊帆的嫌疑最大,可是自從他們與陳景勝分開,楊帆一直都跟他們在一起,根本沒有動手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