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強從外麵走了進來,看著小五,她正在給紅玉上藥,後麵露著幹淨的脖頸,白淨細膩。
小五給紅玉上完藥,轉過身來,似乎是突然才發現司馬強站在自己的身後,麵上一紅,微有些羞意的低下頭,從司馬強的身邊輕輕走過,一縷淡淡的香氣撲鼻,再仔細聞,就沒有了,那香氣似乎是隨著小五的身子遠去了。
司馬強看著,小五年輕的身體輕盈地走著,從門口消失,心裏頭有些莫名的躁動。咽了口唾液,司馬強看向紅玉,臉色蒼白,雙目緊閉,額上全是汗水,未受傷的那隻手緊緊的抓著床上的被褥,指甲都有點發白。看情形實在是痛的厲害。
“紅玉,好些了嗎?”司馬強輕聲問。
“麗妃畢竟是烏蒙國的人,她的藥自然是有效果的,抹上藥,沒有剛才那般疼了,沒想到會如此之疼!”紅玉硬咬著牙溫和的說,心裏卻把小五罵了千萬遍。
小五在門口外裏麵看不到的位置上站了一會,臉上浮現出一絲冷冷的笑意。麗妃娘娘說得真是不錯,雖然她不是醉花樓裏的女子,可畢竟每日裏都會見到那些個男女的事情,又跟著醉花樓裏的頭牌半年時間,有些事,真要做起來,也不是太困難。這言語間的刻薄,這行動上的有意無意,做起來也是一回生二回熟。
她端著藥盒,慢慢的走回麗苑。
可是她卻是真的一點也不喜歡司馬強,那麼陰暗的一個人,一點也不陽光,但是為了替小姐出氣,她還是答應了麗妃,*引司馬強。麗妃在她所穿的衣服上灑上了一種奇怪的香粉,淡淡的,如果不仔細嗅,根本聞不到,但隻要她一走,風就會帶出那香粉的氣息,令聞者心生躁動之意。
有一個人,突然站到了她的麵前,帶著一股壓力,小五雖然沒有抬頭,但已經隱約覺得不安。抬起頭,麵前站著一個陌生的男子,看其打扮,應該也是宮中但子,雖然從沒見過這個人,但小五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這個人應該就是月嬌朝思暮想的——司馬哲!
“小五見過大太子。”她大著膽子行了禮,其實她並不敢確定這人真的就是司馬哲,但月嬌小姐曾經畫過一張畫,畫中之人與眼前這人就是同一個人。
司馬哲淡淡的應了聲:“起吧。——你是誰屋裏的丫頭呀?”
“奴婢是麗妃娘娘跟前的丫頭小五,”小五乖巧的說,“二太子妃有些不舒服,麗妃娘娘讓奴婢送藥過去,奴婢這是剛剛從二太子府裏出來。”
司馬哲冷冷的看著她:“聽說就是你不小心劃傷了紅玉。”
“是。”小五並不否認,“都是奴婢手拙。奴婢隨麗妃娘娘去二太子府,看到二太子妃與奴婢以前的主人長得有些相像,一時走神,不小心劃傷了二太子妃。都怪奴婢忘了手上戴著奴婢前一位主人臨死前送給奴婢的戒指,戒指上的花尖劃到了二太子妃的手背。”
“你以前的主人?”司馬哲一愣,下意識的問。
小五低下頭,輕聲說:“奴婢以前的主人是醉花樓月嬌閣的月嬌姑娘。前些日子剛剛離去,所以見到二太子妃與奴婢的前一位主子長得有些像,心中難過,一時走神。到連累了麗妃娘娘。”
司馬哲半天沒有吭聲,望著小五,說不出話來。
司馬哲站在那兒不動,小五卻悄悄的離開了。
對於這個自己的主人日思夜想的男人,小五還真有些看不起,在她心目中,這個男人甚至不及雙子的一半,雙子雖然是個喜歡開開玩笑,甚至偶爾也會很讓人生氣的人,可他對自己的主人月嬌卻是非常的照顧。
自己的主人月嬌也曾經說過,如果沒有雙子的照顧,她想要在醉花樓保持清白,實在是比登天還難。
司馬哲心中一直在考慮一個問題,紅玉是如何沾上了同樣的毒?剛才聽小五說,她手上所戴的戒指是月嬌臨死前送給她的,難道在月嬌死前,就已經知道下毒害了自己的人是紅玉,所以把沾了毒液的戒指轉送給了小五,期待有機會讓小五替她報仇,然後小五誤打誤撞竟然真的劃傷了紅玉?
“想什麼呢?”慕容芊的聲音在旁邊溫柔的響了起來,聲音不大,聽起來安靜,但卻讓司馬哲心裏猛的一緊,不知道是為了什麼,仿佛做錯了什麼事情,讓人抓了個現場。“這麼巧,我正要去二太子府裏看看紅玉,你也在這,不如我們一起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