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06.涅盤的浮士德(1 / 3)

——“Iamatimelord,thelasttimelord.(我是個時間領主,最後的時間領主)”

——“Doctor’salwayslonely,solonely.(博士總是孤獨,如此的孤獨。)”

——“RoseTyler,I…(羅斯泰勒,我…)”

——“yeah,doctor,themanwhoneveruseweapon,yethaschangedhiscompanionintotheweapons(是的,博士,那個永遠不用武器的男人,卻把自己的同伴變成了武器).”

——“No,no,never,Donnacanneverrememberme,orshewilldie.(不,不,絕不,多娜決不能記起我,否則,她會死。)”

——“Certainmomentsintimearefixed.

Everythingelseisinflux,anythingcanhappen,butthosecertainmoments,theyhavetostand.

Thisbase,onMars,withyou,AdelaideBrooke,thisisonevitalmoment.(時間中的某些點是定好的,其他一切都可以變動,而這些特定的時刻,必須保持原樣,這個火星基地和你,此刻就屬於不能變動的關鍵時刻)”

——“I‘mnotjustaTimeLord,I‘mtheLastoftheTimeLords.

They‘llnevercomeback,notnow.

I‘vegotaTARDIS.Sameoldlife,lastoftheTimeLords.Andtheydied,tookitallwiththem.Thewallsorrealityclosed,theworldsweresealed,goneforever.TheTimeLordskepttheireyeoneverything.It‘sgonenow.Buttheydied,theTimeLords!Allofthem,theydied.

I‘mthelastoftheTimeLords.

……”(我不僅是個時間領主,我還是最後的時間領主。他們都絕不會再回來了,不是現在。我盜走了一台塌底駛。和我,最後的時間領主同樣古老的生命。他們則死了,帶著所有的塌底駛離開了。

阻隔或現實是封閉的,這個世界曾經被拯救,永遠地運行下去。

時間領主們曾經注視著世間萬物。世界現在仍然運行,他們卻死了。我是最後的時間領主…)

——“Yes,becausetherearelaws,thereareLawsofTime.Onceuponatimetherewerepeopleinchargeofthoselaws,buttheydied.Theyalldied.Doyouknowwhothatleaves?Me!”(是的,因為那是守則,那是時間的守則曾經有人掌管著這些守則,但是他們已經死了。他們都死了,你知道誰留下了嗎?隻有我!)

——“Idon‘tcarewhoyouare.TheTimeLordVictoriousiswrong.(我不想管你是誰,反正時間領主的勝利是錯誤的。)”

“啊——”紳士突然間從夢中驚醒,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睡得多沉,他隻知道,在夢裏,自己是那樣的強大,卻也是那樣的孤獨,害怕得到什麼,也害怕失去什麼。

他轉念一想,可是約翰史密斯紳士是個風流浪子,總是不愁沒有人陪在身旁。他和夢中的自己完全是兩個極端。

他輕輕拍了拍自己漂亮的額頭,笑了笑,“要是我真是如此,還不如死了算了。”

“話說這是哪裏?”約翰史密斯抓了抓蓬亂的頭發,露出疑惑的眼神。他開始巡視著周遭的一切,紫檀木的東方雕椅,青花瓷質地的茶盤,還有他躺著的這張床上斜斜垂下的金線流蘇。

“這件東西還蠻趣致的嘛。”他發現草梨木的茶幾上擺著隻紋飾布老虎。

“早上好,老朋友”粉黛莉突然從房門滑駛出來,探測槍撲閃著粉紅色的小圓光,“師傅喊您去喝茶。”

“老朋友?我認識你?”史密斯見到眼前奇怪的、會說話的機器人,並未覺得太驚奇,把手湊到背後撓了撓癢。

“是呀,我們在齊雲山見過的。”粉黛莉晃了晃探測槍。

“齊雲山?斯諾多尼亞山、坎布裏亞山脈,莫恩山脈,奔寧山脈,本尼維斯山,這些山我都去過,就是沒去過你說的齊雲山。”史密斯搖了搖腦袋,“算了,你領我去你師傅那兒吧。”

“好啊,”粉黛莉轉身打算滑駛出房門,紳士一個奪步上前,結果摔了一跤,“小心,這裏的門都是有門檻的。”

“該死。”史密斯紳士整了整自己的呢大衣,把掉在地上的波樂帽又塞回腦袋上。“誰那麼無聊會在門上加道檻啊?”

“啊——啊唒,”師傅沏著茶,突然就打了個噴嚏。

“啊?師傅你感冒啦?”程程關切地看看他。

“沒事,可能昨天著涼了。”師傅搖搖頭,繼續沏起了茶。

紳士跟著粉黛莉徜徉在漫長的走廊上,史密斯紳士巡視著周圍,發現每隔十幾步,天花板上都會吊著一個紅彤彤的中國燈籠。

“哪個人裝修的,怎麼那麼不入流啊?放那麼多燈籠,我都快審美疲勞了。”史密斯眯著眼睛,皺了皺眉頭,似笑非笑地評論著。

“啊——啊唒,”師傅手裏的茶又差點灑了出來,“哎呀,看來真的著涼了。”

“誒,你剛剛是不是說師傅請我去喝茶?大白天喝茶不吃點東西怎麼行呢?”史密斯紳士把波樂帽摘下,扣到了粉黛莉的腦袋上,“你說這個師傅也真是的,是吧?”

“粉黛莉給大家準備了吃的了,粉黛莉最近下載了自助菜譜,可會做吃的了。”粉黛莉高興地發出“咯咯”的笑聲。

“會做炸魚條蘸蛋奶醬嗎?”史密斯突然來了精神,興奮地拍了拍粉黛莉腦袋上的波樂帽。

“隻要是能做出來的,粉黛莉都會。”

“你來了?兄弟,”師傅一隻手托起裝滿熱騰茶水的瓷碗,一隻手招呼著還在門口的紳士,“來,喝碗茶吧。”

“哦,就是你把我帶這兒來的?還是旁邊那個美麗的姑娘?”約翰史密斯將手伸向師傅旁邊的程程,正打算帥氣地走過去,給她一個迷人的早安吻。

“小心!”隻聽程程那一聲提醒傳來,紳士早已“哐當”一聲,重重地摔在地上。“那門有…”

“門檻是吧。”紳士沒好氣地站起身來,整了整衣帽,然後走到師傅麵前,接過了瓷碗,準備一飲而盡。

“等等,熱!”程程伸出手去阻止。

“噗——”紳士突然把口中的茶水噴了出去,“怎麼這麼燙?”

“哈哈,那是你個人問題了,”師傅笑了笑,然後有恢複一貫的嚴肅,“想想看過去的你啊,一飲而盡是肯定沒問題的。”

“你知道我的過去?”紳士看著他。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的人生像百科全書,你的過去裏沒有家人,也沒有朋友?”

“確實如此,半個月前,有人在泰晤士河邊發現我,我醒來了,我隻記得我到過的地方,還有腦裏無限的靈感,卻不記得自己是怎麼來這兒的。”史密斯放下茶碗,皺了皺眉,陷進深深的沉思中。

“然而,你現在有機會可以想起自己的過去,”師傅遞給他那個鐫刻著圓形圖案的銀色懷表,“隻要你打開它。”

“對對,打開它,摁下那個按鈕就行。”程程在一旁也催促著他。

紳士接過去懷表,仔細端詳,似乎自己在哪兒見過它,師傅和程程相互對視一下,笑了笑,他們快成功了。

紳士端詳著手裏的懷表,突然聽到一陣絮絮無休止的低語呢喃,腦海間閃過戴笠客、賽博萌還有戴臥屍的身影。

“Iamatimelord,thelasttimelord.(我是時間領主,唯一的時間領主)”紳士似乎在腦海中看見自己身著風衣,從一個藍盒子裏狂奔出來的畫麵,周遭還伴隨著戰火和爆炸聲。所有的同伴在戰爭後悄然離去,剩下他一個人倚在某個中央控製台上,孤獨地審視一切發生了的,和尚未發生的事情。

“不——我不應該是這樣,我不是這樣,我不會…”史密斯哭喊著扔下手中的懷表,“我是約翰史密斯,我不是那個可憐巴巴的、即將死亡的博士。”說著,他扔下懷表,便往綠箱子的門外衝出去。

“師傅怎麼辦?”甘程程撿起懷表,望向因為功虧一簣而趴在茶幾上的師傅。

“完了,我也沒辦法了。”師傅幾乎癱軟無力,突然想到些什麼。他又一個鯉魚打挺做起來,“哦,對了,咱現在得防止他去外頭糾纏伊麗莎白都鐸。拿上表,跟我走!”

“哦,好,”甘程程攥緊手中的懷表,朝粉黛莉眨巴了一下眼睛,“粉黛莉,你留下來看家好嗎?我怕…街上的人會…”

“沒事,程程姐,我會保護好老爺的。你們快去找他吧。”粉黛莉晃了晃探測槍,示意甘程程離開。

“那好。”程程跟著師傅跑了出去。

粉黛莉見到程程離開後,自動打開肚臍下方的機器閘門,裏麵正放著那個銀色懷表。

“我已經按照您的吩咐,拿到了博士的懷表。”粉黛莉將探測槍朝向上空,認真地說道。

“表帶上了嗎?”師傅走出來,從兜裏掏出銀如意起子,順道看了甘程程一眼。

“嗯。”程程伸出懷表,在師傅麵前晃晃。

“很重要的,別讓人拿了,不然就會很麻煩。”師傅用手輕輕觸動細長的銀如意中部,如意蟾頭的紅寶石開始發出“嗞嗞”的電子聲響,“現在我用這個鎖定一下那孩子的行蹤。”

“對了師傅,看你每回都拿這柄如意出來,到底它是幹嘛用的?”程程把懷表塞回兜裏,不解地望向師傅。

“我和老爺一向都喜歡中國東西,就把它做成銀如意的樣子。它是亞光速起子,就是那種萬能的螺絲刀,是老爺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