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04.東方的地平線(2 / 3)

“什麼為什麼?”師傅興奮地鼓搗著中央控製台的鍵盤和觸摸板,使勁拉動著紅色的彈性繩兒,並沒怎麼在意她的話。

“你不是討厭戰爭嗎?而…而且,你還說過,幹涉曆史人物的事情會讓時間線紊亂嗎?”程程把所有他說過的幾乎一股腦說了出來,盡管她有好多都記不得了。

“因為時間受到了威脅,有人在搞鬼,”師傅又皺了皺眉,“曆史上並沒有葉挺的女兒並沒有被日本兵抓走過記載,當然,我們也不排除這種可能。可是,如果我們沒有阻止,而這件事又是不成立的話,曆史會發生巨變。到時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我就知道你是那種人。”程程眯著眼,看著台上掛著的中國結笑了笑。

“那種人?哪種人啊?”師傅繼續看向屏幕上顯示的坐標遷移軌跡,漫不經心地回應道。

“哈哈,不會違背自己原則的人啊。”一陣爽朗的笑聲從甘程程那兒傳來。

“嗯…”師傅沒怎麼說話,回頭看了她一眼,然後繼續工作。“到了。”

“咚”,飛船降臨在齊雲山山腳,師傅和程程推開門,便見到從山頂至山腳都站著幾百號放哨站崗的日本兵。

“あなたはどんな人ですか。(你們是什麼人?)”其中一個日軍舉著挺機槍瞄準他們。

“我們是什麼人?”師傅掏出一張紙片,“看看!”“ジュニア(少佐)”日軍看著紙片,差點沒嚇一跳,“お入りください?(請進)”

“他們怎麼聽得懂你的中文?還有…”甘程程邊向山上走,邊饒有興致地把玩著手裏那張證件大小、裝在牛皮套裏的紙片。“那是什麼紙片呀,這麼靈?”

“我不是跟你說過嘛,塌底駛有著全世界最為強大的翻譯係統,我們說的任何中文都會被翻譯成對方的語言,任何地方的文字也會變成中文。”師傅湊在程程耳畔解釋,怕被旁邊的兩個日軍聽到。

“嗯,要是當初我大學英語考四級時也有這玩意兒就好了。”程程嘟囔著嘴說道。

“哈,我們待會兒可以去你考四級的時候看看嘛,”師傅用食指敲了敲紙片,“至於這小紙片嘛,我們那兒的人有個學名叫做通靈紙片;隻是我比較喜歡叫它平安符。”

“ジュニア,宛先これは、場所です。(少佐,到了就是這裏)”日本兵領著師傅和程程來到山腰上的一處山洞前,向他們敬了個標準的軍禮,然後離開。

“師傅,這裏是…”程程極力把頭伸進去,試圖看清山洞裏的一切。

“日軍臨時小基地,”師傅長籲一口氣,接著故作輕鬆地笑了笑,“到底是人是鬼?”

“一個都別剩下...”深邃中某種單調重複的機械聲出賣了它們的身份。

“該不會是...”師傅第一次露出不知所措的神情,“戴笠客?”

“什麼戴笠客呀?”甘程程拍了拍他肩膀。

“沒時間解釋了,程程你離這兒遠點。”

“我,是,戴笠客,你,就,是,師傅,吧?”有著粉紅色金屬外殼,狀似個倒扣的桶,周身鑲滿一顆顆凸起的金色半球的機器人從山洞裏慢慢行駛出來,朝師傅伸著她那長長的探測槍。

“粉紅色?”師傅由一開始的緊張轉而驚歎起它的模樣,“你們什麼時候那麼有愛啊?還粉紅色,哈哈。”

“我,是,雌,性,戴笠客,是,種族實驗,的,殘缺品,被,遺,棄,到了,這裏…”粉紅戴笠客的探測槍緩緩下移,“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從,哪,來,的。”

“先問你個問題唄,小戴,是這樣叫沒錯吧。”程程頓了頓,“小戴,你怎麼知道師傅會來這兒的?”

“有個,男人,告訴,我,帶走,葉挺,的,女兒,師傅,就會,過來。”粉紅戴笠客擺了擺自己的探測槍。

“有個男人?誰啊?還有,”師傅摸了摸粉紅戴笠客的腦袋,不解地笑了笑,“你想找我,所為何事?”

“我,和,族人,失,去,了,聯係,沒有,知識,共享。所以,我,無,法,搜查,出,那個,男人,是,誰。”戴笠客又往前行駛了幾步,朝師傅伸出她的探測槍,“他說,你能,帶我,去,你的,飛船,成為,你,的,旅伴。”

“啊?旅伴?我讓一個戴笠客成為我的旅伴?還進去我的飛船裏?嗬嗬,”師傅嘴斜咧了一下,“姑娘,你開玩笑吧?”

“我,知道,我,很,差勁…”戴笠客開始變得沉默,探測槍又一次緩緩的下移,“醜陋的,戴笠客,嗜血如狂的,戴笠客。而我,卻是,不會,殺人的戴笠客。”

“等等,你說什麼?”甘程程雖然不明白眼前的機器人是何物,可是也差不多聽懂了些事兒,“我明白你說的,你們族人嗜血如狂,可是你說你不會殺人是怎麼回事?”

“我在,改造,計劃,中,植入了,最高級,的,芯片。自動,封鎖,了,自己,的,武器。沒有武器的,戴笠客,就是廢物。”

“不會啊你是最漂亮的戴笠客。”程程轉向師傅,眸子裏突然噙起憐惜的眼光,“師傅,我們不如帶上她吧,她是個好姑娘。我們可以教好她。”

“我知道,我也不抗拒,隻是..”師傅皺了皺眉,“隻是我們的種族是敵人,感覺這樣不太好。”

“你們的種族是敵人,並不代表你們是敵人呀。所謂緣分,就是如此。”程程踮起腳尖,揉搓了下師傅的頭發。

師傅看了眼戴笠客,伸出手去撫摩了重新展開了燦爛的笑容,

“程程說得沒錯,你確實是我見過最漂亮的戴笠客。”

粉紅戴笠客似乎有些害羞,探測槍開始撲閃著些粉紅色的圓光。

“嗬嗬嗬,”甘程程笑了笑,突然眼珠子一轉,好像想到些什麼,“哦,對了,葉軍長的孩子呢?”

“在這呢,”粉紅戴笠客轉過身去,向山洞滑駛了一段距離,然後捧著一個棕褐色的嬰兒床出來,床裏頭一個一兩歲大的孩子正睡得香甜。戴笠客把探測槍伸進去,捏了捏孩子的臉頰。

“那咱們走吧。”師傅喊上程程和戴笠客正打算往石階下走,突然想起一件事,挑了挑眉毛,便轉頭走向戴笠客,“對了,你怎麼下樓梯?”

“不知道”戴笠客隻能呆呆地站在那兒。

“あなたはどんな人ですか。(你們是什麼人?”一個身著深黑色和服的長發男子操著口流利的首都日文從山頂的石階上走了下來。

“彼の閣下の一般的な,彼らは主要なと主要なの妻。”(將軍閣下,這是少佐和少佐的妻子。)之前拿著挺機槍的日本兵朝男子敬了個軍禮。

“嫌いな人!彼はメジャーではないです。私は取得するスパイがあるなんて信じられない!(混蛋!他根本不是什麼少佐,你居然讓個間諜混進來!)”那個被稱作將軍的男子抽出武士刀,遞給了日本士兵,“、彼自身を離れて(自行了斷吧)”

“你沒權利決定他的生死!”甘程程喝止了士兵,“你放下刀。”

“これは、栄光の素晴らしい日本帝國騎士です(不,這是大日本帝國武士的榮耀)”話音未落,日本兵將武士刀一把砍進腹中,當場痛苦死去。盡管如此,他卻沒有發出一絲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