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個回合後,令狐箭體力漸漸不支。隻聽得“嗤”一聲清叱,令狐箭的左臂,被盜賊的匕首刺進數分。俗話說,好漢架不住人多,這樣的群毆隻有挨打的份。
獸人戰士嘴裏罵罵咧咧,不知道他嘀咕什麼,臉上露出嘲笑和鄙夷之色。這大大地挫傷了令狐箭的自尊,他一踹腳,全身經絡鼓動,左右腳來回倒騰,腳下一輕,身形加快,旋動而上,隻功不守,全使的拚命招式,不閃不避,以命換命,一時讓部落左支右絀,亂了陣腳。令狐箭斧頭一揮向獸人戰士的左臂砍去,直感斧過之處有些阻礙,獸人戰士臂中一斧,險些砍掉,他嚎叫退去。這樣的打法很簡單,隻是加重力量,膽大敢撞,不顧自己死活,敵人怯弱者死。
可是七八招後,部兵看清了他的打法,應付兩名敵人有些吃力,漏洞顯露,部兵優勢突出,他們瘋狂撲向令狐箭,招招致命。隻見令狐箭身形一滯,‘哧......’一聲,肋下中了一劍,令狐箭左手撫住傷口,踉蹌後退,麵若土灰,部落揮刀欲上前肆虐。絲絲隻覺頭腦裏‘咯噔’一下,心如刀刺,眼露驚恐,慌忙倒手,奮力一搏,推出無形蜘蛛網,部兵衣衫猶如被狂風刮起,向後飛散,限製部兵的前行。玲兒兩眼圓瞪,疼痛得淚水快下來了,說不出一句話,法仗倒轉,渾身暗黑之氣浮顯,使足全身力氣,將濁氣推出,部兵吸入肺裏,瞬間恐懼,全身顫栗。絲絲和玲兒飛身上前,架著令狐箭向藏寶海灣奔去。他們的寵物,令狐箭的小黃貓,玲兒的小狗,絲絲的鸚鵡也急躁地在後麵狂追,像似能幫上忙似的。由於部兵也有重傷,他們並未窮追。
她們迅速將令狐箭送回藏寶海灣的水手之家客棧,褪去上衣,清洗傷口,把自製的金創藥敷上止血,喂了一粒還魂丹。由於傷勢過重,令狐箭仍然昏迷不醒,頭上高燒不退。兩個女人焦急萬分,伊玲兒坐在床邊,用濕麻布擦拭令狐箭的額頭;絲絲在屋裏來回走動,嘴裏念念有詞:“怎麼辦?怎麼辦?對,有了。”
“什麼有了?”伊玲兒有氣無力問道。
“辦法有了,我去拿酒來,你等著。”說著衝出了房間。
細雨絲絲拿來一瓶烈性灑,倒在麻布上,不停地在令狐箭手心和腳心來回擦拭。
“絲絲,這有用嗎?”玲兒焦慮地看著她。
“有用,這是物理降溫,幫他退燒。”絲絲邊擦邊道。
“無理降溫?確實沒有什麼道理。”伊玲兒不再理會她,管你怎麼折騰。
絲絲望著伊玲兒,無語......
伊玲兒用溫濕的布條擦拭著令狐箭的額頭,時不時用小手撫摸那張好看發燙的臉,眼裏漸長的柔情與煩惱並存著,滋生出羞怯的憐愛。伊玲兒將被子蓋過他胸膛,望著這沒遮蔽寬實的胸脯,玲兒的臉紅至耳根。
功夫不負有心人,不多久,令狐箭的額頭沒那麼燙了。這麼一折騰快到午夜時分,絲絲趴在桌上睡著了。由於太累,玲兒也靠在令狐箭的臂膀上睡去。
令狐箭迷糊中感覺絲絲和玲兒把他拖了回來,在自己身上一會冰,一會涼,一會冷,一會暖的忙碌了好一陣。好不容易進入夢境,天上飄著花瓣,空氣裏彌漫著酒香,成熟凹凸有致的絲絲,正含情眿眿地撫摸自己的臉龐,傻傻地望著自己微笑。毫不猶豫將她拉入自己的懷裏,忘情地擁抱,多麼柔軟而溫暖的身體,希望夢不要醒來,低頭尋找嘴唇,可是怎麼也找不到。迷糊中,感覺肉肉而熾熱的唇吻住了自己,他覺得好幸福,立即熱烈回應,好真實的感覺,抱得更緊,不想撒手......伊玲兒第一次感受到了這全身心騷動的情緒,這種如癡如醉的歡樂,這種被心愛的人忘情地抱在懷裏的歡樂,心就像一隻蜜蜂到處撞動,感覺自己已被旋風卷走了,整個身心全是熱浪在洗禮......
天剛矇矇亮,令狐箭清醒過來,側頭一瞧,伊玲兒躺在自己懷裏。這一驚非同小可,慌忙坐起來,“玲兒?怎麼是你?”
玲兒臉一紅,下了床,深吸了一口氣,背對著令狐箭:“我不知道,昨晚太累了,我睡著了。”說著若無其事向屋外走去。
“令狐哥,你醒了。”絲絲被他們吵醒,高興地跑到床邊。
令狐箭靜靜地看著她,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