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神的錢風,吹胡子瞪眼地,“你這小子,有一套,有一套,哈哈!”最後自己都笑了起來。
歐陽紫見師傅沒有生氣,哈哈大笑出聲“師傅,你這回可看走眼了,這位是師伯收下的女弟子,她是個女子。”
“啊!”錢風看著眼前男裝的芳姐兒,很是驚異。
“出門圖方便,弟子就作這樣的打扮了,師叔不要見怪。”芳姐兒道。
“師叔,來杭州之前,師傅特地囑咐我,要好好解釋他老人家當年無意的舉動,他實在沒有想到會傷害到師叔,為此他內疚了二十年。”芳姐兒轉速著師傅的話。
“都什麼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你師叔我早忘了,何況我自己的脾氣自己知道,當年也有我的錯啊!”錢風傷感地回憶著往事。
“不說了,小妮子,既然來了,師門規矩,淘劣選優,能者擁有師門的寶物。這次比賽也算是你們這一輩的競賽,五月初五,還有幾日,小妮子,你看怎樣?”錢風親昵地稱呼著芳姐兒小妮子,明顯對敢戲弄自己的芳姐兒很是喜歡,覺得她有膽氣!
“師叔說好就是,晚輩不敢辭。”芳姐兒利索的答著。
錢風吩咐“好,紫兒(歐陽紫)的廚藝馬馬虎虎,此次比賽,就不要參與了。”歐陽紫知道自己的斤兩,欣然同意。
“那就定下來了,順兒與小妮子比試。”
“是,師傅(師叔)。”芳姐兒與楊順回道。
接下來,芳姐兒跟著師叔參觀了嶽陽樓的廚房,錢風親自動手炒了兩個小菜,招待芳姐兒,可見很是喜愛芳姐兒,一般的客人錢風是不會親自下廚的。芳姐兒很是捧場地吃了很多,錢風的手藝確實精湛非常。
歐陽紫一直在邊上寵溺的看著芳姐兒的所作所為,沒有插手,因為他相信芳姐兒能處理好這些事情。
惜字如金的少年楊順,發現了師兄詭秘的眼神(小孩,還不知道那叫寵愛),奇怪地瞅了師兄兩眼。楊順還是個純潔的孩子,雖然與芳姐兒一樣的歲數,十六歲。
吃吃喝喝,很快,太陽落下了!
互相告別後,芳姐兒與歐陽紫離開了嶽陽樓。站在樓上,透過窗欞看著走遠的兩人,錢風問著楊順“順兒,你覺得你的這個小師妹怎樣?”
“為人親和,與之相處很是舒服,應該不是心機深沉的人物,目前就看出這些。”惜字如金的楊順答著師傅的問話,頓了頓,“為人有些風趣。”明顯想到了師傅被戲弄的場麵,嘴唇稍稍彎了一下。
看著一旁幸災樂禍的徒弟,錢風有些鬱結,“這小妮子真不簡單啊,能讓性格陰暗的徒弟你說這樣的好話,不容易啊!看來師兄收了個好徒弟。怎樣,順兒,這次比賽有把握嗎?到時候可不要輸得難看,哭鼻子。”
楊順瞪了一眼自己的師傅,對他懷疑自己的廚藝感到不滿,自信地回道“我會贏。”
告別師叔與楊順後,歐陽紫與芳姐兒兩人離開了嶽陽樓,手牽手的走在大街上,晚間,行人也不是很多,遇到人,芳姐兒就迅速抽回手,沒人的時候,歐陽紫又迅速拉氣芳姐兒的小手。
抽回、拉起、再抽回、再拉起、……兩人仿佛稚童,樂嗬嗬地玩著重複的把戲。
當兩人走到離家不遠的“樂兒胡同”時,從巷子暗處傳來一陣女子的驚叫,“啊,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