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羽帝即位的第五個年頭了,國泰民安,朝野內外一片祥和。不可否認,論綜合國力,大羽國是四方天下最強的。
羽帝正在書房批閱奏章,這時丞相求見。大致是薑國的國王昨晚被刺殺了。凶手竟然全身而退了,薑國全國通緝,到目前為止還沒有抓到人。
羽帝低頭批著奏章道,“在皇宮殺了國王還可以全身而退,這個殺手什麼來頭啊?”
“臣已經命人去打探了,卻還沒有消息。”丞相黃鶴道,“不過,薑國國王被暗殺,又未立儲,薑國必然大亂。我們這個時候需要備戰嗎?”
“彩衣樓呢?”羽帝道,“他們也查不出凶手嗎?”
“薑國國王想要建立自己的情報機構就卸了青吉公主的樓主之位,並一直在削弱彩衣樓的實力,其中很多骨幹或者被迫害或者外逃,如今已經是名存實亡。”黃鶴道,“而他自己的情報機構青袍衛卻火候不足。所以新舊情報機構都用不上。”
“青吉公主呢?”羽帝道。
“這個,自從在李廷的婚禮上出現過一次後就沒有再沒露過麵了。”黃鶴道。
“我們的情報機關也不行,需要青吉這樣的人才。”羽帝道,“傳韓王、德親王。”
傳令官得令出去了。
黃鶴一聽傳韓雄,必是要備戰了。
過了一會,韓雄、德親王進殿。
君臣禮後,羽帝道:“薑國的事情,想必你也聽說了。”
“是。”韓雄道。
“韓王,你怎麼看?”羽帝道。
“臣不懂國事,不敢枉議。”韓雄道。
“你是封王中品階最高的,但說無妨。”羽帝道。
“這種政治,臣真不懂。”韓雄道。
“那你說,我們需要出兵薑國嗎?”羽帝道。
“陛下說打,臣就帶兵過去。陛下說不打,臣就守在王城。”韓雄道。
“德親王,你說呢?”羽帝道。
德親王是羽帝同父異母的弟弟,掌管著大羽國的情報機構清風堂,深受羽帝信任。
“臣覺得這個時候出兵不好,薑國剛亂,我們的出兵不光不能攻城略地,還會讓薑國的人團結起來,搞不好還能讓他們重新振作起來。”德王道,“況且我們與薑國中間還隔了個天龍教。雖然天龍教隻是個江湖幫派,可是其教主那也是是曾經攝政過薑國的人物。那也是有一國君主的智謀和氣魄的人。再加上這些年努力的經營,天龍教和一個國家無異。我們要出兵薑國,這個是障礙。天龍教也盯著薑國,我們出兵可能還會幫了薑國。”德親王道。
“這個臣也想到了,天龍教也吞不下薑國,不如和他們聯盟,一起吞並薑國?”黃鶴道。
“天龍教早就和水教達成了協議,雖現在還沒有證據,但是臣覺得殺手不是水教的人就是天龍教的人。”德親王道,“而殺死國王,這隻是個開始。”
“這個協議在八年前,還是在我們大羽國境內的樂然山莊裏達成的。”羽帝怒道,“八年後,人家都開始實施了,你們才來跟朕說。”
“微臣失職。請陛下降罪。”德親王跪道。
“凶手是天龍教的火龍使,現在已經回到天龍教境內了。”羽帝道,“朕真為我們的清風堂汗顏。”
德親王伏地不起。
“我們的情報和人家差那麼多,怎麼合作?如何同謀?”羽帝道,“朕的戰神可不能坑在這裏麵。”
韓雄依舊不語,立在一旁。
“關注天龍教動向,要是有異動,屯兵邊境。”羽帝道。
“是。”韓雄道。
“臣鬥膽,這些消息陛下是如何知道的?”德親王道。
“花了重金在地靈門買的。不過也比養清風堂便宜。”羽帝道。
“請陛下息怒,臣回去定會。。。。。。”德親王道。
“你做不到,你的手下也做不到。”羽帝道,“朕要青吉,不管用什麼辦法,也要青吉為我大羽國效力。”
“臣定當努力。”德親王道。
“韓雄,你去,這件事你來辦。”羽帝道。
“臣?臣隻會帶兵打仗。”韓雄道,“怕是有負陛下厚望。“
“你也不要謙虛,朕知道,你會有辦法的。”羽帝笑道。
“臣能有什麼辦法?”韓雄很是為難。
“雪女那件事情,朕也幫著敷衍過去了,是他們還我們人情的時候了。”羽帝道。
“是。”韓雄道。
韓雄回到家後,在書房坐了一會,他知道如果這件事情他辦好了,必然會招致羽帝的猜忌,也許這次實際上就是為了試探一下他和天池關係的深淺的。又或者羽帝是想通過他將天池係拉來為他所用。他斷然不會去這個中間人。再或者羽帝是想試試自己在江湖中的勢力大小,他也斷然不能讓羽帝有任何的出乎意料感。於是他命了人去了地靈門,花了一大筆費用將青吉的下落查了清楚,然後呈報羽帝。
羽帝自然很高興道:“果然不負朕望。”
韓雄把費用表呈了上去:“此次費用不少,臣俸祿有限,還望陛下批一下。”
羽帝接過表道:“朕讓你去,就是為了不花這錢。怎麼,他們不賣你的帳?”
“不賣,人家地靈門隻認錢。”韓雄道。
“你不能去找雪女?”羽帝道。
“找了,所以啊,人家給打了個八折。”韓雄道,“雪女說了,生意歸生意,交情歸交情。說這個八折已經是行業內最低了。還是她親自去找冷秋蟬講的價呢。”
“嘿,這哪裏是打過折的價格?”羽帝道。
“臣也沒有和這撥人打過交道,不曉得這個價格應該怎麼算的。”韓雄道,“雪女說了這個是行業底價了,她又是李公子的遺孀,論起輩分我還要叫她聲舅媽呢,我哪好和她講價不是?”
“這可專燒熟人啊。”羽帝道。
“微臣辦事不利,請陛下降罪。”韓雄顯得很是委屈。
“算了,這事你不用管了。”羽帝道,“退下吧。”
“是。”韓雄道。
韓雄出去了之後,德親王從殿旁的茶室走了出來。
“看來是你多慮了。”羽帝道。
“可是他在王城政變中的表現卻是個老謀深算的政客無疑。”德親王道,“這個人還是多些謹慎得好。”
“你要說他完全是個武夫,朕確實也不讚同,但是他確實沒有什麼野心,這點毋庸置疑。”羽帝道。
“野心是在欲望的誘惑之下產生的。現在沒有野心,隻是還沒有可以誘惑他的東西出現而已。”德親王道。
“那你說,什麼東西可以誘惑他?”羽帝道。
“臣暫時還沒有找到。”德親王道。
“沒有依據的事情就不要捕風捉影了,免得寒了忠臣良將的心。”羽帝道,然後將韓雄呈報的情報給了德親王:“務必要把青吉收歸我用知道嗎?”
“是。”德親王道。
“你也要有心理準備,青吉雖一介女流,但是卻胸懷大義。要收服她恐怕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羽帝道,“你要多動些腦筋。薑國的國土和子民,朕並不在乎。朕需要的是像彩衣樓那樣的諜報機構。”
“是。”德親王道。
“早前朕向她伸過橄欖枝,可是她很固執,堅持祖國在絕不再為他國效力。即使自己被祖國的人傷害,也絕對不會做出背棄祖國的事情。”羽帝道,“她的氣節讓朕動容。這些年她也過得不好,東躲西藏。可是她還是堅持她的信念。”
“這樣的人都被薑國拋棄,薑國焉能不亡?”德親王道。
“要是李廷還活著就好了。”羽帝感歎道。
德親王忽然提起李廷,讓他有些摸到頭腦,就立在一旁等羽帝的下文。
“我們大羽國再也找不到那麼精明的商人了。”羽帝道。
“是啊,為了得到青吉,我們就不能參戰。可是我們可以向薑國輸出武器和糧草。但是我們不能以國家的名義與薑國做這個生意。要是有個如李公子般的人兒,這個生意就成了。如果他還活著,怕是這仗一但開打,我們和三個國家的生意也就開始了。”德親王終於明白了羽帝的話意。
“是啊,瓜分薑國,薑國有什麼好瓜分的?國土那麼遠,鞭長莫及。人民又窮凶極惡。一幫窮鬼,那要貼好多錢才能養活那群人。水教和天龍教都是虎狼之輩,分贓都不均,那裏必然戰火不休。朕不蹚這渾水。若能做成這軍火糧草的買賣,收益豈不來得更輕鬆?”羽帝道。
“陛下英明。”德親王道,“可是,誰去做個生意人呢?”
“朕就是為這個憂慮,你可有什麼人推薦?”羽帝道,“這個生意我們還不能主動,還要他們求著我們做。最好能讓青吉來求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