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也擔心這會是他的緩兵之計,到頭來還是反對。
第二天一早,按照之前的約定,我隨安溪第二次來到諾斯菲拉圖的府邸,去見新首領。那個名叫卡米拉的女首領,將直接決定我能否成為吸血鬼加入他們家族,所以我必須好好對待。
而當真正見到她的時候,卡米拉首領不像呂特溫先生那樣坐在辦公桌後麵,而是坐在大廳的高椅之上,旁邊站著的是阿婭和愛瑪,恰似一個女王。
她把我全身上下掃了一眼,然後命令安溪出去了。
安慈跟我對視一眼,像是勸我說別擔心,然後轉身離開了。
這個女首領好像不好對付的樣子。
“聽說你愛上我們家的安溪?”她問。
她的話是沒錯,但這種說法讓我很不爽。我們是相互平等地愛戀,而不是一方纏著另一方。但我隻能回答是,不敢得罪首領。
“而且願意為他成為吸血鬼?”她繼續問。
“願意。”這個合我心意,我立馬回應了。
“可如果我反對呢?”她不冷不熱道。
“那也不能阻止我們在一起。”我對她的假設如此反駁道。
“可你們在一起的前提是,你還會繼續存在著。”她朝後靠在椅背上,前臂擱在兩邊扶手上,一副操縱他人命運的傲慢模樣。
繼續存在著?!她的意思是,作為首領完全賜我去死。呂特溫好像也表達過這個意思,要麼我成為吸血鬼,加入家族;要麼被抹掉記憶,完全離開安溪;除了這兩條路之外的第三條路就是死。
可跟安溪這一個月來的交往中,我也得知,沒有首領同意的話,是沒有吸血鬼敢轉換我的,假設成為未注冊的吸血鬼的話,就會麵臨被獵魔人發現處死的命運。哥哥夏樹擔任就是獵魔人這種角色。
現在,卡米拉的意思是,她不準備允許我加入他們家族嘍?
“如此的話,我寧願死掉,也不願意離開他。”我表露決心。
“這倒是可以立即滿足你!”卡米拉邪笑道。
她招了一下手,阿婭麵無表情地走了過來。我不知道她要如何對待我,不由得向後倒退了兩步,但立馬站住了,這時候是行動表明決心的時候,我怎麼可以退縮呢。
隨著阿婭走到跟前,我不敢看她,而是盯著前方的地麵。
阿婭伸出一隻胳膊,在空中打了一個響指,地板上忽然躥出火苗,它逐漸成形,形成兩米多高的熊熊火焰。
卡米拉站起來,隔著火焰對我說道:“走進去!隻要你敢走進去,我就相信你對安溪的愛意和成為吸血鬼的決意。”
我知道自己退縮不了了,我的確需要證明。可我內心也知道,這個證明即使成立,又有何意義呢?我會被燒死,而無法繼續留在安溪身邊。
但我寧願讓安溪知道,我是愛他的,而不是臨陣退縮貪生怕死。可是,我對他的愛需要如此證明嗎?我愛他,心意傳達給他,他感受到,這就夠了,這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