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夫人:“比你爸年輕一點。”
這對祖孫要不要這麼歡脫呀!
5、婚後的蘭芷茗一如既往的低調,除了偶爾出門驗驗屍、參加重量級報告,其餘時間都是待在家裏做閑妻涼母。
即使這麼多年過去,歐陽太太和歐陽大少的小日子也過的跟蜜裏調油似的,跟新婚那幾年沒多大區別,唯一變得是歐陽大少的應酬越來越多,經常需要歐陽太太打電話問他今晚要不要回來吃飯。
某天,歐陽太太對歐陽小妖孽說:“給爸爸打個電話,問他晚上要不要回家吃飯?”
小妖孽說:“我給爸爸打電話了,是一個阿姨接的。”
歐陽太太當即臉色一變,不高興了。
“媳婦,別擔心,阿痕肯定不是有外遇了。”歐陽夫人的語氣十分歡脫。
婆婆,你的語氣至於這麼高興嗎?
小妖孽繼續說:“阿姨說了: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稍後再撥。”
歐陽夫人、歐陽太太齊齊默然。
銀月透過窗戶落在屋內,一個拉著小提琴的少年,修長的身影孤寂的長立窗前,略顯哀傷寂寥的琴音回蕩在房內。月光為少年消瘦修長的身影襯上一層銀霜,淺淺淡淡的光輝卻使那身影越發顯得清冷孤寂,仿佛徒留他一人在人世間。
“嘎嗞。”病房的門被旋開。是漠瑾。
但拉琴的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仿佛不曾被這聲音給影響到。
這樣子的他讓人覺得脆弱哀傷的仿佛隨時會倒下,漠瑾想要開口對他說些什麼,可是唇瓣微微開啟,卻無法發出任何一個音節,在這一刻好像突然失去了言語的能力。
七影雙眼微闔,一身鬆垮的病服卻在他身上穿出了不一樣的清淺味道。他入神地反反複複的拉著那首曲子,仿佛絲毫沒有察覺到有人的到來。
漠瑾站在門邊,潛意識裏不想打擾他。
不知過了多久,小提琴聲一個顫音上揚,七影垂下肩膀,放下了小提琴,轉身,露出清淺暖和的笑意,“你來了。”
漠瑾不言語,人斜倚在門背上,打量著七影,眉峰不經意的皺起。月光打在他身上,照映他麵色蒼若冰霜,毫無血色。他的情況很不妙……
“小薰對於樂器極為不擅長,卻為了博得我的注意力而費力去學了小提琴,隻因為我喜歡,可她卻不知從小到大,我所有的關注都在她的身上。”回憶當初,七影的臉上蕩漾起幸福的笑容。
漠瑾有些泛酸,那一段光陰是他不曾參與的。“這麼晚,找我有什麼事,直說吧。”
“旁人看去的淡雪薰端莊得體、大方懂事,會用一堆的名言讓人信服,是個標準的名門淑媛;可是內在的淡雪薰愛漂亮,有潔癖,喜歡耍小性子,愛逞強,不喜歡示弱,不喜歡在乎的人忽視她。”
七影也不顧漠瑾聽了後會有什麼反應,自顧自的說了下去,他怕今晚不說,接下來再也沒有機會了。
“小薰夏天怕熱,喜歡吃冰的東西,但她的胃不好,你不要隨著她亂來;冬天她手腳冰冷,晚上記得要在她被窩裏放好熱水袋,不然她會睡不著。雲姨死在小薰的麵前,導致她色彩分不清,所以她的衣服一貫是我搭配好的。她害怕打雷,總會一個人蜷縮在牆角,需要人抱著她,陪著她,給她講故事。”
“你告訴我這些,有什麼目的?”
“我隻是想把小薰交給你照顧。”
“為什麼?七影,我們可是情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