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青和一幹人也顧不得逃走的秋墨了,連忙圍上去查看離長老的情況。
靈兒這個時候已經對隱國有些了解了,不再是相當初那樣,無論是什麼事情都一概不管,這個時候也十分懂事地上前替他檢查。
端木青替他把脈的時候就發現他的脈息瞬間弱了很多,像是突然間走到了低穀。
靈兒握住離長老的手,查探了好一會兒,終於還是輕輕地搖頭道:“沒用了。”
“離長老!”巧姐首先就忍不住,痛哭出聲。
麻姑也抱著孩子在一旁哭著。
端木青緊緊地皺著眉頭,然後吩咐道:“將離長老送去闕嬋山,現在。”
既然神石洞有著神秘的力量,說不定在那裏還能夠暫緩一會兒。
焰姑這個時候已經昏睡過去了,包括靈兒和地瓜都有些疲憊了,讓所有人隱國人立刻趕往闕嬋山,而她還必須在天亮之後前往皇宮請安。
雖然韓淩肆認為請安這種事情沒有必要。
但是這畢竟是擺在明麵上的東西,他們的婚禮韓淵沒有來就已經有些不合乎常禮了,若是第二天的新婦請安茶還不能準時端進皇宮裏,給那個名義上的父親嚐一嚐,隻怕後頭還有話等著說出來呢!
隻是如今的韓淵早就已經不複昔日模樣,就算是兩個人趕過來請安,行色匆匆的樣子,他也不會再多詰難一句,揮了揮手就讓他們退下了。
就在這個時候,端木青突然間注意到他手上的東西。
從皇宮前往闕嬋山的路上,她一直都靜默無語。
韓淩肆有些奇怪,就算是她心裏十分擔心離長老的事情,但是如此沉默也不是她的性格啊!
“怎麼了你?”
一直沉浸在自己思緒裏的端木青突然間被他打亂思路,猛然間抬起頭,然後才回過神。
“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我知道那一次綁架我的人是誰了。”
“嗯?”
“就是從臻州開始我被一群陌生人綁架的事情。”
“這件事情你其實到底都沒有跟我細說過,但是我也知道一點兒,你怎麼今兒突然想要跟我說呢?”
端木青沒有注意到韓淩肆眼睛裏的釋然,而是將她的發現告訴他:“因為我看到韓淵的手上戴著的那個碧玉扳指了,當時綁架我,要我跟他們同流合汙,將隱國人當做奴役驅使的人就是他。”
“其實我知道!”
這一次倒是輪到端木青驚訝了:“你怎麼知道?什麼時候知道的?”
“早就知道了!”將她擁入懷裏,韓淩肆笑道,“關於你的事情,我哪一件不曾上心?隻是我想著,隻要我能夠控製好他,讓他不再去騷擾你,就比讓你知道一直都掛在心上還要好些。”
“你……”
端木青想要開口埋怨,但是說了一個字卻又說不出來了,這樣的男人,還要說什麼呢?
他一切不過都是為了她好,出發點如此,就沒有任何可以抱怨的地方了。
“離長老那邊怎麼辦?”韓淩肆知道她心裏從昨天晚上到現在都在掛心著這件事情,心也不由地跟著沉了下來去。
“雖然心裏有些不舍,但是就算是用人力拖著,對他來說也是一種折磨。
昨天靈兒臨走前跟我說過,離長老委實是沒有再拖下去的可能了,他跟夜魂不一樣,夜魂隻是不能夠再勞動,要是拖的話,還是可以拖個一年半載的。
隻是離長老那裏我確實還有很多的疑惑不解,想從他那裏知道些。
尤其是那件事情。”
“你說的是你跟秋墨的婚約?”這一次,韓淩肆終於知道了那個如同妖孽一樣的男人的名字,秋墨!
“嗯!”果然是最為了解她的男人,端木青也覺得沒有什麼好隱瞞的,“我總覺得這個秋墨有些問題。”
“本來就有問題,你們隱國這麼多人就隻有他一個人叛國了,可不是有問題麼?”
提起這個揚言要搶走自己妻子的男人,韓淩肆是怎麼樣都沒有辦法用和善的語氣來說話了。
端木青搖了搖頭:“我不是指這一方麵,就是覺得他整個人跟別的人都不一樣,但是具體怎麼說,我也說不上來。”
“哪有什麼不一樣的?不過就是長了一把火燒了的頭發,和一雙浸了血一樣的眼睛罷了,這樣的人一看就是妖孽,注定活不長的,你放心!”
端木青知道他心裏對秋墨的敵意,並不比自己少了一分一毫,看到他這樣認真的樣子,也就隻好笑道:“是是是,不說他,不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