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一出來,端木青感覺自己的腦子翁的一聲就要炸開了,方才那句話是她聽錯了嗎?
“你不要在這裏胡說八道,我怎麼不知道?!”離長老說著話的時候一臉的憤怒,看了一眼端木青之後就繼續指著秋墨罵。
但是端木青從離長老轉臉看向自己的那一刻就知道,這個秋墨說的應該是真的,不然離長老不存在會那樣一個轉頭。
“離長老,你算是秋若水的教習師父,而且你不是一直都十分的尊敬她,推崇她的嗎?怎麼,她這句話你就當做是沒有聽到過了?
你不是說,雪女的話都是帶著上天的旨意的嗎?難道這就不是上天的旨意了?原來在你的心裏,這就是你對隱國的信仰?”
他這麼短短的幾個反問,讓離長老頓時就有些懵了,仿佛是被擊中了要害一般。
端木青皺著眉頭看著他,心裏卻在想這件事情的可能性。
“秋墨,你自己是隱國的叛徒,根本就沒有權利對於隱國的信仰有任何的置喙之處,現在我就要替若水教訓教訓你!”
端木青一聽這話,頓時就慌了,正要上前去拉他,卻明顯的晚了一步,離長老已經騰空而起,直接撲向秋墨了。
端木青對於離長老的異能並不是很了解,在她的眼裏,這是一個能夠給她解惑,告訴她關於隱國事情的長者。
而這裏的隱國人都將他當做是前輩,是需要敬重的對象,很多事情,大家能夠不讓他動手的就不會讓他動手。
所以,端木青是中都沒有看到過離長老出手。
這一次,倒是十分的意外。
但是接下來,端木青和韓淩肆都沒有看出來他們在做什麼。
隻見離長老和那秋墨兩個人麵對麵地站著,然後也不見他們有什麼動作。
“小岩,離長老這是……”
“我也不知道,好像離長老的異能有些特殊,聽說這一百年來,也就隻有他一個人有此異能。”
“是什麼?”
“據說他能夠控製人的血液!”
“什麼意思?”
“就是能夠讓人身上的血液隨意變換形態,或者讓血液結冰,倒流,甚至是沸騰!”
小岩不過是這樣一解釋,端木青就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在顫抖,想想都是一件極為痛苦的事情。
“因為離長老覺得自己的異能太過於霸道了,所以,很多很多年從來都沒有用過,一直都像是一個普通的老人一樣生活。
若非是這一次,我想誰也看不到他出手!”
端木青聽得憂心忡忡,她知道隱國異能的規律,離長老這樣出手,隻怕對他的身體有大礙。
集中自己所有的意誌,試圖進入自己那道虛空,但是這樣的情況下,她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辦法靜下心來,更加沒有辦法去發掘未知的異能。
韓淩肆伸手攬過她,溫聲安慰道:“你先不要急,我們暫且看看,離長老這麼大的年紀了,什麼風浪沒有見過,這個男子不一定能夠從他的身上討到什麼好處。”
雖然知道他這隻是安慰自己的話,但是仍舊朝他點了點頭,隻能心裏默默的祈禱韓淩肆說得是真的。
站在這個地方,看得到他們兩個人臉上的表情。
此時兩個人都保持著一種極為奇怪的姿勢,隻是各不相同。
但是端木青注意到,離長老那張蒼老的臉上此時帶著倔強的神色,卻也難掩那一點兒頹敗的感覺。
而秋墨剛好相反,他的臉上通紅一片,仿佛要跟他的眸色和頭發相比。
可是眼睛裏卻是興奮的光芒。
雖然不是當事人,沒有辦法感知這一場無聲的戰爭到底激烈到什麼樣的程度,但是端木青還是知道,隻怕離長老支撐不了多久了。
萬千突然擠了過來,在端木青耳邊輕輕地說了幾句。
端木青看了他一眼,然後點了點頭,但實際上還是有些擔心的。
萬千想要從背後偷偷地偷襲秋墨,而通過靈兒的感知能力,尋找最弱點。
很顯然靈兒對此事一無所知,之所以會答應這樣的請求,也是因為地瓜的鼓勵。
端木青和韓淩肆靠在一起,十分緊張地看著那邊的變故。
就在離長老頹勢越來越明顯的時候,陡然間飛來的瓦片果然讓秋墨有些措手不及。
但是這也隻是一下而已,他輕飄飄地飛離離長老的桎梏,然後冷笑一聲道:“你們這些人要想跟我鬥,委實是太嫩了些,我勸你們還是不要垂死掙紮了。
但是今日的我,沒有那麼多的興趣跟你們玩了,下一次吧!下一次,就讓我看看我們的雪女有怎樣的能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