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其他人卻不是如她那樣一心隻顧著自己的兒子,大家都驚訝地盯著那邊被韓淩肆砍斷的地方。
“不好!這樣會引起嗜血蘿的瘋狂!”離長老大喊一聲。
眾人才看到,方才那被砍斷的地方流出來的不像是一般的植物那樣的綠汁,而是鮮紅鮮紅的血液,隻是這血液散發者一股股惡臭,仿佛是腐敗了許久許久的。
而那些鮮血流出來的時候,立刻就又旁邊的綠藤侵襲過去,相互爭著那些讓人作嘔的血液。
端木青看著一陣反胃。
隻是來不及讓自己的平複一下,她就發現那邊瘋搶的情況已然結束,那樣多的血很明顯滿足不了這群瘋狂的藤蘿。
然後,那些帶著眼睛的恐怖的東西全部都將觸角轉向了已經在它們包圍圈裏的人。
如同一條條蓄勢待發的毒蛇。
端木青伸出雙手,將其他人庇護在身後,韓淩肆卻將她擋在後麵。
陡然間一把火燒出來,端木青一轉臉就看到焰姑滿臉通紅著站在人群當中。
她原本就是不善言辭的那一類人,此時看到所有人都把視線落到了自己的身上,立刻就感到非常的不適應。
然後才喃喃道:“我聽族裏的老人說過這件事情,我們火族的人可以對付這嗜血蘿。”
端木青還沒有說話,離長老先拍手稱快道:“正是如此!”
然後地瓜就晃了晃腦袋,將手裏的東西直接扔給了那邊的秋墨:“你的東西還給你,你得感謝我,為了替你把這個拔出來,可算是惡習到我了。”
然後眾人才看到原來地瓜已經鑽下去將那嗜血蘿的根給拔了,不但如此,還有很多才長出芽尖的小種子也都給拔了出來。
靈兒連忙擠過來,一把抓住他的手。
地瓜伸手摸了摸她的臉笑嘻嘻道:“這點兒東西還傷不到我,我是土族的,皮厚著呢!就是有些惡心倒是真的。”
但是靈兒像是沒有聽到他說話似的,依舊固執地閉上眼睛替他細細的檢查。
地瓜一臉的無奈,然後溫柔道:“醒了,真的沒事啊!你不要浪費精力,每一次診病之後,你自己就跟病了似的,別糟蹋自己了。”
確定他的身體無事之後,靈兒才放開手,噘著嘴道:“這兩天,不!這十天都不準用這隻手喂我吃東西。”
地瓜有些為難地撓了撓頭。
靈兒一見,立刻問道:“怎麼了?很為難嗎?”
“不不,不是!”地瓜連忙擺手,然後又伸出另一隻手,“我是想說,我兩隻手都碰了那些惡心的東西。”
“你……”
“難道我兩隻手都不需要喂你吃東西了嗎?”
“你敢!”靈兒立刻回了一句,然後想了想才道,“算了,晚點兒你好好的把手洗個十幾二十遍就好了。”
方才還十分緊張的氣氛因為這一對活寶倒是緩解了不少,麻姑幾個人聽到他們之間的對話還笑出了聲。
隻是這裏心情最不好的人應該就是秋墨了。
此時地上的嗜血蘿被地瓜拔了根之後,又遭遇了焰姑一波又一波的烈焰,一時間紛紛倒了下去。
原本這就是他偶然間發現的,用自己人的血養著,試了各種方法之後才算是為他自己所用了。
這麼多年,也曾多次依靠這個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東西。
誰知道在這裏竟然就栽了大跟頭,果然這一群隱國人還是不能夠等閑視之。
終於,最後一片葉子也在烈焰的蔓延至下焚燒殆盡。
一群人站在一起,對麵站著的是那個身穿紅衫的男子!
讓端木青驚訝的是他此時的反應,並沒有想象中的頹唐,依舊是那般漫不經心的樣子。
然後他突然朝離長老笑了笑道:“離長老,你既然對隱國的一切那麼熟悉,你應該記得秋若水說的話啊!”
端木青好奇地看著他,他提到了自己的母親,從離長老他們口裏可知,母親在位的時候,這個秋墨並沒有多大,他能夠記得什麼事情?
“你竟然還記得前任雪女!真是讓人意外!”
秋墨擺了擺手,笑道:“前任雪女雖然對我沒有什麼仇怨的,但是也對我沒有什麼恩情,我記得她跟記得一個普通人沒有什麼區別。”
“若是讓你當上了整個隱國的長老,這難道還不是大恩大德嗎?作為隱國神族的人,就應該……”
離長老的話還沒有說完,秋墨就伸手阻止了他要繼續說的話:“別的我都不記得,但是我記得她說要讓她的女兒嫁給我,這一點我沒有記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