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不鳴來到了黑臉的酒吧,那裏仍舊半個人影都看不到,但是黑臉卻一直在擦拭著酒杯。
夜不鳴將幾枚金幣放到櫃台上:“幫我搞點炸藥,不用很多,現在就要。”
黑臉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詫異地看著他:“怎麼?佐商夜少又要去禍害誰了麼?”
夜不鳴嘴角抽了抽:“不是,我要到中區一趟,那裏的‘邊關’我想直接闖過去。”
“嘖。”黑臉放下了酒杯,不滿地看著夜不鳴,“都說西區佐根商會的人一般行事比較平和,但是我看你就是其中的異類,你這麼闖過去就不怕被人發現有不妥?”
“額……”夜不鳴略帶尷尬地撓了撓臉,“最近的‘邊關’都查得非常嚴,我要是從那裏過去被人認出,保準在接下來的幾天,後麵都會跟著第八大罪的眼線……”
話沒說完,兩張蓋著模糊印章的卡片被扔到了他的跟前。黑臉將金幣收下,也沒有去看夜不鳴,而是繼續擦起了他的酒杯。
黑臉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繼而拿起了另外一個:“這些卡都是一次性的。在西區的邊關附近有條地道能通入中區,被我一個老朋友控製著,你帶著這些卡去找他就行。”
夜不鳴也沒有廢話,拿起卡片後轉身便離開了。
隻不過在他走之後,黑臉才有點惋惜地看著剛才擦完的酒杯:“可惜啊,能和我喝酒的老朋友又少了一個。”
話落,他將那隻酒杯隨意丟向遠處的角落,清脆的破碎聲回蕩在空無一人的破舊酒吧裏……
舊城有多大呢?其實也沒多大,頂多也隻有新城的六分之一左右。其實在這裏劃分的五個區之間的距離也不是很遠而已。但如果你想安全地去到目的地,可就沒那麼簡單了。
就以現在的夜不鳴來講,還沒出西區,就已經撞上了五六波劫匪。他歎了口氣,將身前的最後一個暴徒踩在腳下後,才緩緩向前繼續走去。
在五大區的交界處,是最亂的,因為大型勢力的注意都放在區域的中部附近,所以便造就了交界處異常混亂的狀態,不過邊關倒是查得非常嚴。當然,那是以你想偷偷進入某個區活動,而又不想引起當地勢力注意的情況來講的。如果你隻是普通人,又不在意被登記身份,隨便給點錢賄賂一下邊關人員就可以通過了。
顯然夜不鳴屬於前者。一個黑色的機械麵具僅僅擋住了他的容貌,卻無法遮住那頭顯眼的銀發,一個小型背囊被隨意地掛在肩上。此刻的他正按照黑臉指明的地方前進著。
突然,夜不鳴在一間散發著腐爛氣息的屋子前停住了腳步,仔細地對它觀望了起來。片刻之後他才喃喃道:“大概就是這了。”
推開了下半部已經完全被鏽蝕的鐵門,一陣夾雜著黴味的陰濕氣息撲麵而來。夜不鳴沒有躲閃,他的軍靴在地上踏出沉重的腳步聲,向著整間屋子唯一的光源走去。
一張同樣破爛的木桌上隨意地放著一盞燈和幾個空的酒瓶。一個白發男子正坐在一邊打著哈欠,他明明隻是中年卻已滿頭白發,臉上絲毫沒有因為夜不鳴的到來而露出吃驚的表情。
夜不鳴掏出了一張卡片,向著中年男子飛了過去。
中年男子本來微閉的雙眸突然睜開,左手將已經飛到他麵前的卡片猛地拍在了桌子上,身子一個箭步便來到夜不鳴的跟前,右手毫無花俏的一拳直接打向了他的麵門。
夜不鳴向後撤一步,同樣一拳揮出,瞬間便和對方青光迸發的拳頭交接在了一起,在屋子裏引起了一陣空氣的爆鳴。直到雙方凝視了片刻後,才各自收回了拳頭。
“你也是機械戰騎?”中年男子有點驚奇地問道。
見到夜不鳴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中年男子對此也並不在意,隻是轉過身向著屋子的某個角落走去。
“黑臉介紹過來的人我多少都想試試他的身手,已經是老習慣了。”中年男子對著地板一陣擺弄,“如果不介意,叫我一聲白茅吧,不過黑臉一直都叫我白毛。”
“哢嚓”一塊木地板竟然緩緩向上打開,在它之下竟然緊貼著一層厚實的金屬,同時一條通道的入口也出現在了他們麵前。
白茅沿著通道緩緩往下走去,向著身後的夜不鳴說道:“過來吧,錢黑臉已經付過了。”
夜不鳴一愣,隨即有點猶豫地看著門外。
“不用看了,這附近就你一個人。”白茅的聲音從通道中傳來,“下來後記得把木地板拉好。”
沒有再遲疑,夜不鳴快速地進入通道,跟隨了上去。
隨著剛才被打開的木板重新被拉下,整間屋子再次變得安靜起來,就好像之前的兩個人根本沒有出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