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自己竟然還是這麼喜歡他,這麼舍不得。
想起一首歌裏的歌詞:
“你輕輕遮住我的眼睛問我是否相信
隻要你慢慢數三二一我就開始哭泣
世界上最簡單的咒語三個字對不起
最後要說出的我恨你卻變成我愛你”
大概就是這樣子吧。
伸出纖細的手,反手抱住蕭南城,眼淚不停地流,順著臉頰滴入他的領口,流過他的胸口,砸進他的心。
她一哭,他就什麼都不忍心了。
她一哭,他就什麼都不在乎了,隻剩滿滿的心疼。
揉揉她軟軟的頭發,用力抱得更緊,“不哭了,都是我不好。”
“嗯,都是你不好。”
原來他一直都沒有變,一直是那個放蕩不羈天不怕地不怕,隻會在她哭的時候慌亂的少年。
摸摸他的臉,輕聲問道:“疼嗎?”
“不疼。”
都泛紅了,還不疼嗎。突然很後悔自己那麼衝動。
把頭抵在他的肩膀上,竟還是那年清新的薄荷味。
“這一年,你怎麼過來的?”她想知道。
“想知道啊?親我一口我就告訴你。”他眉頭輕挑,一臉邪笑。
這個才像真實的他。不冷漠,不嘲諷,一臉放蕩不羈。
與記憶裏那個陽光的少年重合,合二為一。
笑了笑,在他臉上蜻蜓點水般的親了一口。
難得她這麼順從,蕭南城心情格外的好。
“我離開之後,用了半年時間掌握了所有的金融知識和商業管理,我父親給了我一百萬,讓我自己回亞洲打拚。”不鹹不淡的語氣,好像這些事都無關緊要一樣。
江蘊染從他懷裏跳出來,抓抓頭發說:“你父親?回亞洲?什麼啊?”
這毛毛躁躁的性子真是一點沒變,蕭南城無奈地笑了笑。
“我的親生父親是蕭氏國際的掌權人。”這丫頭,還真是……
江蘊染越聽越糊塗,不禁問道“那蕭伯伯是……”
“蕭伯隻是蕭家的管家,從小就帶著我和那個女人在H市生活。”蕭南城提到了母親,眼神掠過不明的情緒。
嘴角泛起一絲苦笑,語氣變得有些自嘲。“父親是為了曆練我才讓蕭伯帶著我到這,等我大學畢業再把我接回去。可是那女人竟然忍受不了寂寞,以為父親不要我了,就開始跟那個男人來往,最後還跟那男人走了。嗬,愚不可及的女人。”
這抹苦笑,跟一年前的一樣。
輕輕拍著他的背,她也無法分享他一點悲傷,盡管有著類似的遭遇。
在他唇角落下一吻,淺笑著說:“沒事,你還有我。”
“我隻剩下你了。”蕭南城把頭埋在她頸間喃喃自語。
江蘊染沒有再說話,隻是把他抱得更緊。
如果你的世界隻剩下我了,那就隻剩下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