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認後麵沒有咱們的人了嗎?”黑暗之中正在撤湍雷鳴問趙挑水道。
“都回來了啊!就是陣亡的咱們都帶回來了。”趙挑水回答道。
在這次戰鬥中,特務連估『摸』擊斃偽軍怎麼也得有四五十名,可是他們自己的戰士也犧牲了四名還有兩名受贍。
“去鎮子北麵看著那幾名偽軍哨兵的也回來了嗎?”雷鳴又問。
“連長,我們回來了!”沒等趙挑水回答呢,已經有士兵在黑暗之中回答了。
“那可真是怪了事了,偽軍在搞什麼名堂呢?”雷鳴皺起了眉。
其實豈止是雷鳴在皺眉,包括特務連所有的人也都想不明白。
他們已經從寶力鎮撤出來快有兩裏地了,可是那鎮子裏卻是突然又傳出來了雜『亂』的槍聲。
偽軍自個兒夥打起來那是不可能的,特務連的人又都帶回來了,難道又有別的抗日隊伍過去了?
包括雷鳴在內的特務連的人百思不得其解卻也隻能帶著疑『惑』在黑暗之中向遠方退去。
而此時寶力鎮內,偽軍連長依然在大聲吆喝著:“再多打幾槍,衝老百姓家的房蓋上房牆上打!你們可別從窗戶打進去啊!”
於是,在那已經被添了柴火的火堆之下,殘餘的偽軍士兵們卻是又衝著周圍老百姓家的房子胡『亂』的打起槍來。
而挨槍子最多的當然還是偽軍連長借住的那個大戶人家,那個人卻是偽軍連長的一個表舅。
“哎呀,我大外甥啊,你這是在搞啥名堂,那遊擊隊不是走了嗎?你咋還打槍呢,我的房子啊!”他那表舅都快哭了。
東北寒夜風似刀,這要是把房子打得千瘡百孔淨窟窿眼兒的,大冬的就堵窟窿眼兒玩吧!
“表舅啊,你不懂,我現在開槍不是要給日本人一個交待嗎?
亮了那日本人可就來了,我一下子死了這麼多的弟兄又把槍和子彈給了那遊擊隊,這槍和子彈可都是日本人給的,別那遊擊隊的死人了,我現在是連遊擊隊的一根『毛』都沒逮著啊!
我要是再不做做樣子,那日本人能饒了我嗎?
隻要你外甥當著這個官,錢糧咱們以後還有機會撈,您是不?”偽軍連長跟他的表舅解釋道。
偽軍連長那也是這個大戶從看著長大的,兩個人並不生份,他把他表舅家都給禍害成這樣了,總是要給他表舅一個解釋的。
要這偽軍連長還真不笨,雖然在時下的這種戰『亂』之中,他竟然已經知道“以人為本”的先進理念了,即所謂的隻要人活著錢糧以後可以再撈。
此時他那個表舅又能什麼,一下子被抗日遊擊隊弄走三大車糧食,廚房的鹽袋子甚至鹽菜缸都讓人家給搬跑了,留著過年的那幾口大肥豬竟然也撈了一個漢『奸』的下場被就地正法了。
這大戶在火光下隱隱的看著那雪地裏的豬血,卻是覺得血是從自己的心口窩子裏流出來的,卻是比偽軍死的那些人流的血還讓他心疼呢!
可是就在這時,那名偽軍連長卻再次下令道:“來人,把這個房子給我點著燒了!”
“撲通”一聲,那個大戶一屁股坐在地上就號淘大哭了起來,嘴裏喊道:“你咋還燒房子捏?你幹脆把我這個老不死的也殺了算了,我不活了啊!”
他這麼一鬧,偽軍連長也為難了,最親莫過姑舅親打斷骨頭連著筋呢,自己這麼做是有點不地道,可是,可快亮了日本人上午保到,怎麼也得給日本人一個交待啊!
正在偽軍連長硬著頭皮準備下令的時候,鞠景堂卻是湊上來道:“連長,要不我看這樣,咱們把表舅家的豬圈放火燒了吧!”
嗯?偽軍連長格外讚賞的看了一眼鞠景堂,行!這子行!腦瓜子夠活啊!
那大肥豬已經被雷鳴隊搶走了,那豬圈空著也是空著把它點著了那可是既能給日本人一個交待而給自己表舅家所造成的損失最了。
哎,有了啊,既然是打仗,為啥非得就在自己表舅家禍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