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襄也是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硬生生地擠了進來,麵對著眼前的青衫道士,陳襄緩緩邁步走近,來到青衫道士的麵前。
“左相大人怎麼能忍著如此惡臭前來探望工作進程?也不怕染臭了您這一身錦袍?”
“少來這陰陽怪氣地說辭!”陳襄冷哼了一聲,雖說是不敬,可是對於這個道士,陳襄也是習以為常了,畢竟這家夥說不定什麼時候把事情辦成了就會自己滾蛋,人走了,時間一長,不也是眼不見心不煩。
“尋常的道士可沒有像你這般無禮的!”陳襄也不過是抱怨了一嘴,可沒有原先的震怒。
“大人說的是。”道士輕笑道:“大人也清楚的跟,我乃非常道人也。”
“這道人,非不非常,都乃道人也。”陳襄接話,冷笑搖頭道:“這近百號人,倒是沒出一個長生人,你這讓我給上頭怎麼交代?”
“交代?”青衫道士聽到陳襄的這番說辭不禁冷哼了一聲,“若是長生新的能夠如此容易簡單,怕是現在我們依然在秦皇治下吧!”
“始皇……哼,怕不是已經化成了一捧黃土,煙消雲散了吧!”陳襄笑著搖了搖頭,看來對於長生來說,那怕是現在還在努力的陳襄自己都不相信的。
“可是你家帝王至高無上,不也是渴望著統治能夠萬古長存,永世不衰?”
青衫道士冷嘲熱諷著,伸手在地上抓起一把略微潮濕的泥土在半空中,任由它在手中成塊成塊地掉落。
“官家正數壯年,可是聽萬歲的不乏其人,能過百年的能夠幾個?”陳襄仰頭望著頭頂的一抹黑,感歎道:“可是誰不想讓自己活的更久呢?”
“那個遏製住開封府監獄暴動的人,大人找來了?”
“沒!”陳襄兩手一攤,“他是薛文利那波人,雖然想要有所作為,可是也要按規矩辦事才是。”
“那麼,大人可是找到了替代者?”
“嗯,也不知行不行,不過這樣護送的事情,他應該能夠勝任。”陳襄說著,不禁轉過頭來心有餘悸地看了眼身後那些蒙著黑布的巨大囚籠。
“大人盡可放心!”青衫道士在陳襄的身後,他似乎看穿了這個丞相的心裏擔憂,“鄙人略施法術,已經讓這些吃人的鬼怪陷入到了沉睡之中,天黑月圓之夜前,還是請左相差遣之人加快速度將其掩埋,若不可,則出大禍患也!”
“天黑月圓之夜?”陳襄緊皺眉頭地回過頭來,“今日十五,不就是月圓之夜嘛!”
“所以,還是請左相盡快處理了!”青衫道士甩動著自己手裏的拂塵,喃喃道:“這月到正午當頭或是四周有血味,那麼就是這幫鬼怪的蘇醒之時!”
陳襄緊張地滿頭大汗,他重重地吞下一口口水,轉身快步走出了地窖。想必這個時候他已經知道了自己應該去做什麼,而且務必盡快的那種。
青衫道士那幹枯鐵青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陰冷地笑容,他舉手在胸前,口中念念有詞地朗誦起不知為何的經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