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個苦差事……”
李鵬望著那透過陽光照射進來的紙窗戶,李鵬知道外麵到底彌漫著是怎樣的味道,他心裏這麼說,可是怎麼可能在陳襄的麵前表露出來自己對於此事不厭其煩地態度?
“左相是想讓我去清理……茅坑?”李鵬苦笑中帶著一絲絲無奈,明麵上,誰願意去做給人家做這樣沒有意義且又髒又累的苦力?如果說是那些地位本就下三濫的仆人們樂意為之,可是李鵬從小就出生在權貴家庭,這樣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養育並且造就了李鵬,雖然說他也是有心巴結陳襄,可是陳襄讓他幹這種解決汙穢的事情,是不是有些太過於為難甚至侮辱一個人的意思了!
“你可不要想多了。”陳襄不緊不慢地說著,為了表明自己的態度,他還是親自起身,下了床,來到李鵬的麵前伸手搭在李鵬的肩膀上,對李鵬說道::“本來這並不是一件複雜的事情,我原本打算另請他人,奈何這過程中還是出了一些差錯,迫不得已,還是勞煩賢侄替你叔父我跑了這一趟腿。”
李鵬雖說是不能理解陳襄到底是怎麼一個想法,特別是在用人這方麵,如果真的是要勞煩到他的身上,那恰恰證明了此事不僅僅是收拾茅坑那麼輕而易舉。再想回來,這也不正是一個當初因為他的一時任性違背了陳襄的意思惹得他這個叔父不悅,這也正是一次改變叔父看法的絕佳時機,畢竟從軍隊裏出來入了官職,那必然是巨大的提升。
李鵬自然是不願意放過且錯過這樣的機會,他立馬叉手向陳襄道:“能為左相辦事,我等必將赴湯蹈火,萬死不辭!敢問左相,差遣吾等,所謂何事?”
“不難,不難!”陳襄衝著李鵬擺了擺手,笑著說道:“就不過是一件跑腿的小事,這不,我那地窖裏前些日子押了一些暴民,他們足不出窖,吃喝拉撒都在裏麵,現在這味道擋不住湧了出來,擾得我是不得安寧啊!”
一聽到隻不過是押送一些臭烘烘地流寇,此時的李鵬心裏也算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畢竟這種事情總比如掏糞坑來的有麵子。
“賢侄意下如何?”陳襄小心翼翼地詢問著李鵬,等待著李鵬能夠欣然接受。
“也隻能如此了!”李鵬心裏暗暗嘀咕著,免不得還有一絲絲竊喜在其中,畢竟,這可是一個一舉多得的差事。
“既然是左相吩咐的,那麼晚輩必然是赴湯蹈火,萬死不辭!”李鵬一口答應了下來,其實他也沒有想太多。
“好!”陳襄聽後如釋重負般長舒了一口氣,他仰天長笑著拍了拍李鵬的肩膀,隨即解下腰間的玉佩遞交到李鵬的手中,說道:“賢侄盡可放心辦事,事成之後,吾必不會虧待汝!”
李鵬隻是抱拳應下,而後出門,陳襄也不願就這麼閑著,他簡單穿上外套,在李鵬出門的空隙快步來到地窖,在這裏,家丁們已經在前前後後忙的不可開交。
那個青衫道士依舊端坐在那半畝見方的空地上,麵對著眼前那一群群家丁與侍衛相互配合,用繩索將一個個巨大且蒙著黑布的囚籠拖出這個地窖造成的內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