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我想問你個事。”付良慶放下手中的筷子,一臉認真地對古明月說。
“問吧!”古明月沒有抬頭看他,自顧吃著盤中的美味。
“你是不是和言心語吵架了?”付良慶小心地觀察古明月的表情,以防她像昨晚那樣發飆。
“沒吵!”她隻是罵了幾句難聽的而已,人家還不屑和她吵!
“沒吵?”既然沒吵架,為什麼古明月昨晚罵得那麼惡毒?原朗俊又為什麼警告他不要再找言心語幫忙?事情應該跟那封信有關,付良慶心裏有太多的疑問。
“沒吵!”古明月用力把不鏽鋼筷子往餐盤一放,筷子與餐盤撞擊,發出刺耳的響聲。
“為什麼她高燒去醫院,你們沒有一個人陪她去?”付良慶很想知道古明月咒罵言心語的背後,究竟有了什麼樣的誤會。
“你有完沒完?在我麵前沒完沒了地提起她!”古明月一臉不悅,討厭他在自己麵前總是提起言心語,還是關心是語氣。
“我不知道我做錯了哪裏,隻叫她幫我送一封信給你,她就遭到了你的惡毒咒罵!”古明月在氣什麼?言心語的善良,現在竟成了對她的最大傷害。
“你什麼也沒有做錯!”她心裏氣,氣她,更氣他,氣他一直維護著她。
古明月知道付良慶叫言心語送了一封信給她,可是給她的那一封,人家已經不知道扔到哪裏去了。送到她手裏的那一封是給言心語的,而不是給她的。看到自己喜歡的人同時寫“情信”給別人,還對那個人熱情無比,她能不生氣,不罵人嗎?
古明月窩了一肚子氣,整天都沒聽見老師在課堂上講了什麼。回到宿舍後,在床上靠牆而坐,時刻注意著宿舍的門。
“喲,言大小姐,和誰約會才回來啊?昨晚在哪裏過夜的?”古明月尖著嗓子,話顯得尖酸刻薄。
言心語沒理會她的話,放下手中的東西,拿了換洗的衣服,走進洗澡間。洗完澡出來,不到一分鍾,燈滅了。言心語打開水龍頭,裝水刷牙。
“吵死了,現在幾點了,還讓不讓人睡覺?”古明月滿臉怨恨地對著言心語咆哮,驚動了安曉靜和常飛蝶。
言心語依舊一聲不吭,喉嚨實在太難受。她不想說一句話,漱了口,衝洗了牙刷上的牙膏,輕聲地爬到床上,打開了被子,睡下了。
“平時不是伶牙俐齒的嗎?今天怎麼成啞巴了?但做了虧心事的人又有什麼可說呢?”古明月對言心語冷朝熱諷,常飛蝶和安曉靜也覺得話說得太難聽了,但這架勢,還是不出聲為妙。
言心語坐起身,理了一下嗓子。
“古明月,你有完沒完?我哪裏得罪你了?”言心語扯著嗓子,艱難地反駁她無端的漫罵。
“你換了付良慶給我的信在前,在他麵前狀告我在後!”古明月憤怒起身,就差沒把手上的言情小說扔向言心語。
“神經病!”言心語用力扯出三個字,然後氣憤地躺在床上,背向古明月,覺得沒必要解釋那莫須有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