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蘭肯斯坦說道:“話語無用,隻是在浪費時間。”
“總之,要記得自己的立場,和使用的評判係統。做完手裏的工作,可以先行離開!”
“與工廠有什麼區別嗎?”
“今天星期四,普通職員正在上班,一般人的日常就是這樣。”
“從重複的日常生活中,可以自由地抽身離開,就是有錢人的生活嗎?”
“可以自由的強勢介入任何人的生活,不擔心失敗的風險,還需要加上這點。”
“……”
無目的的閑聊中,死者的日記整理完畢,MSM成員先後離開,許門留到了最後。
在沒有外人的時候,無雙開口說話:“所有的這些工作,我隻需要一瞬間!”
“他們是事件的相關者,不是看客,所以呢,都需要參與。”許門說道。
“那無雙呢?需要做什麼,我的大人!”她說。
“暫時,還有需要無雙小姐去完成的,高難度工作!”他說。
“吾明白!”她說。
就像對張海柱說的那樣,一些方案被放棄了。以MSM名義發布的一張張單薄的稿件,就是最終呈現到人們麵前的東西。改變人的認知,就需要更多的參與,將他們的懷疑、震驚、憤怒或是冷漠,在一次次的參與中疊加、放大。就像一束粒子,在磁場中不斷加速、加速,最終的碰撞,就是一次創世紀。
沒有這樣的過程,新聞的時效,就隻剩半天,上午的新聞,下午被人忘掉。
現在隻有純白的紙張。就是這樣的,陌生的,純白的拒絕。
他想著這些,低頭趕路,到了圖書館門口。
恍然間,她就在門口。
千尋。
恍然間,許門輕輕笑著。
“你終於到了!我也可以加入!”千尋走過來,牽著他的手,“我加入好不好!”
“讓我想想!”許門說道,“沒有危險,工作難度也不大。但是,還是不想將你加入進來。你說,為什麼呢!”
“那還是去唱歌吧!”她說。
“等攢夠2張專輯之後,我們就換個工作!1張唱自己,另一張唱他人。”許門說著。
“好啊!”千尋說道。有他在身邊的時候,她是不會去多想什麼,那麼累人的、無聊的事情,他會想好的。
校園裏有大塊的綠地,那裏有草坪,樹木,花叢,長椅。三三兩兩的同學或者情侶,閑聊,看書,或是靜坐。這些人,他的同類。
那一瞬,獨行的心的空洞,隱隱起風。他緊緊握著那手掌。
沿著綠地行走,沒有目的,薔薇灌木繁茂盛開,兩個人在旁邊坐下。
“這裏這裏!千尋!”許門喚道。千尋直起身,就看到,他十指間撐起繩結,遞到她眼前。你來我往,一會兒,千尋紮進他懷裏,不玩了。
他擁著她,像是自語地說著。
“你知道,為什麼這裏是平和的嗎?”
“嗯嗯!”她胡亂應了聲。
“因為,是這裏。這是學校,是伊甸園。神告訴亞當和夏娃,不要離開這裏,外麵的世界,到處是黑暗和戰爭。就因為是在這裏。”
他做出結論。然後又開始新的問題。
“如何讓力量歸於自身呢?一天天成長,不偏離方向。就那樣強大下去,可以自由地進出任何地方,可以在世上的任何地方,自由地生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