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刻苦訓練(3 / 3)

武力的強大,除了體現在境界,體現在經驗,感知更是重中之重。天賦好些的武者修煉進階破境也許如喝水一樣容易,但是感官卻是很難突破。葉玄禪不知道他無意中開辟了一個修煉感知的方式,黑暗的地下室裏,心念驅使下他要控製自己的感覺,在這樣的環境下修煉,耳朵的聽覺作用也不是很大,唯有依賴感官。

除了填飽肚子的時間,他的時間基本都是在修煉中。一套拳腳功夫已經是由心而發,聽聲辨位,心到拳到。這樣的生活方式直到學院再次開學為主,連續的高壓訓練,儼然得到了莫大的好處。一雙眼眸顯得格外銳利精神,耳朵的聽覺遠勝從前,特別是在寂靜的深夜左鄰右舍的夫妻竊竊私語也能聽得清楚。感知力變強,各方麵的改變,也產生出來困擾的問題,例如鄰家婆姨夜半嬌喘聲。唉,非禮勿聽。非要我聽,怎麼辦?

被鄰居婆姨騷擾了幾次,他也乖了。再聽見隔壁床板咯吱聲,葉玄禪就下了地下室修煉。

時間如白駒過隙,一轉眼就是三年過去了。十二歲的葉玄禪每日讀文修武練氣,煉體境界進階凝力九階,此時的他拳力之雄渾暴烈足以一拳轟死匹狼。而他的氣海卻才剛剛奠基完成,不知道是因為大半時間都在地下室修煉,靈氣吸取不夠理想,還是經過擴張氣海容積幾次後氣海的容積大了,奠基卻變得越來越難,好不容易把氣海填滿了靈氣達到奠基標準是在一個月前完成的。

又是一套亂拳腳功夫耍完,也是累的麵色蒼白,而後爬出地麵一個滾躺倒在院子。“為什麼氣海築成後,練拳反而覺得更累了呢?”葉玄禪疑惑不解的凝望夜空思緒漫飛,沒有師者在一旁指點,很多修煉的問題他是百思不得其解。氣海築成,煉體境界凝力大成,他的每一拳皆有一虎之力,以他的修煉方式拳拳傾盡全力,地下室土牆生生的硬是被拳打擴大了幾分,這樣大的強度訓練豈有不累成狗的節奏?

到現在為止,他已經沒有銀購買淬體靈藥了。沒有靈藥,沒有天賦,除了偶爾獵些孤狼野兔,唯有費盡全部力苦修了。該如何賺取資源,是眼前的迫切問題。不比別人需要養家糊口,他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打來的獵物不用換錢,自己吃了能充饑還能滋壯氣血。隻是始終沒有餘,資源不夠如何才能進階?

仰視著夜空,看星辰閃爍,明月傲空,輕輕的風聲,行人步伐在街道漸近漸遠,視野中一段段畫麵,有牙牙學語時葉夫子賜名玄禪的畫麵、有鄰街孩圍而欺淩辱罵的畫麵、有夜半時分翻人圍牆在廚房偷食的畫麵、也有餓極了與野狗在垃圾堆裏搶食的畫麵、然後畫麵幻換成幹娘身染血趴在身上的畫麵、幹娘身上那塊文字如天書的帛、童大叔耍的鐵拳......畫麵走馬觀燈一般飛掠而過。

葉玄禪不知何為感悟,人生的軌跡在眼前一一掠而過,體內氣息平穩,眼神平靜。天就在眼前,而人就躺在地上。靈台就像是有一盞心燈要點,卻是差了那麼一步。一步咫尺,一步天涯。思維迷迷糊糊,眼神迷離,星辰幻滅,夜幕如走蒼生百態,天幕放大近在眼前,我躺在地上伸手及天幕,我是在幻夢裏還是在等待著入土為安?死了還能看見天?何為天?何為人?何為死?似在這裏,似差一步。葉玄禪麵色平靜,張開雙臂,迎接天與地,天人合一。這種感覺很晦澀,無法用言語來表達,隻有他自己知道。破曉時分離那玄奧的感覺還差了一步,一步很近,也很遠。他輕輕的吐出來一口濁氣,似遺憾,卻不知為何遺憾。

沐浴著金色的陽光,氣血開始複蘇,循環。似躺了一夜的緣故,渾身僵硬不舒服,最後咆哮一聲,氣血奔騰不息於脖頸間。最後脖頸膜起兩脈,凸顯出來的體貌特質,表明他終於踏入地煞剛柔境一階。

“啊!”一聲咆哮,氣勢陡然一變,鐵拳一攥,從地上翻身而起。不過葉玄禪並沒有欣喜,他還不知道自己突破了一個境界。以為是一夜躺地產生的不適,更多的還是沉浸在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悟中。

隨便咬了幾口幹糧,縛緊實了綁腿加重,開始每日的晨跑訓練。奔跑起來才發現原來的縛重此時顯得輕鬆多了,速度又迅捷許多。葉玄禪的心神專注沉浸在呼吸之間,一呼一吸緩而沉,他的動作揮灑自如,靈活而充滿力量。剛與柔盡顯,沒有絲毫滯礙之處。整個人仿若新生的,一絲流暢的氣息在緩緩流淌的錯覺,難道是突破了?他的雙手無意識觸及脖頸左右兩條脈絡線條,“真的突破了。”葉玄禪百感交集地停下腳步,小心翼翼地引導體內氣息於經脈間,一個一個周天的感受。地煞武境剛柔境的除了體內氣息一炁一陽,一返一轉引柔脈而至剛。身體表現為脖頸兩條脈顯,此為氣功肉身顯形一大特征。地煞三重暗勁境界,身體特征表現於兩眉凜冽,眉宇之間藏黛山。地煞四重內勁氣由心生眉心如栽豆。地煞五重內息境,眉心一豆長成雙。地煞六重金身境,氣灌皮膜刀劍難傷,唯有死穴位於太陽穴兩凸顯處。至於地煞七重脫胎境,煉體臻於極致,太陽穴的兩凸顯處氣膜橫生一字如精鋼。

葉玄禪神采奕奕,眼神異樣。昨夜一夜感悟然若失,都教突如其來的突破取代了。他就那樣突然呆立於街道中央,感悟著整個變化,呼吸的節奏都好像泯於天地間。偶爾有個路人像是看傻一樣的回頭看看,他是無動於衷的。從小到大什麼樣的鄙視眼神沒有受,早就習慣了。然後他又突然奔跑起來,哈哈大笑起來。他的步伐速度都不同了,似乎帶著不同的節奏,以腳尖蹬腿,腳端受力,笑聲肆意張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