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狼爪近身,葉玄禪不管不顧地出拳,後發先到。兩隻狼的前肢一瞬間被打亂,狂暴的力量致使大灰狼“嗚嗚”嘶叫,大灰狼顯然被激怒了,狼牙泛著金屬光澤咬向敵人。
沒有斧頭又如何?我的拳頭比斧頭還要凶殘。
眼看狼牙即將咬住他的拳頭,“嗚!”讓大灰狼卑屈的是另一個拳頭狠狠的擊打在它的腮幫。如風一般的速度,雨點一般的拳頭。
一人一狼然後撞到一起,人類的優勢在此時淋漓盡致被發揮。葉玄禪左手扣緊狼牙,同時右拳不要命的對著狼的腦袋狠狠的擊打。狼的腦袋被按在地上一動不能,除了四肢胡亂的動作,但隨著雨點般落拳,一會兒它就無力垂下四肢一動不動了。
葉玄禪狠狠的把狼頭爆了。
鬆開後無力的躺在樹葉地上,臉龐上,身上,無數道被大灰狼臨死前四肢亂揮劃破的傷痕。呆呆的躺了半天才反應過來,這地方不敢躺的太久。趕緊的把兩頭狼甩在肩膀上扛著,斧頭握在手裏,膽量也壯實了許多。
風吹的森林裏的落葉滾滾,如海平麵波濤翻滾。官道上不少來往旅人看見一個駭背上兩頭狼,渾身狼籍,不少地方還滲著血。
今天輪到向侗升司職,看見葉玄禪的時候,他愣了一下,是那個吃百家飯的孩。“嗨,小子,哪撿到的啊?”他可不認為那孩可以獵到兩頭狼,雖然孩的斧頭上有些血跡。在他想來是不是哪家獵戶布下的陷阱獵到的狼,被那孩居高臨下給砍殺了。哪怕是這樣,那孩都遭到狼的臨死反撲。“別讓人追上門揍你一頓啊!”
另幾個守衛也是麵帶微微笑意,“你怎麼就知道不是他自己獵的?”
“擦,你不認識那孩?他能有那本事嗎?”向侗升不屑的反對。
......
葉玄禪低著頭,一聲不吭,現在看見向侗升總會想到那隻狗。心虛啊!
他的行為,更加坐實了某些人的想法。隻聽見向侗升在後麵的聲音,“你看那小子跑的賊快,肯定是心虛了。”
這話說的可是一點情麵都不給小孩,葉玄禪心裏冷笑,“心虛你妹啊!你家要是還養狗,小爺照殺不誤。”
從那一刻起,注定了同侗升家不能養狗的運。
吃狼肉,練功,幾天後兩頭大狼就被吃得隻剩下骨頭渣子。
練功的動靜越來越大,左鄰右舍有了意見,來家裏說了兩次,讓他消停消停,臨走之前還安慰他範氏指不定是娘家有什麼事,事忙完會回來的。
孩什麼也沒辯解,誤會更好,誤會吧。至於練功的事,是要做些改變了。他找來鋤頭,決定在院子下麵挖出來個大坑,類似地下倉庫,在地底下麵怎麼折騰都不會影響左右鄰居。
挖坑容易,挖出來的土清理起來卻是麻煩。挖坑,挑土清理。再挖,再清理。本想著隨便挖個距離地麵十丈左右的坑就可以了,哪知道挖坑挖上癮了。挖坑也是訓練的一個方法,挖坑也成了修行的一種。他還發現,坑的深度決定了訓練的難度。挖下去愈深,訓練強度愈大。當他從坑裏爬出來的時候,身體又會產生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力量。就像是在黑暗中摸索,前方有一絲光的存在。他的感官變得越來越強,身體的肌肉強度愈加強。
坑裏的時候,空氣稀薄,他的身體就像潛水一樣,這樣訓練讓他的氣息愈加沉穩、壯實。三根十丈的繩子加係在一起垂墜坑裏,讓他知道坑的深度距離地麵已經二十七八丈。這個深度的坑底訓練,他的呼吸還能趨於穩定。他現在思考的是,坑沿的設計,萬一繩子斷了,他在坑底豈不是等死嗎?
清理土壤的時候,他又帶回了一擔擔磚塊。他又開始在坑底壘砌磚塊,深坑變成了井,沒有繩也可以沿著磚塊爬出地麵。
然後他又開始煩惱了,坑挖的深度是夠了,但地下空間再挖出來的土渣也更難清理了。真是坑貨啊!
頭疼歸頭疼,該做的事情還是要繼續。要是幹娘回來後發現了這個坑,會不會捏著自己的耳朵罵著調皮?一抹記憶裏的微笑,笑容浮現在他的嘴角。然後又開始鬥誌昂揚,埋頭挖土。
距離地麵二十多丈的一個地下修煉空間全部完工,已是半年後。地下室占地麵積非常大,黑乎乎的地下室裏什麼也看不見。葉玄禪很喜歡這樣的練功環境,不用點油燈,漆黑中隨意揮灑拳頭和汗水。拳腳擊中土牆壁就返身繼續拳打腳踢,在這樣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他的感覺變得越來越靈敏。這個時候他的煉體也突破了凝力二階,隻是歐陽芳當初留的銀子也所剩無幾了。
他就像融入黑暗中的,施展童千斤傳授的幾個招式。他的身體素質漸漸變強,地下室訓練帶來的好處是以前所想不到的。氣海也隱隱有填滿的充實感,但他沒有依脈循序奠基。一如繼往的吸收真氣,壓縮再壓縮,氣海在強力的擠撐下隱有擴張的趨勢。他的身體再次出現火辣疼痛難忍的痛感,有過這種經曆了,再次感受的時候便有經驗了,燥熱的經脈撐的難受,他怒喝一聲,雙手擺動身體起伏,身體的動作配合步伐,早已習慣了黑暗,臨近牆壁,突然化掌成拳,“啪啪”結實的兩拳擊中土牆。
地下室裏的天地靈氣幾乎沒有,卻另有妙處,那種貧乏的空氣壓抑感直接在身體的承受,從一開始的費力修煉,到氣息綿而長一套拳一氣嗬成,他的感知力在黑暗中不斷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