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鳳流鴛心中忽然浮現出這個字,抬眸看了看身邊的赫連北澈,鳳流鴛能感覺到赫連北澈對自己是不一樣的,可是,那是“愛”嗎?
不一會兒,二人便來到目的地,店麵不是很大,牌匾也是極為簡單,上麵隻用鑲金寫著“雕花雞”三個字,極為普通,但是鳳流鴛卻是從這三個字中看出了不一樣的地方。
“雕花雞”三個字,筆走龍蛇,筆力雄健,矯若遊龍卻又自含一股灑脫不羈的氣勢。這,鳳流鴛想起曾經那個慈祥而威武的老人,經常用雙手把自己舉得很高,耳邊響起他爽朗的大笑聲,“哈哈,小鴛兒,朕的小乖乖。”
這三個字,正是自己的皇爺爺,先皇的筆跡,鳳流鴛清楚的認得,並且肯定自己絕對不會認錯。
二人攜手走進小店,卻發現這家小店外表低調,內裏卻是別有洞天,裏麵已經座無虛席,熱鬧得緊。
店中小二看到二人攜手而進,熱情的過來招呼,“公子,夫人,快裏麵請。要一份雕花雞?”雖是詢問,語氣卻是肯定的。
鳳流鴛在聽到那一句“夫人”的時候,臉已經紅得像是煮熟的蝦子了,掙紮著想要把手從赫連北澈手中抽出來。
赫連北澈卻是握緊了手中的柔荑不願意鬆開,聽到小二的話,更是加深了眼中的笑意,隨即大手一揮,“再來一壺你們這裏的好酒。”
“好嘞,客官。裏麵沒有空桌了,介意和別人拚一下桌嗎?”小二笑著道,語氣恭敬但不恭維。
“好,你安排吧。”赫連北澈道,顯然很是高興,就是因為剛才那一句“夫人”。
“好嘞。”小二應道,滿屋子看了看,正巧看到有一個人正獨自一人坐在一張桌子上品酒,隨即走到他身邊,低聲詢問起來。不一會兒,似乎是得到了應允,笑著招呼鳳流鴛和赫連北澈二人去坐。
出門在外,鳳流鴛和赫連北澈也不是矯情之人,和別人拚桌也沒什麼不好意思,大大方方便坐了下來。
“這位兄台,有禮了。這位夫人,有禮了。”看到二人坐下,桌邊的人笑著寒暄道。
剛才店小二如此稱呼自己,現在桌上的男子也是如此稱呼自己,鳳流鴛不禁有些尷尬,有些臉紅,但是卻也知道,這種事情,越解釋越亂,況且和這些人素昧平生,解釋多了反而顯得小家子氣。
“兄台有禮了。”赫連北澈同樣抱拳,也不含糊,大有一家之主的氣勢,弄的流鴛到是很不自在,在一旁窘迫的一言不發。
赫連北澈寵溺的攬過她,看著對麵的人,“兄台不用在意,賤內不是江湖人,這不有些害羞了。”也不顧懷裏女人的掙紮,笑問:“看樣子兄台也不是一人前來才是啊,怎麼一個人在此飲酒?”
那男子頗有深意的看著一臉調笑的赫連北澈,執起酒杯,心中暗寸,此人眼力非常,定不是簡單人物,“見笑了,兄台真是好眼力。如此良辰,美酒佳人當然缺一不可。”
赫連北澈一怔,看著眼前談笑自若的男子,言行舉止都和那普通的麵容極不相符。自己隨口一問,也沒想到他回答的到是如此露骨,如此坦蕩。慎慎一笑,“江湖兒女,果然直爽豪氣!”說罷,也執起小二剛剛添置的酒杯,二人對視一眼,心照不宣,一飲而盡。
這一幕,看得流鴛有一瞬的驚詫。這就是江湖兒女的作風,直爽坦蕩,不卑不亢,話不多言,酒裏自有黃金屋、顏如玉。說真的,生來就被困在宮闈之內的流鴛,對這種一笑泯恩仇,恣意瀟灑的江湖生活充滿了向往。深深看了看一手執杯盞,一手還在不願放開他的男人,除了一些崇拜羨慕,還多了一絲探究。南宮鴻陌,赫連北澈,你到底還有多少不一樣的人生?
“閣下從哪裏來,又將去往何處?”酒杯遮住赫連北澈此時的有些怔愣的表情,此人到底是誰?不過直覺告訴他,對方並沒有惡意,也許他也和自己一樣,隱藏著真實的身份,卻有要事傍身,江湖凶險,以免節外生枝。
“恕在下冒昧了,我也隻是隨口一問,兄台不必在意。想來你們也是慕名而來一睹這雕花曦蝶之夜的風采的。”看到赫連北澈持久不作答,男子四兩撥千斤的岔開了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