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小二端上來一個圓柱形的竹筒,還冒著蒸汽的筒子呈碧綠色,還散發著融為一體的竹香與肉香,別有一番滋味。看得流鴛眼睛都直了,這,好是奇特。看慣了宮中精致奢侈的碗碟食盒,這種接近天然的物什還真是有趣。
就見一旁的男人緩緩站了起來,拱手抱拳,說道:“兄台真是好福氣,美酒美食佳人一一在側,那我就不打攪二位了。如此良辰,我也該會會佳人去不是?慢用。”還沒等二人回話,那男子就拿起一旁的包裹,徑直朝門口走去。
看著那人剛才待過的桌麵,赫連北澈露出了一抹狡黠的冷笑,無人察覺。
良久,赫連北澈伸手刮了一下正愣愣的看著自己的女人的鼻子,笑道:“還看,為夫如此養眼嗎?你的食物在這裏。”說著,示意了一下那個還冒著熱氣的竹筒。
流鴛一下就又來了興致,也無暇管剛才那個男人的事,一雙白嫩嫩的手試探性的伸向竹筒。
“啊!燙!”一陣驚叫,流鴛猛然抽回了手。
赫連北澈被鳳流鴛的驚呼聲一驚,一把攥過鳳流鴛的手來,放到自己的臉龐,一股涼涼的感覺傳來,頓時,痛意減輕許多。
“你的臉好涼啊,不過很舒服……”原本想轉移話題緩解一下此時尷尬氣氛的,卻被自己嚇了一跳,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哎呀!丟死人了!隻見流鴛的小腦袋越垂越低,頭頂一陣爽朗的笑聲傳來,垂的更低了。
好久,流鴛漸感臉頰沒有那麼熱了,才好意思抬起頭來。這一抬頭一下又對上了那雙深邃的眼眸,慌忙移開視線,輕咳以掩尷尬。此時,一隻香氣四溢的雕花雞被赫連推了過來,“呶,快吃吧,不逗你了。”說完,寵溺的揉了揉流鴛的腦袋,就喜歡看你如此可愛的樣子。
鳳流鴛看到赫連北澈臉頰上有一塊油漬,正是剛才自己的手上的,從袖中掏出手帕,遞向赫連北澈,“喏。”
“幹嘛?”赫連北澈的語氣裏充滿了促狹,眼神竟是和以前的南宮鴻陌是一樣的,自己竟然都沒有發現。
“擦一下,臉上髒了。”鳳流鴛把手帕放到赫連北澈手中,如燙手的山藥一般快速鬆開。
“哎呀,娘子,相公我可是因為你才把臉弄髒的,你竟然還嫌棄我髒!”說著,哀怨的看了鳳流鴛一眼,卻還是用手帕把臉上的油漬擦幹淨。
流鴛白了他一眼,然後將椅子向左靠了靠,便專心的吃上了已經被赫連北澈肢解了的雕花雞。難得這個男人,用他執劍殺敵的雙手,來為她撕整雞。如此細心周到,而流鴛似乎並不買賬的樣子,其實,她隻是習慣了赫連北澈如此的寵溺罷了。
似乎真的是餓了,一會兒的功夫,流鴛麵前隻剩下了一堆的雞骨頭。她還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正寵溺的盯著她的男人:“真是抱歉,我都給吃淨了,要不你再要一隻?”
“不用。”說著伸手攔下要招呼小二的流鴛,“你吃飽了,我就不餓了。”
此話一出,鳳流鴛臉一紅,就更不好意思了,嘟囔了一句:“哪有這樣的?”
赫連北澈笑了,“真的,我不餓,到是你,似乎並沒吃飽,要不再給你要隻?”說著還當真要招呼,流鴛一把拽過他的手,嗔怒道:“你還真當我是豬啊?”兩人對視一眼相繼而笑。
“小二。”鳳流鴛還惦記著牌匾上的三個字,“我能問你一件事情嗎?”
“好嘞,夫人您問。”小二笑著應道。
鳳流鴛被小二熱情的目光盯得有些不好意思,“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想問一下,你們店的老板是誰啊?”。
“這,不瞞夫人說,我在這裏這麼多年,還真沒見過老板,我們店裏的事物都是由掌櫃的打理,要不我幫您問問我們掌櫃的?”
鳳流鴛有些猶豫,但是心中還是想要知道答案的。就在她猶豫的這一瞬間,店小二便去詢問了掌櫃的。
“唉。”鳳流鴛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眼看著小二走向櫃台,心中有一絲迫切,也有一絲害怕。
過了一會兒,店小二向著鳳流鴛走過來,臉上帶著一絲古怪的神色,對著鳳流鴛道:“夫人,我們掌櫃的請你過去一趟。”
鳳流鴛心中有些急切,忙站起身來跟著店小二,卻被赫連北澈拉住,看到赫連北澈擔心的眼神,她心中劃過一絲暖流,卻給了赫連北澈一個放心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