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九陰真經(1 / 3)

陸華是不可能告訴夜笙實情的,不然夜笙一個酒後失言將這秘密說出去,豈不是要招來無窮無盡的麻煩。

這樣一來,夜笙心中的不平更加劇增,每日裏更是喝酒鬥蟲,嫖宿賭博,又結交了不少損友,更是日漸墮落。陸華對此也是無奈,又約束不了他,隻得在他惹出禍來之後,再每每為他善後罷了。

琉璃與夜長風有些交情,雖然不知其中詳情,但道聽途說,也能猜出個一二分來。

而且斑琉璃幾乎馬上就意識到,這位陸家莊的陸華,隻怕就是神雕裏那個陸展元的先人。

如今隻見那書生結結巴巴地道:“我,我是陸莊主派來的,讓夜公子回莊去商議大事。”

其中一個打手模樣的人又把他一推:“什麼陸莊主?這莊子明明是夜公子的,夜公子才是莊主!你以為把陸華抬出來就能壓得了夜公子了嗎!陸華不過是夜老爺買回的家奴罷了!”

那書生被推了一個踉蹌,口中仍道:“城裏的四海賭坊派人來到莊上,說上次夜公子在那裏輸了兩千兩銀子,莊主讓公子回去,問問是不是有這回事。”

夜笙的臉陡然間漲得通紅,怒道:“不就兩千兩銀子麼!這麼點小錢,還要來問我嗎!”

夜笙說著上前一把抓住那書生的領口:“你不要以為你和陸華都姓陸,就算是攀上交情了,我便不敢動你!你放走了我的蟲王,快快賠錢來!若不賠我,休怪我無情,讓你吃我的拳頭!”

原來這書生也是姓陸,與陸華乃是同姓本家,因屢試不第,故此在陸家莊上做些個幫忙的帳房活計,也常為陸華跑個腿什麼的,另得幾個賞錢,也好補帖家用。這如今陸生被夜笙一嚇,臉也白了,也知道這夜笙經常惹禍,陸華也不來管他,自己得罪了他,也隻好牙齒吞落肚而已。

所以陸生連聲告饒:“我賠便是,我賠便是!”

夜笙本來揚起了手,要打他幾個耳光來泄憤,聽他這樣說,想起平時陸華對這個同姓的窮書生也頗多照顧,心中更是厭惡,眼珠一轉,便有了計較,便道:“好,我隻蟋蟀是花了五百兩銀子買來的,你且賠來吧!”

那陸生被嚇得白了臉,他在陸家莊幫忙一個月,也不過二三兩銀子,這五百兩銀子,卻讓他到哪裏去拿出來。

看到陸生那蒼白的麵孔,夜笙心裏升起一股扭曲的快意,道:“你別去找陸華要,陸華的錢還不都是老子的!你若能賠我的錢,也倒罷了,不然便把你老婆賣去勾欄院,好歹也能抵兩個帳。大爺我再光顧她幾趟,剩下的錢,就當是給了她賞錢了!”

琉璃見他說得粗俗,不禁皺起了眉頭——原本看在夜長風的麵上,並不想與他多計較,如今他這樣逼良為娼,確是有些過份了。

琉璃正想出手,忽聽樓下有人大喊一聲:“誰在鬥蛐蛐兒,讓和尚來與他鬥上一把!”

話音未落,樓下衝上來一個衣著襤褸的和尚,隻見他年約三十來歲,臉上油汙滿麵,頷下胡子拉渣,頭戴一頂破僧帽,手拿一把破蒲扇,腰間一個大紅色的酒葫蘆,卻是琉璃許久未見的道濟和尚。

那邊眾人見道濟衣著怪異,也都是一愣。這時道濟把僧帽一摘,湊上前去,說:“和尚倒也有幾個蛐蛐兒,聽說這裏有人在賭錢,便來湊個趣兒!”

這些混混兒見道濟僧帽中三隻瘦小的蟋蟀,動也不動,便都笑道:“和尚也來賭錢?真真好笑!你這三隻小蟲,如何鬥得過我們!”

他們隻見這三隻蟲子一動不動,全不知這乃是道濟手上內功吸住它們,教它們俱都動彈不得,便以為這三隻蟋蟀沒有一點活力,如同半死。

道濟說:“你那蟋蟀是鬥蟋蟀,那算不得甚麼,我這蟋蟀能鬥雞。”

眾人俱都大笑,說:“哪有這事,你這和尚瘋了!”

道濟說:“我這三個蟲乃是蟲王,一個叫金頭大王,一個叫銀頭大王,一個叫鎮山五彩大將軍。”

夜笙聽道濟說話無理,引起心中好奇,便暫且鬆開陸生,由那邊過來對道濟說:“和尚,你這話當真?你鬥鬥我瞧瞧,若能鬥敗公雞,我輸你一百兩銀子!”

道濟說:“行。若贏不了,我輸你一百兩!”

說著居然從懷裏摸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來。

眾人見他一個窮和尚居然身懷巨款,一時倒也不敢小看他了,隻怕這些錢真是他贏來的,哄鬧聲也漸漸平息。隻是道濟這麼一鬧,旁邊眾桌子上的食客,包括樓下的食客也都被吸引了過來。

琉璃在一旁心中暗笑——不想今日看到傳說中的濟公鬥蟋蟀,倒要好好看看他是怎麼變這個戲法的!

幾個混混裏有好事的早去把醉仙樓後廚裏雞籠裏小花雞抱出一隻來,道濟兩指一拈,拿出一隻蟋蟀來。

夜笙一看,卻果然是一隻小得不能再小的蟲子,若是他,便一文錢也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