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長風走過去道:“前麵劍王和右使,因何而爭鬥?”
那些人見是夜長風,不便不行禮,反而紛紛拔出武器,為首一人喝道:“夜長風,你叛教而去,現在居然還敢回來!”
夜長風大喝道:“什麼人說我叛教?可有證據?教主認可了麼!?”
鍾達現在在閉關,說夜長風叛教的,不過是霍承光而已,而霍承光的光明右使,論職位還比光明左使的夜長風要低半階,說夜長風叛教,雖然一時之間有人相信,但是夜長風如今現身出來要他們這些人拿出證據來,他們自然拿不出來,便也動搖了。
夜長風見他們麵麵相覷,又大喝一聲:“還不給我退下!”
為首那人又把胸一挺:“教主在內閉關,便是左使,也不能進去。”
夜長風道:“外麵霍右使和劍王打成那樣,你們還敢不稟報教主?”
那人臉色變了變,語氣軟了下來:“我們稟報了,但是教主不出聲,我們也沒辦法啊。”
“那他們到底是為什麼打起來的?”
“聽說前日出發西去的蛇王被人伏擊,不但蛇王身死,連洪水旗的弟兄都幾乎全被人毒死。這一定是霍右使派人去下的手,所以劍王才向霍右使問罪,這才打了起來。”
琉璃這才明白——原來這是歐陽鋒造的孽,不過這也算是接間地幫了自己的忙!看來這也算是歪打正著吧!
夜長風皺了皺眉——她隻當是霍承光下的手——便道:“這事不能再這樣下去,我要親自去見教主。”
那首領還待再阻攔,夜長風卻驀地出手,點了他胸口數處穴道。其餘眾人見了,都是發出一聲驚呼,紛紛各挺兵器招聘會上來。
夜長風喊了一聲:“還不動手!”
琉璃等人也忙衝上前去——這些教主的直屬親兵,武功雖強,卻又怎是這四人的對手,一人對付兩三個人,片刻便把這幾人都打倒在地。
不過隻有黃藥師下了殺手,琉璃和洪七都留了活口,夜長風也因為畢竟是同教中人,所以也手下留情。
琉璃看了一眼黃藥師,心中微歎——算了,手下留情,不是黃藥師的性格。
四人進入殿中,隻見殿內燈水通明,卻見不到一個人。夜長風輕車熟路,帶著他們便往右側內裏的一扇很隱蔽的門走去,然後伸手推開門,邁步進去。
琉璃等人跟了進去,卻見裏麵一張桌子,桌子上有一盞油燈,另有一張床,床上端坐一個白髯老者。
“是鍾達?”
琉璃低聲問道。
夜長風點了點頭,還未來得及說話,那鍾達忽地張開眼睛,滿臉滿頸都忽現鐵青之色,但是又隨即隱去,卻又立即變成血紅之色,忽青忽紅,在瞬息之間接連變換了四次。
琉璃看得一驚,夜長風卻是單刀出手,一刀便向鍾達劈去,口中叫道:“他神功已成,快出手製住他,不然大家一起都死在這裏便了。”
琉璃這才知道還是上了夜長風的當——本來她們還想著能與鍾達好好交涉一番,現在夜長風帶著她們進來,又搶先出手一刀劈去,顯然是要把她們都和她夜長風綁在一起。
果然鍾達右手一揮,左手一招,便把夜長風的單刀引到一邊,然後一掌拍向夜長風的後腰。
黃藥師見鍾達武功高強,也不敢怠慢,左手食指彈出,徑取鍾達的右眼,右手中指便彈向鍾達出掌的手腕。
琉璃正要向鍾達再做些解釋,卻見黃藥師已經出手了,知道這是因為黃藥師自認為欠了夜長風相救的一個人情,故此在此償還於她。
這時洪七也是雙掌俱出,向鍾達打來。
鍾達卻是先把頭偏了一偏,躲過黃藥師的一指,然後易掌為抓,對著洪七淩空一抓,然後再一挑,把洪七的掌力俱皆引向黃藥師。
黃藥師沒有遇見過乾坤大挪移這種功夫,避無可避,隻得出掌與洪七交換了一招。
兩人雙掌相交,洪七倒退了半步,卸去力道,黃藥師上身一晃,不肯後退,卻是被洪七震得胸口隱隱發痛。
黃藥師一試之下,不但知道鍾達的武功遠在自己之上,也知道了單憑掌力,自己不如洪七。
這時鍾達怒吼一聲,從床上跳到地上,道:“夜長風,你果然勾結了丐幫的人!”
夜長風卻不理他,隻是對琉璃叫道:“他本來就不會放過你們的,不是我存心要害你們。趁他現在內功還未運轉如意,快下手!”
琉璃聽了,也隻得拔劍刺了過去。
夜長風見琉璃出手,心中也是一定——本來她出手在霍承光手下救下她們,就是想讓她們幫自己一起對付鍾達。現在外麵蘇萇和霍承光內訌,正是天助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