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回過頭問上官明月:“陳兄是怎麼受的傷?”
上官明月道:“我也正在疑惑,不知到底是怎麼回事。”
便把剛才與林朝英動手的事告訴了王中孚,王中孚一聽便知是林朝英,心中不由得也有些生氣,便問道:“那二人如今哪裏去了?”
上官明月道:“我隻顧救醒陳兄弟,卻不料她們徑自走了,如今也不知她們去了哪裏。”
王中孚略一思忖,心想林朝英平時性子傲是傲了點,但是卻很有理智。隻是她一旦在感情一事上遇到什麼波折,那就立時性格大變。若是不及時開解,隻怕會釀成更大的後患。
於是對上官明月拱了拱手,道:“我想她二人既然與你們動了手,那就不太可能跟你們走同一條路乘船了。我從南而來,路上沒有遇到她們,看來她們大概是往北,改走陸路了,我這就追上去問個明白。”
說著不待上官明月說話,轉身施展輕功便走。
上官明月在後麵連喚了幾聲“王大哥”,卻不見王中孚停下腳步,隻當他是為自己報仇去了,心中不禁甜蜜起來,一時又想起林朝英武功高深莫測,又不免為王中孚擔心,不由得又喜又憂,一時呆在當場。
陳亮見王中孚來得突然,去得匆忙,也不知是怎麼回事,隻得躺在地上。半晌,上官明月才反應過來,忙過來背負了陳亮,沿著王中孚去的方向趕去。
但是她是午後才離開的建康,經過與林朝英大戰了一場,又用內力救治了陳亮,現在又背著一個人趕路,等她趕到渡口,天色已經晚了,北去的船隻也已經少了,隻得在渡口邊等待,又耽誤了不少時間。等到有了船,上官明月也冷靜了下來,發現自己並不知道林朝英要去哪裏,也更不可能知道王中孚會追去哪裏,與其漫無目的地追去,還是回到建康,讓陳亮養好傷再說。
卻說王中孚一連追出數裏地去,直到由渡口過了江,又追出很長一段路,直到月上中天,才遠遠看見林朝英和琉璃的身影。
王中孚也不顧有別的行人在路上,揚聲就呼:“朝英慢走,且停一停。”
原來林朝英與琉璃見陳亮雖然傷重,但隻是外傷,應該沒有什麼大礙,便也不願與上官明月多做糾纏,趁著她在為陳亮輸入內力,兩個人也不打招呼,悄無聲息地就這麼走了。
一路上林朝英心情很是鬱悶——本來想稱量一下上官明月的功夫,順便戲弄一下她,沒想到卻弄傷了一個無辜的人,所以林朝英一路上臭著臉,讓琉璃也不敢搭話,也得施展起輕功,盡力跟上林朝英,更別提說什麼休息一下,或者在野外露宿的話。
而琉璃這時正在想著——上天保佑啊,別讓一直跟在我們身後同路的王中孚遇到上官明月啊,那可就成了狗血的吃醋事件了!
那邊身後卻傳來了王中孚的喊聲。
琉璃歎了口氣——果然這個世界上,你想來什麼,它就不來什麼;你不想什麼來,它還就偏偏來了!
林朝英聽到王中孚的喊聲,停下腳步,轉身冷冷地看著王中孚。
待得王中孚到了麵前,林朝英也不待他發問,反而問他:“怎麼?你終於趕上來了?”
王中孚一愣,正待道一個是字,林朝英已經一掌打了過來。
王中孚右掌一架,左掌一帶,將林朝英的身子帶開半步,道:“朝英,且慢動手,我有事要問你。”
林朝英一咬牙,手中雙掌出招更快,口中道:“你先勝了我再說!”
王中孚見林朝英不管不顧,隻是雙掌上下翻飛,拚命打來,也是無奈得很,隻得出招化解,一邊口中問道:“朝英,適才你有沒有遇見上官小姐?”
林朝英心頭火起,喝了一聲道:“你還不出新招麼!你新創的掌法呢!我倒要看看你新掌法的厲害!你不勝我,我是不會理你的!”
王中孚無奈,隻得雙掌擺開架勢相迎。
林朝英與王中孚鬥了近百招,見王中孚始終不出新招,心中惱恨,陡地收招,轉身便走。
王中孚見了,也不敢出手,叫了幾聲也不見她停步,又見琉璃已經追了上去,也隻得歎了口息,同樣跟在了身後。
一路上王中孚幾次提起上官明月的事,林朝英都是不理,問得急了,就再次動手。琉璃在一旁看來,也是無可奈何。再加上反正這兩個人動手也都不會鬧出什麼人命來,也就索性抱著觀賞學習的態度了。
不過從建康到終南山的這一路上,琉璃也總算看了出來,林朝英性子的確是傲了點,但是王中孚也不是什麼好好先生,他也一樣有自己的傲和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