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酒不醉人人自醉(1 / 2)

暮色將近,初陽升起,天邊又喚出彩霞,遠遠看去,一道耀眼的晨光從地平線橫亙四方,天地遼闊之感猶然心上,不禁惹人心曠神怡,一掃身心之疲憊,如此美景偏偏卻有人辜負,寧可輕飲濁酒,試問天下何來這種人。

李靈韻就是這種人。

他在喝酒,他喜歡喝酒,一個人如果習慣於把情感壓在自己心中,那這個人八成會去喝酒。

酒並好,至少比沒有酒好,他一向很看的開。

淩雷並不是從沒見過李靈韻喝酒,相反見過很多次,但他從沒見過李靈韻幾杯便喝醉了,他的酒量本來很好,如今卻醉的一塌糊塗。

李靈韻好像在唱歌,他唱的什麼?沒有人能聽清,一個已經醉了的人。

淩雷道:“你唱的什麼?“

李靈韻抬起晃晃悠悠的頭,含含糊糊的說道:“嘿…嘿,不……不告訴你。”

淩雷道:“你醉了!”

李靈韻忽然站起了起來,雙手按在桌子上,注視著淩雷,良久不動。

淩雷見李靈韻忽然站起,端著酒杯的手在空中愣了一下,隨即隻見他搖了搖頭,又自斟自飲起來。

驀然的,咯咯噔噔一陣聲響,桌椅板凳晃蕩了幾下,李靈韻一屁股坐在地上。隻聽他說道:“這凳子…不結實。”

正在打瞌睡,頭不停地在作小雞啄米狀的店小二,騰的一下子被這聲響駭的頭撞在櫃台上。

淩雷的耳朵何其靈敏,好像是已經感覺到店小二要過來,伸入囊中,順手拋了一定銀子過去,正好拋到店小二手中,店小二又朦朧睡去,李靈韻坐在碎木頭上,醉眼掃來掃去,忽然眼睛發直看向桌子底下嘿嘿一笑,一個翻身便鑽了進去,口中還不停的喃喃自語:“好…好大的床,就…就是硬了些。”

“這不是…..”淩雷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隻見李靈韻已經在桌子下蒙頭大睡。

淩雷笑道:“你到真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熏衣草有你作他的朋友到也不枉此生。”他竟好像忘記自己也是李靈韻的朋友。”

天也已經有些亮了,酒館裏零零星星來了幾個客人,隻是剛進門抬腳扭頭又走了,毅然一副怕惹上麻煩的模樣。

酒館裏已遍地狼藉,桌椅板凳竟沒有一個完好的,淩雷隻好站著。

淩雷已讓店小二把門關上,門外也已掛上了今日歇業的牌子。想來這酒館不會再有人來了。

這時門又被打開,從外邊打開,有人來了,是來找李靈韻的。

抬眼看去,隻見一中年漢子身材高大,身披白麻喪衣,頭戴喪帽,一雙闊眼紅通通的,顯然是家中親人或者朋友剛離世不久,死了親人。

店小二已縮在牆角,瑟瑟的發抖,哪裏還敢看來人是誰。

麻衣人目光在屋內有一掃,見到攤到在地的李靈韻,大呼起來,說道:“你這個雞鳴狗盜,喪盡天良之輩果然在這裏,殺人如麻的魔頭,我要殺了你,隨即撲將過去。”

黑光閃動,麻衣人手中已握著一柄玄鐵長劍,長劍霍然刺出,直指李靈韻的眉心刺去,竟是要命的招式,淩雷耳聽八方,隻聽來人使的是劍,劍風似罡,罡中卻又欲走偏鋒之勢,便知這一刺是虛招,不等麻衣人劍招已近李靈韻眉心,左足跨出重踏之下,木椅離地而起,隻見他右腳腳掌似一道長鞭,斜抽在一張椅子上,唯聽嘭的一聲,飛出去的木塊恰巧打在麻衣人的正欲婉轉劍身之上。麻衣人伸劍格擋,不料木塊勁力極大又多如細雨,隨轉腕挎劍,手持玄鐵劍竟在麵前畫了一個圈麵。

“當當”的撞擊之聲不絕於耳,木塊盡數擋去,麻衣人正欲揮劍回刺,就見一雙蒼白的手掌向自己咽喉抓了過來,麻衣人明明看著這隻手伸過來,卻不知為什麼閃躲不開,明明感覺玉手速度不快,卻還是咽喉被捏住。

麻衣人見大勢已去,手上勁力已消,玄鐵劍垂落下來,道:“閣下武功之高,佩服!隻是再好的武功如若用這視殺人如草芥的人身上當真不敢恭維,如今我既然已經落入你手,那性命悉聽尊便。”

淩雷見他慷慨赴死,毫不畏懼,豪情四溢,言語間又好像跟李靈韻有什麼誤會,緩緩的放下手,道:“我卻不知,我這位朋友怎生得罪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