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智在架子的下麵用戒指裏的幹柴點了一堆火,然後我還拿出了一個小鍋,準備煮個羊雜菌湯。
火比較旺,也就半個多小時,羊湯就煮好了,羊腿的表麵也烤熟了,薑智用刀把表麵烤的金黃酥脆的一層扁了下來,又拿出了幾個剛出鍋的大饅頭當主食,我們就在雪地裏開吃了。
這頓飯吃的別有一番滋味啊。
吃飽喝足了,外麵的樹上也終於有了動靜,一陣刷刷的響聲之後,紅耳又出現在了我們的視野裏,這回它是獨自來的,沒有帶手下。
我看著比夏天的時候還有豐滿一圈的紅耳,笑著打招呼,“嗨,紅耳,好久不見了,你來的有點慢,我們都吃完飯了,你要不要湊合吃點啊。”我客氣了一下,畢竟人家正趕上我們吃飯的時候來的。
紅耳身子立在樹幹上,聽了我的話後,真的考慮了一下,就從樹幹上下來,到火堆旁蹲了下來,看那個樣子好像是同意了我的提議,在等著吃飯呢。
我這些有些窘了,看著架子上的羊腿,鍋裏的羊湯,手上的饅頭,這鬆鼠能吃哪一個啊?
我就知道鬆鼠是以堅果類為食物的,但是在食物短缺的時候它們也會吃一些蟲子、蘑菇什麼的雜食。這烤熟的羊肉和蟲子一樣嗎?
我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個小碟遞給薑智,薑智會意的扁了一片羊肉放了進去,我把小碟又放到紅耳麵前,示意這個是請它吃的。
紅耳圍著碟子轉悠了一圈,鼻子在肉上嗅了又嗅,最後對我又是呲牙又是比劃的。
“哎呀,剛烤熟的肉就是燙的啊,行了,行了,我給你吹吹吧。”我看懂了它的不滿,也很是委屈,這白請鬆鼠吃飯還這麼費勁,肉燙了還得我這個主人負責給吹涼。
“行了,不熱了,你嚐嚐看。”我把已經涼了的肉又放到了它的麵前,接著說:“其實就這天氣,在放一會兒它自己就涼了,你這嘴還挺急的。”
紅耳對我的回答就是一呲牙,“好,好,好,你吃吧,我不打擾了。”
之後我又給紅耳盛了一點羊湯,掰了一小塊饅頭給它放到了碟子裏。
看著紅耳津津有味的對著碟子裏的食物又是啃又是添的,我就知道它在這個冬天過的並不好。
等它吃完了,添完自己的小爪子了,才有空和我們交流。
估計它沒想到我們會現在來看它,對我們的敵意減少了很多。也用了它特有的方式和我們說明了它這麼落魄的原因。
本來它們因為去年冬天天氣的原因,秋天的時候儲存了許多的食物,(怪不得,夏天的時候,我采了點蘑菇都不讓呢,原來是要用來過冬的。)但是由於鬆鼠的習性,它們習慣把東西埋在土地裏,冬天沒食物的時候,在刨出來吃。誰知道今年的雪比去年還大,積雪比去年還厚,很多鬆鼠把自己窩裏儲存的食物都吃完後,想去挖點儲備糧,結果它們這小身體,挖不到地皮,所以有很多的鬆鼠都被活活的餓死了。還有一部分體弱的鬆鼠則被這寒冷的天氣凍死了。
紅耳是這篇鬆林裏的首領,但是它自己就是有再大的本事,也不能把鬆林裏的積雪都清除掉,所以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同伴就這麼大批的死去。
我和薑智對看了一眼,都知道我們秋天的時候收了那麼多的鬆子是要幹什麼用了,隻是給這些小家夥們準備的啊。
紅耳是我們在這個世界上發現的第一隻修真界的靈獸,我和薑智都很重視,不希望它就這麼的香消禦魂了。
“那個紅耳啊,我們這裏有點鬆子,你要不要啊?”我說著從戒指裏拿出了一袋子的鬆子,並且還打開了袋子給紅耳看看。
紅耳這家夥吃飽了之後又恢複了它高傲的德性,大眼珠子就往鬆子那看了看,也沒有具體的表示。
“紅耳,你要時刻記住你的身份,你是這些小鬆鼠們的頭,你有責任要照顧好它們,現在有我們倆這麼友好、善良的人類來幫助你們度過寒冷饑餓的冬天,你怎麼還能這麼無動於衷呢,就是你自己不稀罕,你也要為你的手下考慮考慮吧,也要為你的媳婦和孩子考慮考慮吧,……”
紅耳聽著聽著忽然搖頭擺腦的對薑智叫了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