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白了他一眼,也不做聲,隻拾起湯匙將清粥往嘴裏送。
“當真看得著,碰不得?”他低眸凝著她,她的冷清更加讓他體內饑渴難耐,雲初抬眼白他一眼,繼續喝粥,果然是個好看的色坯。
“騙子!……”好歹回了句,卻惹得他發笑,手指從下勾起她的下巴,遂不極防的在她嘴角啄了一下,“我騙你什麼了?……”帶著戲笑的看著她,手指溫柔的撫上她的額角,疼愛的額頭印上一吻,“喜歡我這樣麼?……”
“你說會幫我記起一些事,我以為……卻沒想是那麼肮髒的事……”她又想起昨夜被他抹幹吃淨,今早差點起不了床,還是被他抱進亭中來用膳的,芙頰立刻緋紅,不好意思在說下去。
“那你想知道什麼?……”他一摟將她抱進懷中,“那好,你現在便一一來問,我回答你便是,不許在鬧別扭,可好……”
她點頭,也不管兩人姿勢的曖昧,她開口便問燁恩,一直問到半個時候後,閉口開口還是燁恩,那個瓷娃娃一樣的女孩,真是牽著她的心。
他說那是她的女兒,他們的孩子。
從小就是個女魔王,但是很聰明,五歲便能武文弄墨,七歲也習得一身武藝,反正就是一天才兒童。
“她小時候,我不在,她可有鬧你……”他自然知道,她想問什麼,看著她眼中的歉疚,他的心空落開,將手緊了緊,靠在她胸前,“恩,鬧是鬧了點,但還是很乖的……”燁恩小時候,很鬧,差點一把火把皇宮燒了,把禦書房拆了,把太傅的胡子拔了……等等,但她確實不敢鬧他,隻敢鬧無煙,鬧段玉……當然這些他是不會告訴她的。
“那她可有想我……”
“恩,想……”
怎能不想,起床要娘,哭聲震天,宮女嬤嬤沒辦法隻得回他,他去也不能讓她停歇片刻。
有時,他也隻能坐在一旁,讓宮女嬤嬤下去,就那麼看著床上小人哭,她小嘴裏呢喃的娘親,而他心中念著的也是小人的娘親。
所以,兩父女就這樣對坐到淩晨,等她哭累了,他在上床將女兒抱進懷中,罷了早朝,陪她睡到晌午。
這十年就是這樣過來的,一個睥睨天下的王者卻對兩個女子束手無策,一個是妻,一個是子。
“能不能不問她了!……”他有些煩了,以往那個她隻要多提女兒半句就威脅要弑子的男人又回來了,“到底有完沒完?……她是你的心頭肉,你失憶到沒失了那份母愛……”話中酸味濃重。
噎得雲初說不出一句話。
他撫上額頭,眉間皺成一個‘川’字:“為什麼不問問我?……”你男人。
他的聲音無奈,涼薄,淡漠,卻散著在意。
讓她不由自主的對上他深邃的黑眸,“你?”有什麼好問的,你又不是我兒子……當然她是萬不敢當著他說出心中所想的。
今天興致著實高,他抱著她,講了許多關於他們之間的事,風花雪月,戎馬邊塞,雲初一臉不解,他說她是一個巾國英雄,她問他是幹什麼的,他隻是笑而不語。
所以後來雲初想了想,隻得一個相濡以沫太深,青梅竹馬太淺的結論,她想與他總是隔著太遠的感覺,還是不放心就此交付,他也見到她眼中的不信任,但總算她是願意聽的,也感到了些欣慰。
月下,一影成孤
“十哥……”
“無煙,朕有些後悔……”他站在湖邊,眼中冰冷,隻是一如既往的桀驁不馴,一如既往的邪魅迷人,片刻後又道:“早知今日,那些日子我便該對她好些。”他不該讓她看見自己當年那些風流韻事……
清晨,她在他懷中醒來,帶著不安的在他懷中蠕動,他睜開眼看見雲初一頭冷汗的在喃喃
自語,他俯身想聽清她說些什麼卻始終不明,“怎麼了?。”他吻著她的額頭開口,吻去那一頭冷汗。
卻不想她從夢中驚醒,抬手就是一巴掌,頓時高高在上的王臉上就呈現出五根鮮明的紅印
,“你瘋了嗎!……”他舉手還回,卻在舉手半空時停住,因為她已昂起頭迎向他的手,“為什麼不打?……”她眼中的倔強太過熟悉,已至於他的巴掌不忍落下,“你想起什麼了?……”
“我倒是該記起什麼?”她嗤笑一問,緩緩坐起,“想起你與其他女人鴛鴦戲水?想起你的女人給了我一巴掌,罵我蠢奴才……而你卻在一旁笑嗎?……”
“該死的!。”他低低咒罵一聲,怎麼該死不死的偏偏想起這些。
他挫敗的掰回她的身子,正視自己:“那是以前,為什麼你就隻想起這些,為什麼不想想我們的開心日子……”
“我與你還有開心日子?……”她狐疑鄙視的一問,更是捏痛了他的心,下一句更是將他打回地獄,“我以為我隻是一個為你生下孩子的女人,僅此而已……”
下刻,她披衣下床走了出去,一整天對他不搭不理。
思緒在風中被吹回,無煙上前,也不知如何安慰,這些年他是如何過的,他在清楚不過,十年不曾招侍寢,心力全放在搜尋那人和撫養燁恩上。
“十哥,慢慢來就好……她總會記起你的好。”無煙也不知如何安慰,隻能說這些,但確實作用不大,“不過,弟弟想向你報備一件事。”
他蹙了蹙劍眉,俯身在無煙身旁,傾聽片刻後,抬眸,“你看著辦吧……”
溫泉
“死沒?……”
“你死我都不會死!……”
“哼!……”燁恩沿著泉池邊繞了一圈,仔細觀察著水中已泡脫一層皮的寧止,“你也算是厲害了,竟然連他的穴都敢點。”她饒有興致的托著下巴說道,一刻,響指一打,“撈起來!……”
隨後就見幾個暗衛從空而下,將寧止拖了上來。
折磨還沒完,被撈起的寧止被暗衛用紫銀繩反手捆在軟榻之上,榻前就是燁恩那歹人一雙不懷好意的大眼,“舒服麼?……”
“恩,挺舒服的,要不換你來……”寧止開著玩笑,但身體卻實在難受,試問一個被捆在榻前等著被人魚肉的感覺怎麼能舒服。
聽到他不知死活的調笑,燁恩臉上愉悅之色畢現,“好,我會讓你更舒服的……”長長的一聲奸笑。
許久後,青暖進來,手中拿著一個精致的藍色小瓷罐,主人是個歹人,隨仆也是一臉奸相。
寧止已經認命的閉上了眼睛……
“我的武功被你點的那個視為他的畢生之恥,米想到啊,米想到……”燁恩托著她精致的下巴,眯著她那雙好看的杏眼明仁,細細打量著半裸上身被捆的寧止,“堂堂竹海傳人,一個被我爹壓著,一個被我這樣了……”她修長白嫩的手指比畫在寧止上空,嘴角微翹著,煞是誘人,寧止也看得有一刻的恍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