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道童這時了話,留下一個箍著發髻的後腦勺,跨進了門庭。
“江道友一起?”
謝老道士轉頭問江白。
江白點了點頭。
三人就跟著進了兜率宮大殿裏。
一進去,大殿中央的老子彩色泥塑身便占據了視野。
十二米三,普通四層樓高,顯得高大。
前麵走著的道童引著三人到了一處側殿門口,便停了下來。
側殿大門緊閉,殿裏有香火隱約,卻看不真切。
道童稍矮的身體踮了踮腳,夠住了大門的門扣,扣了扣朱門。
“師叔,有人入山。”
道童往裏麵喊道。
不一會兒,一個四十多歲,留著山羊胡,穿著黑袍的道士開了門。
“原來是謝師兄,師兄這次帶來的入山禮,想來是給師侄準備的。”
這山羊胡道士開門瞧見了老道士,開口笑道。
顯然兩人見過麵,山羊胡記得謝老道,因為上次謝老道送過一次入山禮,這次來,是位徒弟苦生準備的。
龍虎山召喚道門後人,一人一禮。
“不敢不敢。”
謝老道連稱不敢。
“謝師兄這一脈在外流落太久,這次回山門,等今晚過了授篆經儀,按師承來,稱您一聲師兄是應該的。”
山羊胡道士客氣笑道。
“今晚就授篆?不是十五麼?”
之前他聽,龍虎山開壇授篆選擇每月十五,今日不過初六,才有些詫異。
“和師兄一樣,近些日子流落在外的我門後人諸多入山,為了盡快整頓道門,日子才盡快的。”
山羊胡道士道。
謝老道點了點頭。
“師侄把封壇給我吧。”
山羊胡眉眼笑著看著一旁的少年道士。
“謝師叔。”
少年道士把手中黑壇遞給山羊胡道士,道了聲謝。
“這位是?”
山羊胡道士接過黑壇,掃了一眼江白,問了一聲,著望向謝老道。
“哦,這位是江道友,在外麵散修,無家門,是來拜山的。”
謝老道簡單介紹了江白,其實他也知道的不多,畢竟剛認識。
而山羊胡聽了後,細微打量了一下江白的年紀,並未露出異色,而是客氣道:
“友這次來,是想入我師道山門?如果是,可去師堂領取封壇,下山抓了鬼再來。”
他的封壇就是他手中的黑壇,可鎮邪收鬼,聽這東西是那位常年流浪在外,如今在後山修行的師叔祖煉成的。
對於這位師叔祖,他也隻見過一次,不知多少,隻知道當代師掌教,對其很是恭敬,並把後山列為禁足的地方,不許其他人打擾這位師叔祖的修行。
同諸多修行人一樣,靈氣複蘇這個消息像吹了春風一般,許多修行人或早或晚知道,諸多道統快速重振教綱,也有諸多異事漸顯,世道在變化,人也在變,快速適應。
龍虎山的諸多事,便是其中一個縮影。
此時,聽了山羊胡道士的話,江白終於出了此行的目的。
“我此次前來,是來求道取經,因有困惑不解,想求道解惑,望道友能夠引薦貴派掌教。”
江白行了個禮,神色清淡,卻端正。
旁邊,謝老道和山羊胡一聽江白此行的目的,來龍虎山求道,還要見師道的掌教,麵色不禁疑惑。
“如今龍虎山萬廢待興,掌教事務繁忙,友不妨一你求哪路法,不定貧道能幫襯上一二。”
山羊胡人挺和氣,並沒有直接拒絕江白的來意,委婉道。
正常,他師道是正一首領,雖然如今道統衰敗,但一派掌教豈能是見就見的,而且他見江白如此年輕,又不知來曆,能這樣,已經是相當客氣了。
“聽聞貴派曾有太陰煉形法,江某有一因緣需要此法才能解,所以才有此行。”
“太陰煉形?”
山羊胡聽到這,眉梢閃過一絲疑惑,突然眉頭一挑。
“怕是讓友失望了,本門這法早已失傳了。”
他眉眼閃爍了幾下,搖了搖頭,對江白道。
“友還是下山吧。”
著,他對謝老道告了一禮,就拿著黑壇,關了殿門。
門外,江白眉頭微皺,眸子間有思索之色。
這山羊胡的是真是假?
龍虎山的太陰煉形法失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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