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個個盯著這一幕,屏氣凝神,如此緊張而又期待地看著。
小陵把頭偏向一旁不敢看,瓜小瓢咬著牙,盯著鬥武場上的雙方,心怦怦地跳個不停。
眼看著豹子那血盆大口就要咬住野人的脖子,誰知這野人一個翻身倒地後反而扼住了豹子的脖子,豹子在上,野人在下,雙方就這麼博弈著……。
或許是覺得撕殺的不夠激烈,幾個壯漢依舊不停的衝兩人高喊著什麼,一邊高喊一邊用鞭子抽打,下手很重,每抽一鞭在雙方身上都能留下一道血痕。
“別打了,別打了!”瓜小瓢再也看不下去了,這種血腥而無趣的鬥獸在他看來就是恣意的虐殺生命。
鞭子抽的越厲害,場上的雙方撕打的越猛烈,血順著雙方的身體緩緩流了下來,傷口隨處可見……。
見自己的話在偌大的鬥場沒有一點的反應,人們還是饒有興趣的看著鬥場裏的情況,個個全神貫注。
鞭子抽的響聲越來越大,豹子往後退了兩步又衝野人衝來,這次的目標仍舊是他的喉嚨,野人頻頻後退,似乎想躲開,可他無論怎麼躲,也躲不開這隨時都在的皮鞭,豹子沒傷到他,卻被皮鞭抽的傷痕累累。
豹子這一次的攻擊調整一個更準更隱蔽的方向,它認定這次一定能成,下嘴的同時就覺得一股血腥味噴湧而出,嗅到如此濃烈的血腥味,在場的一些人開始歡呼起來,他們拿出身上的鳥貝擲於這鬥場之中,算是對雙方激烈打鬥的一個犒賞。
吃痛的野人用雙手死死扼住豹子的喉嚨,拚命地將它從自己的身上扯開,隻覺得脖子上麵的皮肉被連同帶下,豹子的身體才緩緩的軟了下來……。
小陵手抓著前方的護欄,那野人正驚恐地看著四周的上麵這群不停歡呼的人群,而他的身邊還躺著已經死去的豹子。
這一局他贏了,卻贏的傷痛累累血流不止。
瓜小瓢再也坐不住了,他攥緊拳頭走到那幾個壯漢的身邊,對著他們大吼道:“住手,快住手~”。
鬥場的人絲毫沒有注意到瓜小瓢的舉動,有人興奮有人失落,這是一場對賭的鬥獸,賭了豹子贏的人們自然是輸了這局的比賽。
幾個壯漢一見一個年輕人跑到自己的麵前撒野,握住手中的皮鞭道:“你想找事兒嗎?”。
瓜小瓢還沒說話,隻見其中一人將瓜小瓢撩起,往地上一摔,這一下,瓜小瓢隻覺得三魂跑了七魄,捂著胸口發不出聲來。
“你們幹嘛?”小陵氣洶洶地走來,見瓜小瓢倒在地上,對那群大漢叫道:“你們幹嘛欺負人?”。
“他找打,來我這場子撒野!”一個身材瘦小戴著黑色棉氈帽的男人緩緩從這幾個壯漢身後走了出來,他身穿一身黑色的袍子,綠豆小眼睛上麵有兩片細細的眉毛,薄而凸的嘴唇上麵還有兩片八字胡,嘴裏叼著一個精致的煙鬥,整個人一副尖酸刻薄的模樣,。
不用說,定是這鬥武場的幕後老板了。
“我們怎麼會是來撒野,就是來看熱鬧的,老板您高抬貴手,不要跟他一般見識~”小陵懂的察言觀色,她一見對方人多勢眾,一看就是不好惹的棘手茬,趕緊賠著笑臉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說完還衝瓜小瓢擠眼,示意他說幾句軟話。
可這瓜小瓢卻橫眉冷對,一副火爆的脾氣,對著他們喊道:“我可沒做錯,他們這是屠殺!”。
這瘦小的男人一聽,哈哈笑了兩聲,冷聲道:“你還真是一副菩薩心腸呢~”說完衝手下的人使了個眼色,那兩個壯漢左右各拉瓜小瓢的一半身體,將他直接拋入這鬥獸場中。
一直沒明白怎麼回事兒的人們,站在原地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小陵一見瓜小瓢被丟進了鬥獸場,這氣也不打一處來,猛地轉過身,對著這男人吼道:“你到底想幹嘛?”。
“這獸和野人都是我的,如果真有本事就跟他們鬥上一鬥,贏了,我自然會讓他走!”。
小陵心知瓜小瓢那些能耐,他哪適合在這裏麵啊,別說兩下,估計一下不到人就交待了,又氣又急的小陵直跺腳,衝著那男人吼道:“開個價,我買了!”。
這大口氣讓這個瘦小的男人一怔,煙鬥被他從嘴巴裏挪開,幽幽地說道:“你有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