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一起去!”小陵最終敗下陣來。
兩人將大白安置好,輕掩上門,根據店老板所指方向朝那個所謂的鬥武場趕去。
街上來來往往的人流中總有一撥容光煥光呼朋叫友的人,小陵和瓜小瓢憑著本能跟上這群人,繞了幾個小道便看到一個有著匾頭的地方。
匾頭上麵刻著幾個字:武鬥場。
應該就是這裏了。
進去之後走了十幾米空曠的野外,就見前方燈光通明,叫喊聲嬉笑聲不斷,一個巨大的戰台出現在兩人的眼前,隻是這個戰台不是凸起而是凹陷的,四周有著一些不規則的台階,所來之人找到滿意的位置從在台階上,饒有興趣地對著下方的鬥場搖聲呐喊……。
陸陸續續的人已經將鬥場的位置占了多半,隻有一些偏遠或者最前方的位置還空了些。
“走,坐前麵去!”瓜小瓢興致匆匆地往前走,卻被小陵一把拉住,她一邊緊抱著自己的包裹一邊說道:“前麵多危險啊,我們就坐在後麵看會得了”。
瓜小瓢在後麵比劃了一下,從這裏看下去視線不但有所遮擋,而且角度尤其不好,因為距離遠,不過癮。
瓜小瓢不由分說,拉著小陵就往前擠去,穩妥妥地坐在頭一排,距離最近的地方。
“看這鎮不大,怎麼這鬥武場會有這麼多人呢~”瓜小瓢見小陵耷拉著臉,想沒話找話。
旁邊的一個中年人笑嗬嗬地接道:“這撫仙鎮最有名的可就是這鬥武呢,這些人可都是聞訊來的,再晚些人更多~”。
‘嗡轟轟~’一陣悶響的敲擊聲過後。
一個赤裸上身的男人從鬥武場的一角拉扯著一隻通體斑紋的豹子走了出來,這豹子體長超過兩米,兩根尖牙如同兩個倒鉤又長又粗,它一隻眼睛上麵有傷痕,隻能半睜著,一看就知道撕殺了無數場,還有一隻腳有些跛,但這些舊疾似乎絲毫不影響它的暴戾,一嗅到這麼多人在場,它不顧身上的繩索相交,衝上前來對著在場的所有人一陣狂吼……。
人們聽到它的吼聲不但不怕,反而更加的興奮,呐喊聲一浪接過一浪,震耳欲聾。
緊接著另一道小門裏,兩個同樣赤裸上身的大汗推著一個結實的木籠子緩緩走了出來,瓜小瓢定眼一瞧,這籠子裏裝著的竟然是一個人。
因為在第一排看的特別清楚,這個人與普通人不太一樣,渾身布滿褐色的毛發,除了腰間係著的一條白布遮羞外,也算是赤裸著全身,他天庭飽滿嘴巴也很突出,兩顆同樣外露的獠牙在那半張半合的嘴巴邊上。
周圍一些看客很是興奮的說這籠子裏關的是難得一見的野人,凶猛異常。
籠子打開,野人卻坐在裏麵一動不動,不但不動反而將頭埋在腿間用手捂著耳朵,跟他這粗獷的外表相比顯得有些膽小……。
人群的呼聲一浪高過一浪,有叫好聲也有嬉笑聲,讓人聽起來覺得不太舒服。
兩個壯漢見籠子裏的野人不出來,掏出身上的棍凶狠地往裏麵捅,伴隨著一聲聲地哀嚎,野人在籠子裏不停的躲避,耐何空間如此之小,能躲到哪裏去呢,他試圖撥開木棍,卻換來更加激烈的抽打……。
“他們還是不是人了!”瓜小瓢氣憤地站起身來,被小陵一把拉住,“你別惹事兒~”。
周圍的人一見瓜小瓢站了起來,也被帶動全都站起身來對著鬥武場吹哨呐喊。
氣氛異常的火熱,一場大戰即將拉開帷幕。
鬥武場中心隻剩下那個野人和那隻猛獸,幾個大壯移到最下麵的看台上,手中拿著長長的皮鞭,對著場中心叫喊著什麼。
豹子貓著身子,對著野人不停的嘶吼,它那寬大的前爪在地麵上來回刨土。再看那野人,依舊蹲坐在那裏一動不動,周圍的吵嚷聲讓他很不舒適,把頭埋在腿上捂著耳朵一動不動,身上幾處被打的傷口流著血,一些血漬和皮毛粘在一起,結成了痂。
他的身體有些顫抖,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那雙大腳,厚厚的腳掌結實有力,就像是穿了一雙腳蹼。
人群躁動了半天,可這野人似乎並沒有戰鬥的意識,幾個壯漢揮動著手中的皮鞭一遍遍地抽打著野人和豹子。
看台上的人們也都猙獰著表情,仿佛那皮鞭抽打在自己身上一般。
也不知是被激怒還是抽疼了,豹子率先發起攻擊,它加速衝到野人麵前騰空而起,伴隨著嘶吼聲將野人一下子撲倒,張口就要咬他的脖子……。